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魔的存在，凌天不曾跟任何人提起過。
不過，語天機在遇見凌天前就已經知道了。
“嗯。”
凌天微微點頭，直接對語天機令道，“你查一下，凌魔前輩是否已回凌氏圣族。”
以凌天現在的能力，想從雷獄救下凌問很難。
何況凌問即將被處決，雷獄的防備較之先前定會森嚴不少。
想救出凌問，沒凌魔不行。
凌天需要仰仗的，不僅是凌魔的實力，還有凌魔的身份。
“如果沒有呢？”
語天機平靜的注視著凌天，含笑對之問道，“是否需要查下這位前輩具體何時返回凌氏圣族？”
對于語天機來說，借天書命魂查凌魔是否已回凌氏圣族和查凌魔何時回凌氏圣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查凌魔是否已回凌氏圣族，只是探知當下，并不會折損語天機多少壽命。
可查凌魔何時回凌氏圣族，卻是在窺探未來，折損的壽命無疑會多許多。
“不必。”
凌天明白語天機的意思，當即搖了搖頭，“從無極圣地趕往凌氏圣族，快的話只需一月。若凌魔此時尚未回凌氏圣族，你只需每隔一月探查一次即可，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明白。”
語天機點了點頭。
凌天的命令，他當然不會違抗。
而且在他看來，這個決定才是最正確的。
事先得知凌魔何時會回凌氏圣族，并沒有什么意義。
凌天需要的是結果，是凌魔回凌氏圣族。
現在，凌天還有一年的時間。
若凌魔遲遲不會凌氏圣族。
他再想其他辦法也不遲。
比如，直接去找凌魔！
“公子，沈仲謀在殿外等你。”
凌天剛交代完語天機，奉天隨即稟報道。
“沈仲謀？他沒回天源道院嗎？”
凌天扭頭看向奉天，神色間有些意外。
“沒有。”
奉天回答道，“不止是他沒回去，封無道、秦問歌兩人也都沒回去。”
“我出去見他。”
凌天招呼一聲，邁步朝北風殿外而去。
奉天見此，推著語天機去往了語天機在北風殿的住處。
“沈兄！”
凌天走出北風殿殿門，瞧見有五道身影正矗立于此。
其中一人，赫然便是昔日東荒十大圣子之一的沈仲謀。
剩下四人皆老者模樣，凌天略有些印象。
前世，他曾在天源道院修行過一段時日，并在那里習得了神紋道。
若他沒有記錯的話，沈仲謀身后這四人，神紋造詣皆可躋身天源道院前十，都是九階神紋師。
“凌天兄！”
沈仲謀見凌天現身，笑著迎了上來，“我來，是跟凌天兄辭行的。很抱歉不能隨凌天兄一道前往凌氏圣族了。”
“無妨。”
凌天笑著道。
這次去往凌氏圣族，他本就沒打算請沈仲謀幫忙。
想來如今，沈仲謀在天源道院的身份也不一般。
這次能來參加凌天的婚禮，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不能遠行，也完全可以理解。
言畢，凌天瞧了眼沈仲謀身后的四位老者，隨即又對沈仲謀道，“沈兄，你在神紋道上的天賦遠勝于我，回去后跟這幾位前輩好好學習，切莫浪費了自己的天賦。”
沈仲謀的神紋天賦，一直都是東荒之最。
在東荒時，凌天的神紋造詣看似要比沈仲謀高。
可實際是因他借著一世重生的優勢，早已修成九階神紋師早已的關系。
凌天知道，沈仲謀的神紋造詣終有一日會超越自己。
“凌天兄，我想你有點誤會。”
沈仲謀聽凌天此言，尷尬地笑了笑。
在扭頭瞥了眼這四名老者后，他方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這幾位，都是我的弟子。”
“啊？”
凌天愣了下，看向沈仲謀的眼神瞬間變了，“他們……是你弟子？莫非，你已跨入圣紋師之境？這不可能……”
沈仲謀身后四人，皆為九階神紋師。
在荒古大陸，神紋師性子一向都高傲得很。
若非在神紋道上被折服，又豈會輕易拜人為師？
能讓高傲的九階神紋師拜師，必然只有圣紋師。
可神紋之道，不同于丹道！
丹道造詣的提升，雖也對修為有點要求。
可這個要求，實際并不高。
真正考驗的是丹修之人對火焰的掌控，對丹道的理解。
這也是為何，瑤逸菲能以道境修為，就煉制出圣丹的原因。
然而這神紋道，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神紋的刻畫，依托于神魂之力。
神紋不夠強大，就無法刻畫出高階神紋。
凌天本有著九階神紋師早已，重生后就因神紋力量受限，一度無法刻畫出九階神紋。
現在，他已步入道境六階，這才勉強可以刻畫九階神紋。
但要想刻畫出圣紋，必然需要圣境層次的神魂力量。
而且這還只是前提，少不了圣境層次的神紋理解。
沈仲謀如今修為并不高，剛剛達到道境四階。
縱然他修煉了神魂，神魂力量也絕不會達到圣境層次。
所以，沈仲謀不可能是圣紋師！
“我現在還只是九階神紋師。”
沈仲謀聽凌天胡亂猜測，連連擺手，“凌天兄也修神紋道，應該知道圣紋刻畫的難度。無法刻畫圣紋，又如何踏入圣紋師之境？”
“額……”
凌天越發疑惑了，“你若只是九階神紋師，怎么也不至于讓這四位拜你為師吧？我要是沒看錯，這四位，也都是九階神紋師吧？”
“我現在是天源道院首席九階神紋師。”
沈仲謀抿著笑意解釋道，臉上并無倨傲之意，“他們四人在神紋道上先后敗于我手，求我收他們為徒，我沒辦法，就只好收了。”
“首席九階神紋師……”
凌天嘴角隱隱一抽，頓時有些無語了。
他以為，自己對沈仲謀的估計已經夠高了。
認為對方遲早能夠在神紋道上取得巨大成就。
沒想到對方，實際早就已經取得了。
天源道院首席九階神紋師，等于也是荒古大陸首席九階神紋師。
恐怕現在的荒古大陸，也就那幾位強大的圣紋師能在神紋道上壓沈仲謀一頭了。
最關鍵的，沈仲謀現在還年輕。
若他苦修神魂力量，說不定在踏入至尊境時，就可擁有圣境層次的神魂，從而成為荒古大陸最年輕的圣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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