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凌天有些意外于圣王境老者的反應，嘴上卻也承認了一聲。
“凌氏圣族的面子，還是得給的。”
得到凌天的回答，老者眉頭微微皺了下，想了想后用商量的口吻詢問起了凌天，“不如這樣吧，老夫帶你們穿越迷蹤山脈，以免發生什么意外。”
“可以是可以……”
凌天心中疑惑，老者態度的轉變未免也太快了一點。
雖說對方提出領路可能是不放心自己，但這態度未免也太客氣了。
而且，對方都沒問自己是凌氏圣族的什么人，頂多只能判斷出他是凌氏圣族的圣君境強者。
霍氏圣族好歹也是西荒一流勢力，是可以比肩凌氏圣族的存在，沒必要這么忌憚凌氏圣族吧？
凌天思量再三還沒想明白，卻也沒好意思開口詢問。
老者在吩咐其身后兩名中年圣君一聲后，淡淡招呼凌天道，“那趕緊出發吧，你們不是趕時間么？”
“有勞前輩了。”
凌天點了點頭，同龍金回到了神紋戰艦內。
等老者身影掠出，沈仲謀就駕馭著神紋戰艦跟了上去。
迷蹤山脈駕于西荒大地，延綿千里。
不過只是橫跨，倒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半個時辰后，老者領著神紋戰艦飛掠出了迷蹤山脈。
“多謝前輩領路。”
出于禮貌，凌天離開前朝老者拱手言謝了一聲。
雖說沒有老者領路，他也能飛掠過迷蹤山脈。
可老者畢竟是在霍氏圣族試煉的情況下行了個方便。
“不必客氣！”
老者擺了擺手，客氣地對凌天道，“等你回凌氏圣族后，記得代我霍氏圣族向你凌氏圣族的那位圣皇問好。”
“圣皇？”
凌天眼眸閃爍了下，微微有些愣神。
“你不是凌氏圣族的人嗎？”
老者見凌天一副不知情的樣子，不禁懷疑起了凌天的身份。
“晚輩過去幾年一直在西荒閉關修行，沒回凌氏圣族，所以不太清楚凌氏圣族的事情。”
凌天連忙解釋了一句，跟著猜測著對老者問道，“我想問問，前輩口中的圣皇可是凌魔前輩？”
凌氏圣族并無圣皇境強者。
如果說有的話，那么這個人就只可能是凌魔。
凌魔乃千煉魔圣奪舍重生之人，前世就是圣皇境強者。
奪舍重生后，其實力一直在恢復過程中。
凌天上次見到凌魔，凌魔還只是上位圣王境。
如今時過數年，踏入圣皇境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然，凌氏圣族只有一位圣皇。”
老者點頭肯定了凌天的猜測。
聽凌天道出凌魔之名，他亦再度相信了凌天是凌氏圣族強者的身份。
畢竟荒古大陸，不是人人皆知凌魔之名。
大多數人只知凌魔稱號——千煉魔圣。
話落，老者深吸了一口氣，感嘆著補充一句道，“準確來說，現在的荒古大陸，只有一位圣皇。”
在凌魔踏入圣皇境前，荒古大陸為人所知的圣皇僅有三人。
狂武圣皇、蠻皇以及龍皇。
可在數年前，狂武圣皇、蠻皇相繼暴斃。
龍皇重傷后沒多久，也因重傷不治而隕命。
荒古大陸，進入了一段沒有圣皇的昏暗時期。
好在這個時期并沒有持續太久。
凌氏圣族的凌魔，成功踏入圣皇境。
由此，成為了荒古大陸唯一的圣皇境強者。
雖有不少人猜測，天命殿同樣有圣皇境存在。
可天命殿的圣皇境強者，壓根就沒有人見過。
因此，天命殿圣皇并沒有被算在荒古大陸圣皇之列。
凌氏圣族本就是荒古大陸上的一流勢力。
凌魔步入圣皇，凌氏圣族大有成為荒古大陸超一流勢力的趨勢。
同樣只是一流勢力的霍氏圣族，又豈會不給凌氏圣族面子？
畢竟荒古大陸，向來都是實力為尊。
實力強大，就能夠得到尊重。
“凌魔前輩，終于恢復至圣皇境了。”
凌天明白事情原委，心中感嘆。
不得不說，凌魔修為恢復得正是時候。
荒古大陸若無圣皇境強者，縱所有一流勢力聯手，怕也難以抗衡天命殿。
如今凌魔踏入圣皇之境，萬噬妖圣早晚也可進階七階妖圣。
兩尊圣皇聯手，必然可以緩解荒古大陸的壓力，為抗衡天命殿一事提供更多的可能。
“前輩，告辭！”
凌天心中想罷，朝身前老者拱了拱手。
等他回到神紋戰艦內，神紋戰艦再度起航。
幾日后，神紋戰艦駛入中荒。
“二弟！”
神紋戰艦內，坐在凌天對面的龍金示意了凌天一眼。
凌天會意單手抬起，與龍金掌對掌相接。
其后兩人同時催動自身龍族血脈，感知起了龍骨釘的位置。
他們兩個各自煉化了龍之精華的部分力量。
一起感知，就可以獲得龍骨釘最準確、清晰的位置。
當他們得到結果，立即就為沈仲謀指明了方向。
沈仲謀操控著神紋戰艦，一路向前。
又過數日，在靠近一片山嶺時才停了下來。
“凌天兄，到了！”
沈仲謀扭頭提醒凌天道。
“嗯。”
凌天微微點頭，“我們出去看看。”
經過他和龍金的確認，那位身中龍骨釘的天命殿圣皇就藏匿在前方不遠處。
三人走出神紋戰艦，來到神紋戰艦之頂，目光眺望向了遠處。
“前面是哪里？”
凌天遙望著前方這片連綿的山嶺，嘴里嘀咕了起來。
“那里，應該是鬼嶺。”
沈仲謀一路駕馭著神紋戰艦，無疑要比凌天、龍金更清楚他們如今所在的位置。
“鬼嶺？劍域鬼嶺？”
凌天眼眸一閃，突然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鬼嶺，乃劍域散修劍客聚集之地，也是散修劍客的修行圣地。
如果是在十幾年前，提到劍域鬼嶺很難不讓人聯想鬼嶺三劍——白疾、莫不言、沐風。
可隨著沐風的隕落，白疾、莫不言的出走，鬼嶺三劍已淪為歷史。
畢竟鬼嶺這樣的散修劍客聚集之地，從來不缺少傳奇。
“天命殿主殿，難道就在鬼嶺之下？”
凌天微瞇著眼睛注視向眼前，大膽猜測了起來。
可以肯定，天命殿主殿絕不可能藏在鬼嶺當中。
否則鬼嶺那些劍修，早就全部知道了。
然而凌天、龍金二人感知到的位置，就在前方這一片區域。
由此不難猜測，天命殿主殿很可能就在鬼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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