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聽葉傾心這么一說，便輕點鼠標。
相冊打開后，是一張張孩子們純真的笑臉，工作人員一張一張給葉傾心看著相片。
相片上的孩子們皆是發自內心的笑臉，這樣的笑與現在福利院的孩子們笑是完全不一樣的。
現在福利院里的孩子們，他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悶。
葉傾心一眼就看見相片中的陳照。
她原只是想看看能不能看見陳照或關于自己孩子的事，可她竟然真的看見了陳照。
在這些相片里，陳照是作為背景一般的存在，那時的陳照還很年輕，穿著也是極為簡單。
葉傾心看著相片上與陳照一起交談的那個人，溫聲問道：“這位是誰？”
“他是我們的老院長，已經退休了。”
葉傾心默默地將老院長的名字記下，又繼續看著相冊里的相片。
相冊里的相片特別多，可葉傾心卻還是在這些相片里發現了陳照抱著兩個可愛小嬰兒的相片。
葉傾心湊近一看，陳照懷里的抱著的小嬰兒與小蘋果小時候好似不一樣。
“這兩個小嬰兒是誰？”
工作人員遲疑了一下，溫聲道：“大概是小蘋果姐妹倆吧，我入職較晚，但我聽說陳照對小蘋果姐妹倆格外親近，而且，小蘋果姐妹倆的花銷，陳照每一次都有額外給她們。”
“這張相片能發給我嗎？”
“可以。”
葉傾心又繼續看著相片。
她讓工作人員大概按著自己女兒出生后的那段時間的相冊一一給她看了一遍。
最終也只發現陳照與一雙嬰兒的兩張相片。
但因為陳照懷里的那對小嬰兒當時還小，包裹的特別嚴實。
葉傾心也不能確定這對小嬰兒是不是小蘋果姐妹倆？
“我能再翻翻看小蘋果的資料嗎？”
工作人員道：“當然可以。”
福利院不會像自己帶孩子那樣，給自己的孩子在每一個時間段都拍相片，并會把孩子們的相片歸置妥當。
故而，哪怕葉傾心在資料里繼續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小蘋果姐妹倆年幼時的相片。
葉傾心拿著相片去找陳照。
“陳照。”
陳照走到葉傾心的身邊，低聲問道：“怎么了？”
“你看看這張相片。”
陳照接過葉傾心的手機，認真看著相片上的內容，他認得出來，相片上的人是自己，可他此時對這一張相片絲毫沒有一丁點的印象。
“這張相片是我在福利院里找到的。”
“工作人員說，你和這里的老院長比較熟悉，你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去帶你去見見老院長。”
陳照如今失憶，對于“老院長”沒有什么印象。
但如果能見到自己熟悉的人，陳照或許也不用催眠，便能自己找到記憶。
“我可以。”
于是，葉傾心問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又問了其他的同事，才找到了如今老院長所在的位置。
考慮薄弈還小，葉傾心便讓顧傲霜和喬月明帶著薄弈先回藥園。
自己則是和陳照、椰子一起去了療養院。
無論健康的時候，是多么體面的一個人，病了、老了之后，都不會再擁有過去的體面。
老院長如今是老年癡呆，他這樣的病，或許對于他的家人來說，他似乎不再是親人，而是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