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力量，不斷肆虐于虛空中。
刺目光芒籠罩著凌天身軀，持續閃耀著。
時過許久，光芒逐漸暗淡了下去。
凌天逐漸虛弱的氣息，陡然有了回升的跡象。
最終，變得無比可怕。
“凌仇！”
眾人尚未回過神來，就聽院首話音冷冽，喝問凌天道，“你就沒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嗎？”
“我沒什么可以交代的。”
凌天神情漠然，平靜回答道。
此前院首問他有沒有去過混沌之淵底部，他選擇了否認。
如今院首已有肯定的答案，知道他在說謊，他也沒必要再狡辯什么。
“跟我走一趟！”
院首似也無意在此地多說，只是冷聲勒令凌天道，“有些事情，我想要跟你確認清楚。”
“別跟他走！”
北殤早料到院首會有這樣的要求，當下出言提醒凌天。
“我還沒那么蠢。”
凌天在心中回應北殤道。
其后望向院首，緩緩搖頭。
“怎么？”
院首見凌天搖頭拒絕，臉上立即露出了不悅的表情，“難不成，我說的話，不好使？”
“按照萬道學宮的規矩，我應該已經從萬道學宮畢業了吧？既然我已從萬道學宮畢業，那就不再是萬道學宮學員，可以選擇不聽從院首的命令，不是嗎？如果院首有什么事情想跟我確認清楚，不妨在此地確認。”
凌天雖感受到了院首的怒意，卻并沒有要屈從的意思。
他看得出來，院首并不愿當眾提及北殤之事。
院首要帶他從這里離開，顯然是有所顧忌。
可他要是跟院首獨處，就只能任由院首宰割了。
不過，他明顯低估了院首的貪婪。
或者說，他低估了北殤骸骨在院首心中的分量。
“從萬道學宮畢業的學員，就不是萬道學宮學員了嗎？我要你跟我走，你不走也得走！”
院首沒什么耐心，呵斥凌天同時，踏步向前手掌探出。
其意，明顯是要強行將凌天從這里帶走！
凌天腳步連退，手掌輕顫，執拿混沌劍在手。
他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是院首的對手。
但也絕不會束手就擒，跟院首離開。
“院首！你這是何意？”
這時，古塵身影閃爍而現，擋在了凌天的身前。
從凌天和院首的對話中，諸人皆看得出來。
兩人身上似乎藏著什么秘密，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古塵現在的身份，是萬道學宮混沌院院長。
此前，他一直給院首面子，沒去挑釁院首的權威。
可現在院首對他的弟子出手，他卻無法再坐視不理。
“古塵，此事與你無關！”
院首不滿于古塵的舉動，不管不顧的呵斥道。
古塵見院首態度強勢卻又不肯解釋，眉頭深鎖了起來，“他是我的親傳弟子，現在院首強行要帶他離去，豈會與我無關？”
“你別忘了，當初是誰力排眾議，讓你在萬道學宮開創混沌院的！現在，你是要跟我作對嗎？這就是你報答我的方式？”
院首怒視著古塵，一身巔峰大帝境層次的氣息彌漫而出，施壓在了古塵身上。
古塵，本是荒古大陸武者，是荒古大陸的混沌劍圣。
在荒古大陸因壽元大限而死，魂穿亡靈山脈的亡靈之地。
復生之后闖蕩三界，歷經多年成功入帝。
但因為年齡之故，他并不曾拜入過萬道學宮，不曾是萬道學宮學員。
原則上來講，他連成為萬道學宮導師的資格都沒有。
是萬道學宮院首惜材，破格讓古塵成為了萬道學宮導師。
古塵也是在擔任萬道學宮導師期間，從小成大帝修成大成大帝。
之后又力排眾議，讓古塵在萬道學宮開創了混沌院，擔任混沌院院長。
某種程度上而言，院首是古塵的貴人，沒有院首，古塵在三界的地位、實力，絕不會有現在這樣尊貴、強大！
“院首，這是兩碼事！”
古塵面對院首的喝問，神情復雜道，“我不知道，你想帶我弟子去做什么。可既然我那弟子不肯去，你也不應該用強！”
“今日，我就用強了！”
院首看出古塵非跟自己作對不可，態度越發強硬了起來。
言畢，其目光轉過，示意了眼劍冠。
劍冠會意身影走出，站到了同古塵相對而立的位置。
頓時間，此地氣氛變得微妙了起來。
眾人心中不解，不明白院首為何非要將凌天帶走。
不過于一眾萬道學宮而言，眼前事情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
所以，他們也只是看著熱鬧，無人敢插一句嘴。
“等一下！”
凌天見氣氛劍拔弩張，猶豫片刻后看向院首道，“院首，你想要的答案，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你住嘴！”
院首一聽凌天這話，反而是急了。
他并不希望，凌天當眾將北殤的事情說出。
此事，不僅關系到北殤的骸骨，還關系到萬道天帝以及萬道學宮的名聲。
凌天沒有理會院首喝音，繼續道，“我之前，的確已經到了混沌之淵底部！并且在那里，發現并煉化了北殤的骸骨！”
呼……
院首拳頭一握，怒由心生。
“北殤的骸骨？這么說，北殤已經死了？是誰殺了北殤？”
“北殤的骸骨怎么會在混沌之淵底部，凌仇又是怎么去混沌之淵底部的？”
“院首似乎早就知道此事，難道是院首殺了北殤？”
“以院首的實力，應該也無法去往混沌之淵底部吧？”
“如果不是院首，那就只可能是萬道天帝了。”
……
此起彼伏的話音，相繼于人群中傳來。
今日，不止有萬道學宮學員、執事至此。
還有不少萬道學宮導師、院長，到了此地。
北殤的事情，一眾萬道學宮學員、執事了解不多。
可一眾萬道學宮導師、院長，多少有些耳聞。
他們雖都沒有見過北殤，卻也聽過有關于北殤的傳說。
二十五萬前，北殤誅殺九十八名萬道學宮強榜學員。
得罪了萬道學宮，得罪了整個三界，被視作是三界大害。
三界諸勢力，人人欲得而誅之。
但北殤那一戰后，離奇失蹤。
三界，再無其消息。
久而久之，三界諸勢力忘卻了此事。
如今聽凌天一言，眾人才是知道。
北殤失蹤，是被困在了混沌之淵底部。
并且，將北殤困在混沌之淵底部的人。
很可能是，萬道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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