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薄妄川用手掐著葉傾心脖子開始,顧凜和祁燊等人,都要去阻止和解救葉傾心。

    不曾想......葉傾心卻是用手勢阻止了眾人,她倒要看看薄妄川是否可以真的膽大妄為到這樣的地步?

    葬禮現場的所有人,都齊唰唰地看著薄妄川,每一個人的眼眸里,都是詫異和不解。

    其他人如何想,薄妄川并不在乎。

    當他微微側過頭,看著薄弈和小月亮時,他掐著葉傾心脖子的手,驀然輕輕地松開了。

    薄弈和小月亮飛快的跑到葉傾心的身邊,兩人一左一右的抱著葉傾心,軟糯奶萌的喚道:“媽咪~”

    小月亮看著葉傾心那雪白的肌膚上,是被薄妄川掐過的緋紅,頓時心疼的掉眼淚道:“媽咪,我給你呼呼~”

    小月亮撅著小嘴巴,湊到葉傾心的脖子前,軟軟萌萌的呼呼著。

    葉傾心輕聲道:“媽咪不疼。”

    有薄弈和小月亮保護她,葉傾心一丁點兒也不覺得疼。

    她的心里,暖暖的。

    “薄弈,小月亮,你們真乖。”

    葉傾心并未把薄弈重新開口說話這件事重新提及,葬禮上這么多人,她擔心會傷害薄弈的自尊心。

    薄弈和小月亮兄妹二人見葉傾心確實沒有受什么傷,兩人齊唰唰地用自己的小身板擋在薄妄川和葉傾心的中間。

    “壞蛋,不許欺負媽咪!”

    薄弈奶兇奶兇道:“我報警了。”

    明明小月亮和薄弈,也是薄妄川的孩子。

    可此時,他的孩子們,心心念念要保護的人,卻只有葉傾心。

    薄妄川幽深的眼眸里,閃過一抹痛惜,他站在原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靈堂。

    靈堂上,顧傲霜的相片被鮮花擁簇在其中,明明是如此鮮活的一個人,如今卻與葉傾心陰陽兩隔。

    警車呼嘯而至。

    薄妄川看向葉傾心和自己的一雙兒女,幽深的眼眸里閃爍著一抹受傷的悲痛。

    “葉傾心,我只是想上柱香。”

    葉傾心依舊冷漠拒絕道:“不需要,我師父并不愿意看見你。”

    祁燊走到薄妄川的身側,壓低嗓音道:“薄少,走吧,別把事情鬧大了。”

    薄妄川眸光灼灼的看著葉傾心,微啟薄唇:“傾心,我只是想給師父上柱香。”

    “薄妄川,我再重復一遍,不需要。”葉傾心態度尤其堅決,她絕美的臉龐上,涌動著一抹無言的悲傷,“我不愿意,我想我師父也不愿意看見你們。”

    薄妄川沒有說話。

    他“撲嗵”的一下,跪在靈堂前的臺階下。

    朝著顧傲霜的相片,重重的瞌了一個頭。

    站在一旁邊的祁燊仿佛看見,那獨屬于薄妄川的傲骨終于被殘酷的現實所折服。

    顧凜打了一個眼色。

    薄妄川緩緩起身,對著身側的祁燊道:“走吧。”

    祁燊道:“稍等。”

    他上前點燃三支香,認真的與顧傲霜做了告別。

    薄妄川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藥園。

    所有的賓客們都看著薄妄川那如白楊一般的身姿,紛紛竊竊私語。

    薄妄川對其他賓客們的反應,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