“四成力？”
驚鴻神色一怔，顯然不相信凌天的話，大笑著道，“哈哈……死要面子活受罪！有本事，拿出你最強的實力來。”
“我想問問，你還有第十四槍嗎？”
凌天面色從容，緩緩提劍指向驚鴻問道。
與此同時，魔之道義、陰陽道義不斷咆哮。
隨著他左臂抬起，毀滅道義緊隨而現。
頓時間，就有一股無形的壓力鎮壓在了驚鴻身上。
“三種道義？”
驚鴻感受著凌天身上漫出的可怕道義，臉龐笑容陡然僵住。
他判斷得出來，凌天對每一種道義的理解都不算深刻。
可三種道義相容，同樣具備著恐怖的力量。
他不理解，怎么會有人采取這樣的修行方式？
每個武者，都有每個武者所擅長的力量。
專注自己所擅長的力量，不斷修行，將這種力量發揮至極致，無疑是提升自身戰力的最有效方式。
修煉多種力量，同樣可以為自身戰力帶來提升，只是這種修行方式為戰力帶來提升的效率理論上并不及專注一種力量修行。
一是因武者精力有限，二也是因為幾乎不會有人同時在多種力量的修行上，都有同樣強大的天賦。
如果此時，站在驚鴻面前的是一個活了數萬年乃至十數年的強者，驚鴻多少還能理解一點，認為是時間彌補天賦，造成了這種情況。
但凌天，顯然不是這種強者，年齡分明與之相仿。
驚鴻并不知道，凌天所掌控的道義遠不止三種。
凌天能同時掌控這么多道義，不是因為天賦過人，完全依賴巨石命魂。
道義的掌控難度，無疑數倍難于法則之上。
圣境時，他雖掌控了多種法則力量。
可修為入帝后，他并沒能將這些法則中的多數蛻變為道義。
巨石命魂藏著十大力量的奧秘，有助于十大力量的修行。
所以他才能修行這些力量，并將這些力量提升至道義層次。
“如果你沒有第十四槍，就先試試我這一劍。”
凌天遙望著驚鴻，說著舉起了手中金鋒劍。
周遭風起，恐怖力量不斷朝金鋒劍聚攏。
金鋒劍隨即吞吐起異芒，漫出了令人心悸的力量。
驚鴻雙手緊握著長槍，臉色一時變得凝重無比。
他沒有回應凌天，只是準備著應對凌天的劍招。
咻！
凌天一劍落下，劍芒洶涌向前。
“哼！”
驚鴻一聲冷哼，轉動起手里長槍。
即便知曉凌天這一劍強大，他亦不退半步。
在凌天一劍殺出同時，迎了前去。
轟！
劍芒殺至，被驚鴻轉動的長槍抵下。
長槍在轉動過程中，不斷卸去劍威。
不過驚鴻的身影，仍舊止不住后退。
“低估你了！”
凌天看著退走的驚鴻，微微有些驚奇。
他這一劍，并未能奈何得了驚鴻。
驚鴻能位列帝榜第三十三位，確有真材實料。
“呼……”
驚鴻嘴里長舒一口氣，注視著凌天的眼神明顯有了變化。
他雖抵擋下了凌天一劍，但抵擋得十分勉強。
執槍的雙手，掌心亦溢出了鮮血，正隱隱作痛。
這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實力確實要略遜于凌天。
事實上，凌天這一劍依舊只是用了六成力罷了。
不出全力是怕驚鴻太尷尬，事情鬧得太僵。
“你很強！”
驚鴻心情平復，凝視著凌天沉聲一語。
“我早跟你說了。”
凌天聽到驚鴻這話，不由笑了起來，“此地，我為實力最強之人，配在中央這座一等島嶼上修行。現在，你應該信了吧。”
“嘚瑟什么？”
驚鴻冷斥凌天道，心里明顯是有些不舒服。
他承認，凌天的實力比他強。
可他不認為，凌天有在他面前囂張的資本。
至于凌天剛剛的話，他也沒有要否認的意思。
承認凌天有資格，霸占中央這座一等島嶼。
“我嘚瑟了嗎？”
凌天聳了聳肩，懶得跟驚鴻爭辯。
說著，轉過目光看向了一眾飛羽仙門強者。
想知道飛羽仙門，還有沒有人不服的。
“哼！”
飛羽仙門諸人尚未表態，驚鴻又一次冷哼道，“要是我師兄封無道在此，哪里有你囂張的份？”
“封無道？”
凌天聞聲一愣，錯愕地看向了驚鴻。
跟著其目光，又落到了洛君臨身上。
自來到三界后，他再沒有了封無道的消息。
這一次，他還是首次聽人提起封無道。
聽驚鴻的意思，封無道似乎是月渺仙門的人。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洛君臨留意到凌天投來詢問的目光，手掌一攤道，“在我拜入霸道仙門前，無道兄就已離開月渺仙門，也不知去了何處。”
“哦？”
凌天眼眸一閃，大概猜測到什么，注視向驚鴻問道，“莫非，你這位封無道師兄去了界外戰場？”
此前，他并沒有太過關注帝榜。
一直將帝榜令牌，藏在納戒里。
上一次，他在離國皇城得知洛君臨位列帝榜第三十六位，這才心血來潮查看了一下帝榜，想要看看上面有沒有荒古大陸故友。
但很可惜，他在上面只看到三個熟悉的名字。
除洛君臨外，唯有沐風、宮痕。
當時，他對此并沒有感到太奇怪。
荒古大陸諸人來三界，不過數十年時間。
能夠用數十年時間修為入帝，已十分不易。
想要登上帝榜，又豈會這么容易？
沐風、宮痕榮登帝榜，在他意料之中。
洛君臨有所際遇，算是意外之喜。
剛剛驚鴻的一番話，令他心有所想。
驚鴻之意，封無道實力比之更強。
然則驚鴻已位列帝榜，封無道卻榜上無名。
如此，就只有一個可能。
封無道不在三界，身處界外戰場。
“沒錯！”
驚鴻在凌天疑惑目光凝視下，肯定道，“封無道師兄二十余年前，就已去往界外戰場，現在必定也已入帝。你不會是他的對手！”
“果然。”
凌天會心一笑，忽略了驚鴻最后一句話。
如果封無道現在的實力，真要在他之上。
他為此，也會感到開心。
“驚鴻！”
洛君臨見驚鴻借封無道之名，不斷貶低凌天，忍不住笑道，“你可能不知道，封無道與我，還有你身前這人，可是生死之交，你就別指望封無道會為你，找回今日丟的臉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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