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亞，我似乎，做了一個夢！”
夏冬青突然開口回答。
是夢嗎？
是夢！
不是夢嗎，但是他腦海中出現了那個叫云所藏的生平，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記憶，關于統率全軍，關于指揮軍隊戰斗的記憶。
這是一場夢，但又不能完全說是夢。
如若要解釋的話，只能說這是一場特殊的夢境。
“不不不！”
趙吏半瞇著眼睛湊了上來。
“冬青，你就沒有想過自己的前世今生嗎？”
夏冬青點了點頭。
隨即神色有些詭秘地說道，“趙吏，我似乎在那些白蓮教眾之中，看到了一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那個人，該不會就是你吧？”
趙吏:“……誹謗，完完全全的誹謗；自己堂堂的擺渡人統領，怎么會輪回成那種獐頭鼠目的東西？”
“趙吏，你能不能說重點？”
玄女咬著后槽牙說道。
“重點，重點個屁啊，你的上一世叫阿金，你的上上一世叫云所藏，就是那個九門提督。
懂了吧，你看到的是你上上世的記憶！”
“狗冬青，你看那個奶娃娃，熟悉嗎？”趙吏的神色也逐漸變得詭秘起來，一邊伸手將冬青的頭顱扒拉在一邊，一邊出聲問道。
“哥哥！”
未曾等夏冬青有所動作，遠處被舜若抱于懷中云云好似一只乳燕一樣，躥到了夏冬青懷中。
哥哥？
玄女臉上露出一抹“核善”的笑容，盯得趙吏一陣頭皮發麻。
有沒有搞錯。
明明就是你心底胡亂猜測的好不好？
九天玄女打人了，打人了！
“這……”
看著懷里的小團子，夏冬青臉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柔和的輕笑，伸手揉了揉小團子的頭。
剛才的欲言又止，已經被他所摒棄了。
“云所藏，你記起來了嗎？”舜若轉頭將目光放置在夏冬青身上，輕輕問道。
“我記起來了！”
夏冬青回答。
“你在我這里留下了兩樣東西，若放任云云自行長大，她會被帶向冥界，輪回成一個普通人。
再加上云云天生體弱，我只能用自己的力量來維持她的生命。
這也就導致了她無法像普通的孩子一樣長大，一旦我停止力量供給，她會在瞬間蒼老以及死亡。”
舜若擺了擺手，一邊出聲解釋云云身上的異狀，一邊抬手召出那柄充斥著歷史氣息的長劍。
“這是你拜托給我的第二件東西，你家傳之物，幾百年的時間，它也滿滿腐朽了。”
說罷，長劍破空，徑直落于夏冬青身前。
“云所藏，你拜托于我的事情，我做到了！”舜若輕輕說道。
這一刻，舜若在趙吏眼睛成了一個矛盾的集合體。
說她順其自然吧，她用自己的力量救下了云云，并用自己的力量干涉六道輪回。
對于冥界來說，這本就是分外犯忌諱的事情。
說她心中有執念吧，她偏偏有能力救云所藏，但就是沒有出手。
這人，不對，這靈還真怪！
“哥哥，你來接云云了嗎？”小團子一邊像只小貓一樣蹭著夏冬青的胸膛，一邊奶聲奶氣地問道。
這就是他的妹妹！
幾乎在一瞬間，夏冬青便認定了懷里的小娃娃，她，便是自己的妹妹。
他就是云所藏，云所藏就是他！
況且，沒有能力救下自己的妹妹，成了他一生所遺憾的事情。
而上天，卻是重新給她降下了一個妹妹。
哪怕是上上世的妹妹，也無關緊要。
“對，哥哥是來接云云了！”
“趙吏……”
夏冬青轉頭看向了趙吏。
不用多說，趙吏自然知曉他想說些什么，“大哥，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尊重一下身為擺渡人的尊嚴？”
“除非，讓她變成擺渡人！”
趙吏欲言又止。
他，有辦法！
太歲，壽命！
他手中握著這兩樣東西，但太歲，副作用太大，且無法控制，哪怕現在的他，也無法將副作用剔除。
至于壽命。
壽命只能讓云云活下去，卻無法改變她迅速蒼老的狀態。
并且，那些壽命也是有限的。
自己再敢私自動用壽命，冥王會抬腳踹死他。
還是那句話！
應對死人，他再擅長不過，但眼前的云云，目前來說還是一個活人。
至于法力……
別逗了！
他們的法力可無法保持永恒。
古神，也是一樣的！
他們所留下的法力也會不知不覺地衰弱，直至消亡。
“玄女，你怎么樣？”
趙吏看到了夏冬青眼底的迫切，也看到了他眼底的希望連同乞求。
玄女思索半晌，最終拿出了一枚看起來泛著翠綠色熒光的丹藥，“這就是人間無數個帝王為之癲狂的東西。”
“這個東西，能夠讓她變為正常人……但，也有副作用！”
副作用，神特么的副作用！
臉，臉呢？
看著遠處一臉糾結之色的玄女，小白險些噴出一口老血，硬生生蹦死自己。
長生不老藥！
在昆侖之中也分外珍惜的神藥。
服之，長生不老！
長生不老，你將那玩意兒稱之為副作用。
神啊！
西王母啊！
東王公啊！
雷澤大神啊！
雷部諸神啊，降下一道雷劈死我吧！
這東西盡數掌握在西王母手中，只有寥寥幾顆，被西王母賜給了麾下的幾個宮主連同九天玄女婭。
由此可見，這東西何其珍貴。
但就是這般珍貴的東西，玄女卻是毫不猶豫地拿了出來。
這一刻，小白感覺自己的后槽牙都快碎了。
夏冬青，你個小王八蛋，騙我玄女，還騙她的不死藥。
“什么副作用？”
夏冬青看著懷里奶乎乎的小娃娃，夏冬青滿臉都是凝重。
“服之，長生不老！”
“就跟霖玲一樣，生長緩慢；霖玲看起來只有四五歲，其實，她按照人間的時間來測算的話，她已經幾百歲，甚至幾千歲了！”
“冬青，我們不能替她做出決定！”
“我曾經已經犯過一個錯誤，一個錯誤，就已經足夠了。”
玄女若有所思地說道。
犯錯？
夏冬并沒有將這兩個字放在心上。
反而是伸手接過了那枚丹藥。
隨即低頭問向了懷里的小團子，“云云，你要吃它嗎？”
聲音中閃過一抹沒由來的急切。
舜若留在小團子身上的力量已經逐漸消散了，幾乎在一瞬間，小團子身上已然出現了一股莫名的蒼老連同死氣。
死亡的氣息！
身為擺渡人統領的夏冬青，再熟悉不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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