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罪？”
星辰劍圣冷笑了下，“今日你興師動眾叫上這么多人，就是來問本圣罪的嗎？你有何資格來問本圣之罪？”
“你要資格？”
凌魔神色有趣笑了笑。
說罷其一手執劍，另外一條手臂徐徐抬了起來。
霎時間，虛空魔氣涌動，劍氣呼嘯。
恐怖的力量，壓迫著此地諸人有些喘不過起來。
“六重境劍之法則……六重境魔之法則……”
無常劍圣感受著彌漫虛空的這股力量，臉色微微一變。
不論是星辰劍圣還是無常劍圣，皆清楚凌魔是何人。
凌魔，乃五千多年前的圣皇境強者，凌氏圣族老祖。
只因奪舍重生，才能活到現在，再現于諸人眼前。
奪舍重生的強者，修為并不會立即恢復，存在一個緩慢恢復的過程。
此刻，凌魔隨手綻放六重境法則力量，無疑意味著其修為已恢復到了上位圣王層次。
凌魔回歸前，凌氏圣族實力最強三人當屬無常劍圣、星辰劍圣、曜巖劍圣，皆為下位圣王。
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凌魔，才是凌氏圣族最強之人，沒有之一。
“論輩分，本圣是你老祖！論實力，本圣高你兩境！你說，本圣有沒有資格問你罪？”
迎著諸人驚愕的目光，凌魔徐徐放下手臂，跟著又朝星辰劍圣吐出了一道戲謔話音。
得知凌魔實力，星辰劍圣眉頭已是鎖了起來，面對凌魔問話，陰翳著臉色沒有作答。
“本圣問你話，你沒聽到嗎？你可知罪！”
凌魔見星辰劍圣沉默不言，繼而又是一喝。
“何罪？”
星辰劍圣豁然抬頭，目放鋒銳之芒，義正言辭道，“天啟古劍的確是在我極之一脈手中丟失。但這，不是我極之一脈的責任！當年，凌問是受天命殿妖女蠱惑才盜走了天啟古劍！換做任何一脈之人掌權，都改變不了這個結果。你要真有本事，就該去天命殿興師問罪，而不是在劍極城耀武揚威！”
“妖女？”
凌天混跡在暗之一脈至尊境強者當中，因星辰劍圣此言目光一冷。
對方口中的妖女，無疑說的是他娘奚筠。
不過此時，凌魔還沒有給出指示，他也沒敢主動現身。
“推卸責任的本事，你倒是一流！”
凌魔眼眸一閃，淡淡笑了起來，“也罷，本圣就當你說得對，按照你的意思，本圣該向天命殿問罪是嗎？”
“那還用說？”
星辰劍圣理直氣壯道。
凌魔隨即又對星辰劍圣問道，“那去天命殿問罪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清理一下凌氏圣族內部，與天命殿勾結之人？”
“你是說凌問嗎？”
星辰劍圣微微一愣，下意識道，跟著面露出了不屑之意，“凌問現在就在無極圣地，你要清理，可上無極圣地！”
看星辰劍圣模樣，似乎料定凌魔不敢殺上無極圣地，認為凌魔只會在劍極城耀武揚威。
凌魔聞聲搖了搖頭，反問星辰劍圣道，“凌問已被逐出凌氏圣族，豈能還算是凌氏圣族內部之人？”
“那你說誰？”
星辰劍圣目露疑惑，感到有些奇怪。
這凌氏圣族，還有第二個人同天命殿有所勾結嗎？
“你！”
凌魔冷聲一語，其后緩緩抬起手臂指向了如今正站在星辰劍圣身后的極光劍圣，“還有他，凌極光！”
“什么？星辰劍圣、極光劍圣與天命殿也有勾結？”
“難道，當年他們是監守自盜？凌問只是替罪羊？”
“老祖既敢說出這種話，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凌魔語出驚人，明之一脈諸圣不由彼此低聲議論了起來。
“都消停點。”
無常劍圣扭頭瞥了眼身后諸人，警告了一句。
不過在他心中，同樣有著不少疑惑。
凌星辰、凌極光，真與天命殿有勾結嗎？
若有，那豈不是說當年極之一脈是在監守自盜？
突然被凌魔道破，極光劍圣眼底閃過一絲退縮之意。
星辰劍圣卻因凌魔之言，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好一個千煉魔圣，胡謅的本事，本圣還真比不過你。你，更是一流！”
“怎么？不承認？”
凌魔面含笑意，不慌不忙。
他相信凌天的話，認定極光劍圣同天命殿有所勾結，甚至就是天命殿的人。
至于星辰劍圣，可能不是。
但這，并不重要！
就算星辰劍圣不是，他也要坐實星辰劍圣勾結天命殿的罪名。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扳倒星辰劍圣，這個凌氏圣族整合最大的障礙。
“那好，本圣問你！”
凌魔冷聲對星辰劍圣質問道，“幾年前，凌問被人從雷獄劫走那一日。極之一脈得到消息，為何不派人趕往攔截？”
“這話，本圣還想問問你！你暗之一脈，何止是不派人攔截？甚至還提前撤出了雷獄暗之一脈的人！照這么說，你是不是也勾結了天命殿？”
星辰劍圣一陣嗤笑，感覺凌魔這話無比可笑。
“那日，本圣回歸！凌深有意為本圣接風洗塵，召集暗之一脈諸人，有何不妥？那么極之一脈，又是什么原因不派人攔截呢？”
凌魔早料到星辰劍圣會這么說，從容應對，一語反問。
“誰說極之一脈沒人去？凌墓不是去了嗎？為此，他還將性命留在了那里！”
一說起此事，星辰劍圣心中就來氣，怒火隱隱于雙眸跳了出來。
凌墓不僅是極之一脈掌門，凌氏圣族當代族長，還是星辰劍圣長子。
就因去了趟雷獄，慘死在了凌問手里，這是星辰劍圣心中傷疤。
凌魔有意無意揭開星辰劍圣傷疤，豈能令星辰劍圣不怒？
就因凌墓之死，現在極之一脈都沒有選出新一任的掌門！
“凌墓去干嘛的，明之一脈想必要比本圣清楚。”
凌魔冷漠一言，扭頭瞥向了無常劍圣等人。
不等無常劍圣說些什么，凌魔話鋒突然一轉，沉聲道，“不過，在凌墓離開劍極城前，有人看到有兩名天命殿武者，現身星辰宮外，呆了好一陣才走！此事，你解釋解釋！”
“嗯？”
星辰劍圣臉色一變。
他這才想了起來，當初的確有天命殿一男一女來過劍極城星辰宮。
當時，他也是聽了那天命殿青年的建議，才沒有派人去雷獄。
沒想到，此事竟被凌魔拿來作為他勾結天命殿的證據。
可實際他冤枉，除那次的事情外，他從沒跟天命殿有過任何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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