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燊依靠在車門上,看著薄妄川狂狷離開的背影,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的俊臉上,浮起一抹無奈的哂笑。
薄妄川依舊未變。
他依舊是那么的霸道強勢,絲毫沒有顧慮到別人的感受,對于薄妄川來說,他永遠都會不共情任何人。
這樣的他,又怎么會懂人家的恐懼、害怕、畏懼、喜悅、與逃離。
薄妄川坐回車里,秦嶺恭敬的關上車門,秦嶺對著遠處的祁燊行了一個禮后,便拉開車門上了車。
秦嶺開車載著薄妄川離開,依靠在車門前的祁燊也拿出手機給顧凜打了一通電話。
如今的祁燊,再也沒有想過要去確定葉傾心的身份。
無論她是他認識的葉傾心,還是她是葉傾心的姐姐。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不希望薄妄川再像一個無情的劊子手似的去打破她現有的生活。
“顧少,我是祁燊,剛薄妄川來醫院了,他已經讓人去查葉傾心所在的位置,你注意一下。”
顧凜接到祁燊的電話,眸光坦然道:“謝謝。”
祁燊道:“顧少,你不必如此客氣,我......我只是希望她開心。”
祁燊這一輩子,永遠都不會忘記當他打開密室的那一瞬間,他親眼所見的一幕。
幽暗的空間里,只有一束白色的燈光。
燈光下,是一口透明的水晶棺材。
水晶棺材里面仿佛是躺著一具只會呼吸的尸體。
那時的葉傾心,像是一個活死人。
祁燊也永遠記得薄妄川不顧他的勸阻,瘋狂追著葉傾心的車,瘋狂的撞擊著葉傾心的車。
當他看見那一部黑色越野車墜入懸崖時,他的一顆心就揪成了一團。
或許,從那一瞬間開始,葉傾心就已經死了。
顧凜與祁燊結束通話后,顧凜這才看著一直處于昏睡狀態的葉傾心。
她緊閉著雙眸,長而卷翹的睫毛在燈光的照耀下如同兩把小扇子似的投影在她的臉龐上。
她膚如凝脂,瓊鼻瑤唇,精致的絕世容顏宛如是造物主對她的格外偏愛。
這樣的她......難怪會讓薄妄川生出占有的心思。
顧凜就這樣盯著葉傾心看,不知過了多久,葉傾心才茫然失措的睜開眼睛。
“顧凜......”
顧凜欣賞的眸光驟然變成冷淡又疏離,他微啟薄唇,輕聲問道:“醒了?”
“嗯。”
葉傾心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顧凜見葉傾心的嘴唇有些干,溫柔體貼的給葉傾心倒了半杯水。
葉傾心也沒有矯情的拒絕,而是接過水杯,小口小口的喝著杯中溫熱的水。
借著喝水,葉傾心不禁打量著如今所在的地方,這個地方她隱隱有一種熟悉感,仿佛是什么時候來過似的?
她又想著自己在手術室里記起來的那一幕,如果......如果她的記憶沒有出現任何差錯的話,她記起來的應該就是父親出事的那一天。
想著那張熟悉的臉龐,葉傾心瞬間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玻璃杯。
她手背上,青筋凸現。
絕美的星眸里,也浮現出一縷寒意。
“葉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