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次昆侖勝利不勝利，似乎跟他關系不大。
昆侖勝利，最好的結果也是半殘。
冥界，是什么善良的地方嗎？
別逗了！
北玄是好人，冥王是好人，蚩尤是好人嗎？
不過他倒是想冥界取得勝利。
昆侖，是回不去了。
昆侖勝利，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
西王母，東王公，這兩個人那一個會輕易放過自己？
就在小白胡亂思索之時，趙吏手持的金剛杵已然刺穿了姑獲鳥的幻影，且洞穿了豪姬的胸膛，將其死死釘于遠處的墻壁上。
“不可能……不可能，鬼差，你怎么可能擁有神的力量？”
豪姬，終究還是破防了。
憑什么，憑什么這樣的力量它們無法掌握，憑什么東方的鬼差，就能掌握來自神靈的力量，憑什么？
“神的力量？”
趙吏身形一晃出現豪姬眼前。
“按照東方的碩大，我還遠遠未曾達到一個神的程度，也就只有你們那個破島，才將一些妖魔鬼怪。
微末手段當成所謂的神靈！”
“你應該感覺到了吧？”
趙吏淡淡問道。
豪姬心底再次一沉，且嬌媚的臉龐都變得扭曲起來。
它，的確感覺到了！
那柄金剛杵之中所散發的力量正在不停侵蝕著她的靈魂，就像是堅冰碰上熱水一樣，熱水同堅冰碰撞，堅冰消融。
似乎只要這樣一直下去，豪姬的靈魂便會被外泄的佛光融合殆盡，抹除殆盡。
“不，這不可能！”
“我的靈魂，是不死不滅的，我的靈魂是不死不滅吧！”
豪姬連連臉龐道。
它曾經測試過，自己的靈魂就像是最堅硬的鋼鐵鉆石一樣；它們的法術，日光，包括時間，都無法對它造成任何的傷害。
這柄金剛杵，居然給它來自靈魂上的危險感。
“不死不滅！”
“我最喜歡的就是不死不滅！”
看著眼前面色扭曲且猙獰的豪姬，趙吏露出一抹邪笑，隨即伸手輕輕點觸了一下豪姬那猩紅如火的嘴唇。
“禁聲！”
“魂飛魄散，很快的，并且沒有任何的感覺！”
“下地獄吧！”
趙吏的聲音當即變得陰冷起來。
目光變做燦金，眉心身影再次顯現。
“嗡！”
虛空輕鳴，只見一尊手持金劍，身著甲胄，面色威嚴的金剛天王幻影于虛空。
南方，增長天王！
“空空！”
天王幻影神色睥睨，氣息悠長，威壓連連顯現。
手中金劍幻影落下，誅邪殺魔！
“我去……這是鬼差，這能是鬼差嗎？”
“我舉報，冥界作弊，冥界作弊啊！”
看著虛空的增長天王幻影，小白好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當即躥了起來。
有沒有搞錯。
他是鬼差啊！
是個阿羅漢就已經足夠離去的了，更不要說他還能夠用自己的意念召喚出佛國四大天王的法相幻影。
趙吏，有成佛之資！
這并不是小白的胡言亂語，而是事實。
趙吏若放在曾經，肯定是一尊有名的存在。
稱之為當世佛陀，也絲毫不為過。
但一個阿羅漢，你跑去冥界做什么，是不是吃飽了撐得？
不同于小白的上躥下跳，夏冬青眼底中劃過一抹沒由來的猩光。
這一次，他看到了。
看到了小白為什么上躥下跳的原因。
增長天王的幻影之后，還有一道身影，那就是趙吏。
一身僧袍，雙手合十，悲天憫人。
他曾經聽小白說過。
凝實出自己的法相，便是踏入地仙境界的標志。
若能夠將自己的法相做到同神靈并列。
那么，你就成了神！
此刻的趙吏，做到了跟神靈站在一起。
此刻的趙吏，便是神。
眼見豪姬就要隕落在金劍的幻影之下，就在這時，自遠處突然出現一道殘影，殘影激蕩出無數白色的殘影。
殘影相互交織，于法相幻影手中的金劍碰撞在一起。
殘影崩塌，連帶著豪姬的身影也不見了蹤跡，只剩下一柄金剛杵孤零零地插在墻壁之上。
“……東瀛的九尾狐！”
“狐貍的披肩，應該不錯……”
看著某個方向，趙吏不由自主地冷笑了一聲。
他，并不是要讓豪姬就此覆滅在自己手下。
就在剛才，老白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暫時停手！
它，還不能死！
準確的來說，暫時還不能死。
這才是他放任那只狐貍將其救走的原因。
“趙吏，追嗎？”
看著遠處的趙吏，夏冬青力鏗鏘有力地問出了四個字。
沉穩，自信！
這是北玄、是趙吏、是老白、是玄女、是鬼魂、是厲鬼、是神力，也是國老，對夏冬青教導，且磨煉出來的。
現在的夏冬青，比趙吏更優秀。
“追個屁啊，回去睡覺嘍！”
趙吏隨手收起手中的金剛杵，再次恢復了那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但只有小白察覺到了，趙吏正用這種模樣，遮蓋著些什么。
至于是什么，他并沒有看出來。
這個鬼差，有點兒意思。
但不多！
“對了，剛才忘了問你，你叫什么？”
看著身旁早就愣于原地的阿春，夏冬青這才帶著幾分后知后覺的神情問道。
阿春:“……你能再晚一些嗎？”
“我叫夏冬春！”
阿春回答。
三人:“？？？？！”
“警官，別動！”
下一刻，一張警官證就這樣出現在三人身前。
“趙吏，我記得你能夠抹除人的記憶是吧？”
夏冬青若有所思地問道。
警官，抓不到他們，調查死他們。
“你們先回去！”
“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這一刻，趙吏那雙淡漠且清冽的眸子中充斥著格外濃郁的柔和。
罕見的柔和。
那副神情，就像是看到了好久不見的戀人一樣。
這，是小白不曾看到過的，也是夏冬青格外罕見的。
難道趙吏，跟眼前的阿春認識？
“早點回來！”
“別忘了明天的早餐！”
夏冬青回答，隨即帶著小白向著逐漸消失在黑暗中。
趙吏:“……來來來，你回來；我，趙吏，靈魂擺渡人啊我，不是廚子好不好？”
“狗冬青，你完了，你完了！”
“我能問問……”阿春緩緩抬頭，欲言又止地問道。
那股奇妙的感覺，又出現了。
她，曾經見過趙吏！
只不過不是這一世，而是，上一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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