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

    “薄少!”

    拳館的工作人員還以為薄妄川體力不支,生怕他在拳館出事,便齊齊涌了上來。

    薄妄川一把推開這些礙事的工作人員,搖了搖頭,微咸的汗水從他銀灰的頭發上甩了出來。

    “滾!”

    如此暴戾的字眼,從薄妄川的薄唇間溢了出來。

    拳館的工作人員更是紛紛遠離陰晴不定的薄妄川,生怕自己會被薄妄川的憤怒所波及。

    薄妄川索然無味的站了起來,他給秦嶺打了一通電話。

    “秦嶺,準備飛機,我要出國。”

    秦嶺道:“好的,薄少。”

    十多個小時后,薄妄川再一次來到了程叔的家。

    和上一次來的時候,程叔還坐在輪椅上不同,這一次的程叔已經可以站來,在院子里簡單的活動。

    “程叔。”

    薄妄川的聲音響起時,程叔錯愕的看了一眼薄妄川,溫聲道:“薄少,你怎么來了?有事嗎?”

    “有點事,只有你能給我解惑。”

    程叔對著自己的妻子道:“我和薄少去書房。”

    “好。”

    程叔如今雖然能走了,但上樓梯時卻還是要借助扶手。

    “薄少,坐。”

    薄妄川并沒有和程叔進入客套的寒暄,而是徑直拿出手機,將蘇淮南所說的那個郵箱拿給程叔。

    程叔不明所以的點開其中一個視頻,這血腥又暴力的視頻,讓程叔瞬間一驚,手機“咣”的一下,落到桌上。

    “這是?”

    薄妄川冷淡道:“這是蘇淮南保存的監控視頻。”

    程叔瞬間一驚,他又快速查看了一下監控視頻的時間,發現時間跨度長達五年之久。

    這就意味著,蘇淮南是在每一次監控視頻作廢之前,就將這些視頻拷貝了下來。

    “薄少,我之前去查過視頻,但查不到,我沒有想到......”

    薄妄川打斷程叔的話,微凜的聲音從他的薄唇間溢了出來。

    “程叔,你認為......這些事,是我做的嗎?”

    程叔:“......”

    “所有施暴者以及所有證據,都證明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程叔在聽見薄妄川這么說時,腦海驀然想到葉傾心之前所說的話,在薄妄川問出這句話之間,葉傾心都懷疑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薄妄川所為。

    “薄少,你是想問我,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你做的嗎?”

    薄妄川沒有說話,只是點開那段蘇淮南所謂的“彩蛋”音頻,程叔一聽見音頻里的聲音,就錯愕至極的看著薄妄川。

    他幾乎是看著薄妄川長大,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這段音頻里的聲音,就是薄妄川的聲音。

    “這是你的聲音。薄少。”

    薄妄川自嘲的反問道:“程叔,這真的是我的聲音嗎?”

    “單從這一段音頻來看,這就是你的聲音。”

    程叔一時之間根本就無法分辨薄妄川這些話是什么意思,之前葉傾心懷疑薄妄川時,程叔還認為薄妄川不會、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可如今程叔看著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薄妄川,他已經不能篤定,這所有的一切,與薄妄川沒有任何關系。

    “程叔。”薄妄川從程叔的神情就看了出來,程叔也開始在懷疑他,他微微顫抖著聲音,遲疑的問道:“你也認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