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也學會了什么叫做殺人誅心。
饕餮抬手將東王公的胸膛給撕裂,還丟了一顆豬心在他的懷中。
開玩笑!
誰還不會殺人誅心呢?
“老梆子,你,可是不死的!”
“開始了開始了,那個老王八蛋開始表演了!”
看著遠處的饕餮,趙吏將一個天女給重重拍落在地上,鑲嵌于地面上,轉而探頭探腦地將目光放在冬青身上,神色詭秘地說道。
夏冬青:“……”
打仗呢,你現在說這些是不是有些不太尊重這個戰場了?
“刷!”
饕餮抬手一攝,將一個天兵緊緊抓于掌心中央,“他幾乎是不死的,你,還有你們呢?
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冥界的人隕落了可以通過六道輪回從而復活,你們呢?
看見了嗎,那些怪物就是你們的下場。”
殺人,誅心,莫過于如此!
饕餮說著。
朗聲說著!
果不其然。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整個空界之中的天女連同天女神色皆是變得難看起來,面色詭秘,更有甚者,已然開始了議論紛紛的聲音。
饕餮,要的就是這樣!
一個人的恐懼,算不得什么!
那十個人,一百個人,一千個人呢?
一千個人,足以將好不容易匯聚在戰意輕易瓦解。
“該死!”
東王公的意識也察覺到了這一切。
陰沉的神色更是轉變至鐵青。
“哼,你覺得這樣就能讓昆侖罷手嗎?”東王公的意識一字一頓地問道。
饕餮笑了,笑得格外變態!
斜眼看著東王公不停冷笑。
說罷,隨手將那天兵丟于一旁,轉而抓過一條水龍,“其實,我沒有多余的心思,就是想給你介紹一下我龍族之人!”
“怎么樣,不可以嗎?!”
囂張,何其囂張!
腳下血流成河,虛空之中哀嚎遍布,暴虐之氣叢生。
饕餮臉上沒有露出分毫的不適,反而是滿臉的笑容。
自己堂堂的龍王之子,囂張點兒怎么了,囂張點兒怎么了?
不對!
就在這時,東王公眸光猛地一縮。
饕餮這個王八蛋恐怕現身就是為了牽制自己。
北玄!
“饕餮,你找死!”東王公的意識一陣暴怒,意念略動,虛空中升騰起無數的星辰,星辰閃爍,其中肅殺遍布。
“落!”
“咻咻!”
陣陣破空的聲音落下,只見虛空的那些星辰迸發出無數透體般的肅殺之氣,轉而化作數道扭曲的颶風向饕餮絞殺而來。
東王公的意識,動用了他手中所藏匿的底牌。
這是大忌!
但已經被氣瘋的他,又怎么會在意這些東西。
說白了,他只是一道意識罷了。
東王公的本體,早就被黑甲北玄折騰的狼狽至極。
與此同時,蚩尤同雨師妾所處的區域中。
“螻蟻,螻蟻!”
“你成功激怒我了,你成功激怒我了!”看著遠處的雨師妾,木公衣衫之上遍布裂縫,渾身鱗甲崩碎,滿臉狼狽。
雨師妾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腳下踏的兩條青蛇早就已經絕了氣息,嘴角泛血,眉心的神紋也不禁變得有些暗淡起來。
兩人,開始拼命了!
拼命?!
古神之間,也是有強有弱的。
雨師妾雖然實力一般,但她,可是歸墟之主啊!
歸墟之主,能夠調動歸墟的力量。
木公,拿什么跟她碰撞?
“死,給我死!”
木公身形一晃,轉變成一頭如同穿山甲一樣的怪物,身形碩大,當即便占據了大半個虛空。
這就是木公的真身,一種不知名的怪物。
怪物騰空,爪牙掠動之時撕裂咯不知多少的虛空。
口中晦氣遍布,張口之際向著雨師妾的方向轟出。
飛沙走石,虛空塌陷,天崩地裂。
一招,震碎了其身處的大半個虛空。
“咯咯咯~”
“不要激動!”
雨師妾嘴角同樣掛著莫名的冷笑。
“嗡!”
其眉心的神紋再次變得亮了起來。
這一次的她,周身的氣息突然快速增長,僅僅只是一兩息,她身上的氣息至少增加了一輩。
身后的虛空塌陷,于塌陷的虛空之中盤踞著一頭具獸,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條生有翅膀的怪龍。
而在怪龍后端,則是匯聚著一尊巨型的宮殿幻影。
前者,是歸墟之主的真身!
后者,是歸墟的化身!
雨師妾,動用了歸墟的力量。
“破!”
一聲嬌喝之聲響起,后端的幻影快速凝實,落下的剎那,好似一只巨手一般拍碎了木公渾身的甲胄,將其崩飛至遠方。
一擊,古神敗退!
“噗呲!”
木公倒飛,泛著寒光的三尖兩刃刀刀浮現,以一種直挺挺地方式砍下了木公那碩大的頭顱。
河梨帝母適時現身。
衍生出一朵佛紋環繞的金蓮轟落在木空身上。
刀刃劃過,頭顱落地!
金蓮落下,靈魂紛飛!
木公隕落了,至少他的肉體隕落了。
他的靈魂卻是透過一抹裂縫消失在半空中央。
北玄,又放走了一個靈魂!
“你想做什么?”
河梨帝母適時轉身問道。
北玄長長舒了口氣,“我要用他們的靈魂,來為泰山府君充當祭品!”
就在兩人說話的間隙,遠處的紫君連同蚩尤的戰斗也陷入到了搏命的狀態中。
蚩尤渾身浴血,手中戰斧之上浮現了不少的裂痕。
戰旗這段,披頭散發!
阿瓜渾身浴血!
周身的甲胄之好似硬生生被拔下來了一樣,大塊的血肉不見了蹤跡,身上的傷口每一道都深可見骨。
但哪怕如此,兩人身上的氣勢也是尤為強盛。
沐浴神血,讓阿瓜變得更強。
遠處紫君渾身傷痕遍布,密密麻麻。
衣衫炸裂,一條手臂也不見了蹤跡。
狼狽,何其狼狽!
他好歹是遠古神靈,居然被眼前的兩個螻蟻給打成了這樣。
暴怒,憤恨!
除此之外的,還有一股極弱的恐懼。
他,怕了!
怕其,怕隕落,怕魂飛魄散。
但就是這一抹恐懼,卻是落入到了蚩尤的眼中。
“主人,好機會!”
阿瓜突然挑了挑掌心的神靈血液說道。
蚩尤獰笑一聲,渾身所環繞的神紋愈加變得顯著。
“你怕了!”
“怕,原來你們這些人也會怕啊!”
“怕,你就得死!”
蚩尤說著,舉起了手中的戰斧,語氣桀驁至極地說道。
“螻蟻!”
“爾等敢弒神?”紫君滿臉的怒火陰沉且暴戾。
他在思考。
思考如何才能夠從眼前的空界逃離。
至于東王公?
去他丫的!
他們之間,本就是暫時合作的關系罷了。
失去了,他們的合作將不復存在。
眼前,記憶沒有消散,但出現了能夠威脅到他性命的東西。
便是眼前的蚩尤!
蚩尤的戰斗方式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完全不顧自身的傷勢,每一次攻擊都像是最后一擊一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說的,恐怕就是他吧!
紫君雖然不懼蚩尤。
但一旁虎視眈眈的北玄等人已然由不得他再多加思索。
逃!
不顧一切的逃!
只有逃出去,他才能夠繼續茍延殘喘下來。
逃?
他拿什么逃?
紫君倒是顯得格外果決。
轉身晃動,毫不猶豫地化作一道流光向著虛空中遁去。
快了,快了!
只要自己能夠沖破眼前的空間,便有極大的幾率能夠從北玄等人的手中逃離出去。
但就在這時,一柄灰色的鎖鏈化作一道流光直挺挺地浮現在其身前,上下跳躍,其上盡顯恐怖的毀滅力。
逃,是逃不掉了!
殊死一搏,說不定也能拉著他們其中的一人同歸于盡。
但紫君不是東王公,也不是影視之中的死士殺手,任務一旦失敗,就自裁于當場。
他,不想死!
比起死!
他更加想茍延殘喘下去。
不多時,在付出一條手臂被崩碎的代價下,蚩尤手中的戰斧,再一次飲了神靈的鮮血。
紫君的頭顱墜落,被阿瓜踩踏于腳下!
“從今天開始,誰也不能再跟我大聲說話!”
阿瓜仰頭叫嚷道。
“憨貨,你真的不想活了?”
蚩尤滿臉黑線地呵斥道。
他的傷勢正在逐漸恢復,但阿瓜的傷勢再這樣拖下去,他恐怕就真正成阿瓜了。
阿瓜:“……”
紫君的靈魂逃離,再次出現在東王公的意識之前。
“東王公,我完了,我完了!”
東王公:“……一群廢物,能不能換一些臺詞?”
“嗡!”
虛空劃過一抹裂痕,冥王連同琥珀的身影從其中走了出來。
不用多加猜測。
他們幾人留下的后手,已經被冥王給硬生生沖破了。
那也就是說,他們不僅耗費了無數的心思,還為冥界培養了一尊半步古神。
“噗……”
東王公再也忍不了了,所控制的天女當即噴出一口老血,轉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嘖嘖嘖,慘,真慘!”
“這嘔出的幾升鮮血,用來做個毛血旺應該也足夠了吧?”
趙吏對著遠處評頭論足道。
夏冬青:“……”
“北玄,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現在就此離去,我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從此以后,昆侖跟冥界之間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如何?”
東王公,對北玄的忌憚,已經變成了驚懼。
他跟北玄是越打越心驚,越打越恐懼。
他到現在都有些想不清楚,一個原人,是怎么強悍成這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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