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燊站在病床前,看著薄妄川那一張滿是希翼的臉龐,他輕輕嘲諷一笑道:“薄少,我已經多管閑事一次了,這一次,我不會再多管閑事。”

    薄妄川俊美無儔的臉龐上,閃過一抹陰鷙,他緩緩地依靠在枕頭上,薄唇微啟道:“如若葉傾心來勸我,我可以考慮做手術。”

    祁燊無語凝噎。

    “薄少,你是不是還沒有搞清楚你現在和葉傾心的關系?當初那個對你還有幻想,還有感情的葉傾心被你一次又一次親手給扼殺了。她不愛你了,你是生是死,與葉傾心有什么關系呢?說句不好聽的話,你若是死了,不正合葉傾心的意么?你若是死了,就再也沒有人來搶薄弈、小星星和小月亮,我相信以秦謹修對葉傾心的感情,他一定會將葉傾心的孩子視為己出......”

    薄妄川見秦謹修說的話,是如此的戳自己的心窩。

    他又氣又怒,狠狠地將一個枕頭砸到祁燊的身上。

    “別廢話,打電話給葉傾心。”

    祁燊看著懷里的枕頭,淡漠出聲道:“不可能!我是不會給葉傾心打這一通電話的,我也不可能再作你的幫兇,你如果要給葉傾心打電話,你自己打!”

    祁燊說完,大步流星的離開。

    他何嘗不明白薄妄川為何想要給葉傾心打電話,不過就是想要以自己生病為要挾,迫使葉傾心回到他的身邊。

    他當過幫兇,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成為幫兇!

    “祁燊,你給我站住!”

    “站住!”

    無論薄妄川在祁燊的身后如何嘶吼。

    祁燊依舊充耳不聞的離開。

    薄妄川氣得眼前陣陣暈眩,他捂著自己那無比劇痛的心臟,躊躇半晌,終于還是給葉傾心打了一通電話。

    薄妄川緊緊地握著手機,靜靜地等待著葉傾心接聽他的電話。

    第一次打,葉傾心沒有接通。

    薄妄川猶不死心的再打了第二次。

    他等了又等,終于等到葉傾心接到他的電話。

    “喂,葉傾心!”

    接電話的人是秦謹修,秦謹修溫和中透著一股冷冽的嗓音緩緩響起。

    “薄少,傾心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要不你先告訴我有什么事?我稍后幫你轉達!”

    秦謹修這句話落在薄妄川的耳朵里,無疑像是一種挑釁。

    “秦謹修,這是我和葉傾心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與你這個外人無關。”

    “薄少,容我提醒你一句,我已經向葉傾心求婚成功了,我們正在籌備婚禮,到時候歡迎你來參加......”

    薄妄川聽見秦謹修這話,自信滿滿地說道:“秦謹修,你嘴上說這么多有什么用?除非葉傾心和你辦了婚禮!和你領了結婚證!否則,你現在所說的一切,都是徒勞!”

    “薄少,這是我和傾心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你如果愿意在我們婚禮的時候包一個大紅包,我也萬分感激。”

    “休想!不可能!葉傾心不可能嫁給你!我不允許......”

    葉傾心從秦謹修的手里奪過手機,面無表情的按下結束通話鍵。

    她再一次默默地將薄妄川的電話號碼接進了黑名單。

    “謹修,和他說這么多做什么?”

    秦謹修看著葉傾心這一張如薔薇花般嬌艷的臉龐,眸光溫和地說道:“傾心,他畢竟是孩子們的親生父親。”

    “不要理他。”

    秦謹修又適時的問了一句,“傾心,婚禮由我負責,你負責當一個美美的新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