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燊站在海邊,看著搜救的工作人員,紅著雙眸問著身邊的秦謹修。

    “怎么會這樣?”

    秦謹修俊美的臉龐上,是一片隱忍的悲傷,他沙啞著嗓音,悲痛萬分道:“我不知道。”

    “陸飛揚那個狗東西,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垃圾就算了,他憑什么......”

    祁燊雙手撫臉,悲傷至極道:“薄妄川還有傷啊!他怎么可能會救得了葉傾心。”

    祁燊清楚,薄妄川的水性很不錯,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薄妄川沒有受傷的情況下。

    可現在......薄妄川受了傷,他怎么可能能從海里救起葉傾心?

    縱然祁燊覺得薄妄川不可理喻,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面對,可薄妄川好歹是他祁燊的救命恩人,祁燊從未想過要薄妄川去死。

    “我去救人!”

    秦謹修一邊說,一邊脫著衣服。

    祁燊著急的阻止道:“秦謹修,你瘋了嗎?他們自然有專業的救援人員去救,你一個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就別跟著添亂了!”

    “祁燊!你不懂!”

    秦謹修不顧一切的要沖進海里救人。

    祁燊卻是伸手緊緊地拉著秦謹修的手,沉聲道:“秦少,你不許去!別到時候他們沒有救起來,你也跟著出事。”

    秦謹修掙開祁燊的手,他幽深的眸光,看著那一片海域,痛徹心扉地說道:“這個世界,沒有了她,我活著,毫無意義。”

    說罷,秦謹修義無所顧的加入了搜救隊伍。

    祁燊見狀,也只能和秦謹修一起加入搜救隊伍。

    新的一天來臨,朝陽灑遍整片海域。

    橘光的光芒照耀在海面上,像是被灑了一片細碎的金子。

    搜救的人,一無所獲。

    葉榮之站在甲板上,問身邊的應陽朔。

    “會不會是葉傾心天生犯水?”

    這已經不是葉傾心第一次在海里出事。

    次次都是海里。

    這也不是巧合。

    應陽朔瞥了一眼葉榮之,沉聲道:“葉榮之,你別把你做生意的那套迷信用到這里?”

    “什么是迷信?”葉榮之冷聲道:“咱們的東西,傳承了這么些年,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對于這些,要保持一顆敬畏之心,懂嗎?”

    “薄妄川和葉傾心,還有生還的可能嗎?”應陽朔遲疑的問。

    葉榮之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不知道,但我不希望傾心出事,至于薄妄川,死就死了吧!”

    應陽朔:“......”

    顧凜、秦謹修、祁燊三人已經連續搜救了十個小時。

    應陽朔只得強行下了死命令,不允許這三人下海。

    顧凜的眼眸里,布滿紅色的血絲,他眸光陰沉道:“我不!葉傾心沒有找到,我絕對不......”

    應陽朔徑直潑了一瓶礦泉水在顧凜的臉上。

    “顧凜,你的冷靜呢!你的理性呢?”

    顧凜悲痛難當道:“就是因為我太過冷靜,太過理性,才導致葉傾心出了這樣的意外!”

    他應該對葉傾心有足夠多的偏愛。

    他不應該讓葉傾心參與這樣危險的案件。

    明知道陸飛揚是這種兇殘之輩,他為什么還要讓葉傾心來涉險?

    他如果不是太過理性與克制,他就應該阻止葉傾心參與這樣危險的案件。

    “顧凜,這不是意外!”

    “從姚雪兒的案件、到咖啡館、再到陸飛揚越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犯罪團伙的蓄謀已久,你如果真的想要為葉傾心好,你就去工作,去審問那兩個跟要陸飛揚身邊的人,從他們的身后,挖出真正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