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呼吸交織,曖昧的親吻聲在靜謐屋中格外清晰。
郁子宥被夾在中間,眼睛也被遮著,不滿的揮舞小手,踢著短腿掙扎抗議。
姜舒從迷情中回神,輕咬了下郁崢唇瓣。
郁崢不舍離開,抵著姜舒額頭微喘。
度日如年,郁崢深切體會到這四個字的含義。
姜舒生產后方南星說過,需得將養五十天才能同房。
郁崢掰算著日子,今日是九月十八,剛好足日。
想到此,郁崢長吸口氣,墨眸睨向擾他好事的郁子宥。
臭小子,今晚你最好早些睡。
小人兒渾然不覺,只顧著吃奶。
喝了回奶湯后,姜舒的奶水日漸變少,郁子宥很快喝完一邊,姜舒抱著他換了一邊繼續喂。
等郁子宥喝飽,天色也暗了下來,檀玉霜華在外室擺好了晚膳。
郁子宥被郁崢抱著玩了許久,喝完奶就睡著了,姜舒將他放到床上,同郁崢出去用膳。
膳后,姜舒喝著茶,追云來了。
“主子,王妃。”追云恭敬見禮。
“何事?”郁崢以為追云是有事稟報。
追云吞了吞口水,小心措詞:“屬下想求娶檀玉,請主子王妃準允。”
“噗——咳咳……”姜舒一口茶水險些噴出來,急忙收住又被嗆到。
郁崢見狀趕緊給她拍背順氣,責怪的掃了追云一眼。
追云瞬間后背一涼,心都提了起來。
完了完了,他驚到王妃了,主子不高興了,不會不同意吧……
追云頭皮繃緊,心中忐忑不安。
姜舒順過氣來,止住咳嗽后問:“你方才說什么?”
追云硬著頭皮又說了一遍。
確認沒聽錯后,姜舒笑了,沖著屋外喊了一聲:“檀玉。”
檀玉就在屋外廊下,聽到傳喚很快進屋。
姜舒問她:“追云的話你可聽見了?”
檀玉紅著臉點頭,垂著腦袋像只鵪鶉,誰也不敢看。
追云倒是扭頭看了她一眼,帶著藏不住的情意。
姜舒看在眼里,斂神正色問:“那你可同意?”
檀玉絞著手,羞赧咬唇:“奴婢……全憑王妃做主。”
姜舒是她主子,嫁人之事本就得經她同意。
姜舒聽到這話,再看檀玉的反應,便知她是同意了。是以她轉眸看向郁崢道:“王爺可準允?”
她能做檀玉的主,卻做不了追云的主,需得經郁崢點頭。
早在臨安府游靈鷲峰時,姜舒便覺兩人般配,還曾問過郁崢。
她記得那時郁崢說:主子尚未成婚,屬下豈有先娶親的道理。
眼下他這個主子不僅成婚了,連孩子都有了,總沒理由再攔著了吧?
墨眸沉靜的望著追云,郁崢凝聲問:“想好了?”
“屬下想好了,請主子準允。”追云跪地,十分誠懇。
追云逐風都是孤兒,無父無母,偶然被郁崢挑中,一跟便是十數年。
多年跟隨,出生入死。在追云逐風眼里,郁崢不僅是主子,也是兄長,終身大事,必當稟明,求得同意。
郁崢沉吟著繼續問:“想好婚后住府內還是府外了?”
男子成家,得先有個容身之所。這些年追云一直住在府中侍衛房,未購宅院。
王府周遭倒有不少宅子,若想住府外,就得趕緊去購置。若住府內,也得單獨分置屋院。
追云抬頭,愣怔的看著郁崢。
他只想著先征得同意,還未細想這么遠。
郁崢一看他神色,便知他壓根沒想,低嘆道:“這種事得問問姑娘家,你們回去商量吧。”
“是。”追云起身,拉著面紅耳赤的檀玉退下。
兩人走后,楮玉進來了。
姜舒眨了眨眸子,問楮玉事先可知?
楮玉道:“知道。”
姜舒一想也是,長姐如母,這么大的事,檀玉定會先問過楮玉。
“追云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把檀玉交給他,奴婢很放心。”楮玉面上掛著祝福微笑。
姜舒點頭贊同。
這件事既都無異議,便只等追云和檀玉決定好住何處,再商定婚期了。
時間過的可真快,一轉眼,檀玉也要嫁人了。
秋夜寂涼,姜舒同郁崢沐浴后在軟榻上說話,床上的郁子宥醒了。
郁崢欲喚楮玉來將他抱走,被姜舒阻止了。
“我白日少在府中,晚間得空多陪陪他。”
姜舒抱起郁子宥,輕聲細語的逗弄。
郁子宥剛睡了一覺,精神頭正好,目不轉睛的盯著姜舒,時不時動動小嘴和手,似在回應。
姜舒喜愛不已,只覺一顆心都要化了。
過了一會兒,楮玉進來說郁子宥該換尿布洗澡了。
于是姜舒抱著郁子宥去了浴房,親自給他清洗。
一番折騰收拾妥當時,夜色已深,郁崢黑著臉道:“不早了,該歇息了。”
姜舒眼睛盯著郁子宥道:“子宥還沒睡呢,一會兒該吃奶了,我再給他喂一遍。”
郁崢抿唇道:“你如今奶水減少,剛喂過不久,奶水不足不夠他吃,讓奶娘喂吧。”
“可是……”姜舒還想再說什么,郁崢慵倦道:“我乏了。”
姜舒只得將郁子宥交給奶娘。
屋門關上的瞬間,郁崢從后抱起了姜舒,大步直奔床榻而去。
姜舒一驚,直到郁崢放下床幔壓身而來,她才恍然明白過來。
“夫君……”姜舒剛喚出聲,郁崢就吻住了她。
忍耐數月,郁崢想念的不行,吻的又急又兇。
不多時,姜舒面上就泛起了潮紅,看的郁崢心癢難耐。
利索剝掉兩人寢衣,大掌撫上姜舒滑膩脊背,繾綣游移。
“舒兒……”郁崢含住姜舒耳垂,吮吻舔弄。
“嗯……”姜舒止不住呻吟出聲,輕輕顫栗。
親密多次,郁崢摸透了姜舒身上的每一處敏感點,輕易便能將她點燃,令她動情。
順著脖頸往下,郁崢的吻遍體生花。
炙熱的吻燙的姜舒失去神智,只剩沉淪。
七情六欲,人之本性。
在姜舒主動勾纏上他勁腰時,郁崢嗓音暗啞問:“可想我?”
“嗯。”姜舒羞臊不已,幾不可聞的應了聲。
郁崢低笑,擁著她融為一體,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夜風從花窗涌入,吹的燭火飄搖跳動,輕紗床幔被高高拂起,又緩緩落下。
帳中人影若隱若現,嬌吟喘息起伏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