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蚩尤也不是沒有考慮過。
一個小娃娃,哪里來的膽子反抗那如同深淵狀的昆侖,連同天人?
要明白,哪怕是當初的他,也不敢生出這樣的念頭。
而北玄。
不僅堂而皇之地對天人宣戰,而那些強悍的天兵,也被他齊刷刷地砍下了頭顱,
有那么一個瞬間。
他甚至懷疑北玄已經不是北玄了,而是成了一個陌生的人。
但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胖揍之后,他確定了一點,北玄,還是北玄。
就是脾氣越來越不好了。
“哥哥,不要走好不好?”
“我不想再一個人留在冥界!”
“茶茶想吃哥哥摘下的野果了……”
聽著冥王阿茶那如同哭泣般的聲音,冥王終究還是產生了悔恨的心思。
如果當初聽北玄的話,原人,又怎么會淪落至這種地步?
他,錯了!
“主人,要去上面嗎?”
北玄立在黃泉的狂風中,低頭看著遠處的那些曼珠沙華,久久不語。
“老白,你知道空界嗎?”
北玄頭也不回地問道。
空界跟昆侖、妖界、佛界一樣,是一處特殊的空間。
它,其實是當初昆侖只開辟到一半兒就停下來的地方。
空界,充斥著荒蕪。
但那個地方,也是北玄眼中的戰場。
只有空界,才能夠承載兩方勢力之間的戰爭。
“主人您忘了,您當初跟那個家伙碰撞之時,就在空界之中。”
老白略微甩了甩自己的帽子,隨即不緊不慢地出聲回答道。
“但自從我們進入虛無界之后,就再也沒去過。”
“讓劉諶準備出手,將那些怪物壓縮在一起!”
北玄眼底劃過一抹分外顯著的寒意,淡淡命令道。
老白眸子變作猩紅。
他知曉,知曉北玄這道命令的意義到底是為了什么。
他要讓那些被稱之為怪物的靈魂,親手報仇。
“是,主人!”
老白沉聲回答。
“讓呂布出手,將那些矮騾子盡數收斂起來,等開戰之時,投入戰場!”
將那些靈魂投出去,老白能夠理解。
但將那些矮騾子投入戰場之中,又為了什么?
充當炮灰?
開什么玩笑!
那些玩意兒連充當炮灰,都不配!
“冥界沒有那么大的地方容下一些雜種!”
“讓白起出手,將饕餮手中握有的那些兇獸收斂起來,昆侖既然敢釋放它們,那么我們又何必講述什么道義。”
“想必昆侖,這會兒應該很熱鬧吧……”
北玄目光深邃,抬手捻過一朵白色的曼珠沙華。
曼珠沙華之中,可沒有白色的。
在大勢之中,任何的異類都不可能扎根下來。
除非!
這個異類,擁有能夠毀滅一切的力量。
就如同,北玄一樣!
其實殺了神,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些兇狠且暴戾的天兵,其實也是血肉之軀。
一刀落下,頭顱掉落!
東王公跟西王母,也是一樣的!
他們,也會死!
人間,444號便利店中。
“呦,這是誰啊?”
“趙吏,您老人家怎么來上班了?”看著腳步有些虛浮的趙吏,夏冬青用一種分外古怪的眼神掃向了他。
那副神情,充斥著莫名的鄙視。
“我去你個小王八蛋,我多睡會兒怎么了,怎么了?
你居然這樣對待你親愛的老父親,你就說,過分不過分,你還是個人嗎?”
這一個的趙吏就像是一個怨婦一樣,就別明擺著告訴夏冬青,自己不爽一樣。
“行了,收拾收拾!”
“準備回去述職!”趙吏摸出一包怪味兒蠶豆大嚼特嚼,滿臉的賤樣。
述職?
又過年了?
夏冬青突然冒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述職,不是過年的時候才述職嗎?”夏冬青眨巴著眼睛問道。
趙吏險些被一口怪味兒蠶豆噎死。
能不能稍微給冥界點兒面子?
誰告訴你只有過年的時候才去冥界述職?
“大哥,都他媽要跟昆侖刺刀見紅了,你在這兒給我準備過年呢?”
“不光只有你,玄女、翡翠、珠嫚,都得下去!”
“當然,那只兔子不用去!”
趙吏裝作一副胸口疼的模樣,咬著自己的后槽牙出聲解釋道。
他不敢再說下去了。
再說下去,誰知道自己的好大兒會不會將自己給活生生氣死。
“我跟玄女下去可以理解,翡翠跟珠嫚下去做什么?”
夏冬青,再次演變成十萬個為什么的狀態。
趙吏:“……叫你多嘴,叫你多嘴,賤不賤啊你!”
“問問問,你丫的是十萬個為什么的化身吧?”
“翡翠要去看她祖父,珠嫚被冥王征召為副手,這個解釋夠不夠,夠不夠?”趙吏氣急敗壞地叫嚷道。
不多時,冥界的入口之前。
“趙吏,怎么這么多人?!”看著那密密麻麻的車輛,密密麻麻的人群,夏冬青突然露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難道,冥界也要進行高考?!
這也不像啊!
“嘿嘿,小王八蛋,傻眼了吧?”
“你也不想想東方到底有多大!”
“冥界的擺渡人你知道有多少嗎,冥界將所有的擺渡人群分為四個大區域,東部、中部、西部、東北部!
這四部的擺渡人總統領分別為冥王麾下的四個原人統領之首,刑、夸、共、飛!
這四大區域又分七個中型區域。
這七個區域后面,又分三十六個小型區域,你算算吧,到底有多少個擺渡人。”
趙吏隨手給了夏冬青一巴掌,隨即操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神情回答。
但夏冬青,還是成功從趙吏的這些話之中找到了一絲缺陷。
“不對,趙吏,你不是說在我們的那些轄區中,你才是老大嗎?”
夏冬青充斥著求知欲的眼神再次冒了出來。
說到這里,趙吏用稀松的眼神撇了他一眼,“很簡單,我們的區域,歸冥王親自管理,冥王說我是老大,我就是老大嘍!”
趙吏分外違心地解釋道。
明明是冥王的一時興起想要試試自己管理轄區的感覺,后來才將整個爛攤子盡數丟給了趙吏。
只不過趙吏不說,誰又能知道?
“趙吏,又在這兒騙小孩子呢?”就在這時,一個體型健碩,氣息剽悍的人影走了過來拍了拍趙吏的肩膀。
“呦,這不是刑老哥嗎?”
趙吏熟絡地說道。
待那個叫刑的人走開,趙吏這才不著痕跡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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