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將冥王稱之為妖魔的人,都是什么下場來著?
死法,很是新穎。
但死的,絕不怎么安詳。
“后來,妖魔將無名,也拉入到了邪道之中,前塵往事皆忘。
世上,再無僧人無名!”
阿春說著,猛地抬起了頭。
“這個故事,是一個老僧告知我的,包括這一把除了無名旁人再無法彈響的古琴。”
“后來……”
阿春正欲開口,就被趙吏給硬生生打斷了。
“后來的事情,我知道!”
“離開了主人的早月變成了一具啞琴,每當無人的時候,便會自行發出凄怨的琴聲,冥……妖,妖魔嫌棄其擾人,便將其重新丟了出去。
至于女鬼,也被她從古琴中抽了出來,打入到了六道輪回。”
趙吏這句話,幾乎是用顫顫巍巍的聲音說的。
他平時偷偷罵罵冥王也就罷了,因為那都是事實。
活的久,吝嗇鬼。
但將冥王形容一個妖魔,這已經不是耗子舔貓鼻,沒事找刺激了,而是作死,赤裸裸的作死。
阿春,終究是安耐不住酸澀的情緒,流淌下了一行又一行的清淚,“女鬼,終究是壞了一個大德高僧的修行,佛陀為她降下了詛咒,十生十世,女鬼都會橫死,且孤身一人。
永遠孤單,永遠被人所嫌棄。”
“直至這一世……”
趙吏走上前抓住了阿春的手。
“接下來的事情,讓我來說!”
外界,看著悲情劇的小白突然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隨即用一種詭秘至極的神情問道,“接下來的事情,是免費能夠觀看的?
還是鬼差呢,明明就是在耍流氓!”
“趙吏,你不要臉!”
小白嘴里嘟囔個沒完沒了。
但突然冒出來的老臉一紅,連同莫名的期待感又是什么鬼。
“閉嘴!”
“能讓你免費看就不錯了,還要什么自行車?”
“也對啊!”
兩個狼狽為奸的人略微點了點頭,隨即再次將目光變成了批判的狀態。
趙吏,你不要臉!
“直至這一世,那個女鬼輪回成了一個自幼便能夠看到黑色雪花的女子。
而每到黑色雪花出現的事情,她周圍便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趙吏的這番話說的有些干澀,但仔細聽的話就會發現,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用顫音說出來的。
趙吏,終究還是受到了無名記憶的影響。
“你現在叫趙吏,那曾經呢?”
阿春轉頭問道。
趙吏笑了笑,“無名!”
“無名,你的琴,我還給你了!”
“原來那個老僧說的都是真的,只要我一直等待下去,便能再叫你一面,哪怕再疊加十世孤苦的懲戒。
緣起緣滅,皆有定數!”
阿春依靠在了趙吏身旁,身影也不停顫抖著。
“適時相見,便能相見!”
“緣分起了,不是能夠輕易抹除的!”
“嗡!”
未曾等趙吏話音落下,遠處的古琴之上突然激蕩出一股金光,金光于半空升騰,逐漸凝實出一個老僧的身影。
一身百衲衣,面容柔和且慈祥。
眉目含笑,就想是當世佛陀。(詳情請參考游本昌爺爺的活佛濟公。)
“癡兒啊,你終于悟了!”
“師……師父!”
看著老僧的幻影,趙吏下意識地跪了下去,剛才還神色淡漠的趙吏這一次終究是流淌下了淚水。
眼前的僧人,可是待他如徒如子的師父啊!
“師父,無名,回來了!”
趙吏說道。
老僧用虛幻的手撫摸了一下趙吏的頭頂。
“癡兒啊癡兒,無名跟趙吏,其實區別并不大。
你說你是趙吏,那你便是冥界的鬼差趙吏。
你說你是無名,那你便是人間的僧人無名。”
“不必取舍,也不必去刻意壓制!”
這一刻的趙吏,嚎啕大哭,好似一個未曾長大的孩子。
他師父的資質,不如他。
所以師父將永遠也無法踏入佛土,未入佛土,何談永生。
他的師父,已經坐化了。
就坐化在他由無名變成趙吏的那一刻。
眼前的幻影,只是他不舍幼徒所留下的一抹意念。
阿春,輪回了十世才見了自己一面。
而師父,為了見自己卻是等待了幾千年。
“莫哭,莫哭!”
“緣之一詞,無法概述,更加無法輕易更改。
為師我修佛修心,修心,也修緣。
就讓為師,再助你一助吧!”
老僧輕輕一笑,隨即化作一道流光沖向阿春的靈魂。
佛光沖刷過靈魂,將其靈魂之上所束縛的佛光鎖鏈碾碎了一個干凈。
這一刻,附著在阿春身上的詛咒當即消散。
她,再也不用怕孤單一生,為人所嫌棄了,過去種種,就此消散;往日業力,一筆勾銷。
“弟子,恭送師父!”
看著最后一抹金光的消散,趙吏將頭重重磕在了地上。
師父,用他最后的意念解除了阿春身上佛陀所降下的詛咒。
與此同時,西方佛土之地。
梵音浮現,地涌金蓮。
琉璃點綴,金磚鋪路。
這,就是西方極樂!
寶殿之中,佛陀閉目,聽得梵音陣陣,悟得世尊法門。
佛陀、菩薩、羅漢、金剛!
就在這時,一個盤腿而坐的金身羅漢猛地睜開了眼睛,嘴角含笑,笑出了聲音。
笑聲落下,講經的聲音戛然而止。
“降龍,你為何發笑?”
佛陀問道。
“佛祖,弟子了卻一件心愿矣!”
“了卻心愿,當真該笑!”
不多時,阿春居住的小區下方。
“等明天,我再來看你!”
看著身旁的阿春,趙吏笑著說道。
“明天,什么時候?”
阿春問。
“也許是早上、也許是中午、也許是晚上。”
“早月,你帶走嗎?”
“不,就讓早月,在我不在的時刻,陪著你。”
“走了,做陽臺上吹冷風很愜意是不是?”趙吏轉頭看向了遠處的樓層上。
“轟轟!”
兩道沉悶的炸裂聲響徹,夏冬青跟小白兩人一左一右從天而降,震起無數灰塵。
“趙吏,結束了?”
小白嬉皮笑臉地問道。
“結束你大爺!”
“你,狗冬青,好的不學學壞的,身為你的老父親,我單方面的宣布,你完蛋了。
還有你這只兔子。
你一只兔子怎么那么八卦,還玉兔呢,改名叫流氓兔算了。”
趙吏大噴特噴,落了兩人一臉的唾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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