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絕強的力量，絕不是幻覺。
只是，自己短時間無法將其融合吸收罷了。
他絲毫不去懷疑。
只要自己將那股力量盡數融合吸收，玄女那樣的，他一個能夠打十個，至于穿著了羽衣的玄女，自己應該也能同其扳扳手腕。
但融合這股力量，他需要的，便是時間，極多的時間，大量的時間。
……
另一邊，一處看起來稍顯偏僻的街道之中。
煙火氣息蔓延，食物的香氣立即撲面而來。
這就是人間，這就是煙火氣息！
人間，為什么能夠吸引那些神靈，為什么能夠讓玄女這樣的大神寧可背叛昆侖，也要留在人間？
除了夏冬青之外，便是這些煙火氣息。
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
這句話，可從來都不是一句胡亂拼湊起來的蒼白文字而已。
“阿春，你怎么了，發春了？”
換下警官衣服的阿春周身依舊攜帶著英姿颯爽的氣質。
只不過現在她臉頰兩側的紅霞，讓這股英氣消失了一個無影無蹤。
“瞎說！”
“我告你誹謗啊！”
看著自己如同倉鼠般啃著烤串的朋友，阿春沒好氣地說道。
只不過她現在的腦海之中，滿是趙吏的身影。
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人能夠給她這種特殊的感覺，四目相對之間，就像是許久不曾相見的朋友，亦或者戀人一樣。
這股感覺，是說不清，也道不明的。
“誹謗，我好怕啊！”
“對了阿春，你不是今天去現場了嗎，怎么樣，現場是不是很可怕，是不是跟影視中的一樣，血糊糊的，尸體橫七豎八，恐怖的很？”
那個朋友帶著幾分雀躍的神情問道。
犯罪現場，是什么樣的？
根據影視之中的分類看來，有兩種情況。
第一，混亂至極，且到處都是散落的雜物。
第二，肉眼上看起來整潔至極，不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到些許的蛛絲馬跡。
“……差，差不多吧！”
“你只要記住很恐怖就對了，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黑色的雪花嗎？”
阿春臉上多了些嚴肅的神色，轉頭問向朋友道。
“只有你能看見的那種？”
朋友點了點頭。
“今天，我又看見了……并且我還碰見了一個人，他也能夠看到那些雪花。”
阿春說著，她腦海之中再次顯現出了來自趙吏的身影。
那個人，周身散發著特殊的死亡氣息。
朋友，很熟悉阿春。
跟她認識十幾年，阿春，還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這幅神情。
那個人，肯定給了阿春別樣的感觸。
“原來，這就是你發春的原因啊……”兩人嬉笑不已，低聲說著一些悄悄話。
看起來，何其融洽。
就在這時，三道身影于暗處走了出來。
前端的人影一身黑色的長裙，雙唇猩紅，目光勾人無比，頭上還戴著一朵黑色的花。
正是豪姬所控制的身體無疑。
至于后端的兩人，則是兩個面色冷峻的女子，遠遠看去，就像是兩個特有的機械。
看著遠處的人影，豪姬微微勾動自己的嘴唇，如若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它那雙眸子死死盯在阿春身上。
她的靈魂，實在是太過于特殊了。
被佛陀所詛咒的靈魂，肯定有隸屬于她的特殊之處，這樣特殊的靈魂，不是最好的祭品嗎？
給予神的祭品，當然要用最好，且最特殊的。
祭品，這兩個字誕生在人類被創造出來的那一刻。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才傳給了它們那個破島之上。
祭品，可是獵物、也可以是家畜、也可以是玉石、也可以的絲綢帛物。
更加可以是人，乃至于，靈魂。
看著不遠處的阿春，豪姬緩緩邁步出現在兩人身前。
“我可以坐在這個地方嗎？”
豪姬問道。
阿春毫不遲疑地回答，“當然可以！”
隨著豪姬的落座，整個燒烤攤所有人的目光盡數放在幾人的方向。
豪姬身上的氣質，實在是太過于獨特，也太過于誘人了。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罌粟花一樣。
明知道它有毒，但還是被其不由自主地吸引過去了目光。
“你看，這些凡人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們總會欣賞各種各樣的美，哪怕這種美，能夠輕而易舉地要了他們的命！
美的存在，就像是毒藥一樣，讓他們欲罷不能。”
豪姬說著，輕輕抹了抹自己的嘴臉。
猩紅的嘴唇之上，劃過一抹沒由來的猩紅。
未曾等阿春再次開口，豪姬的聲音再次響徹了起來。
“就如同，那四具尸體一樣。”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阿春面色一冷，手臂下意識地向著自己的腰間摸了過去。
但卻摸了一個空。
但轉念一想，就算不摸個空又怎么樣？
她還只是一個警官學員而已，根本沒有配槍的權限。
就如同擺渡人一樣。
只有經過訓練營畢業，他們才會被冥界賜予滅魂槍，否則，就只能跟小琬一樣當一個副手。
當然，只要你的搭檔叫周曉輝那就無關緊要了。
人家，有小道消息。
還有一個女判官姘頭。
“別摸了，你根本沒有資格配槍！”豪姬緩緩端起眼前的酒杯，隨即遙遙點出一指。
一指頭落下，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變得停滯了下來。
“你到底是誰？”
阿春當即擺了一個格斗的姿勢。
豪姬用手指撫過眼前的酒杯。
酒杯之中的酒水立即變作堅冰，其上寒氣連連升騰。
“我？”
“我是神！”
“神靈的神！”
“你知道嗎，你的靈魂很有意思，你被神，給詛咒了。
讓我猜猜看，你應該從小就沒有朋友吧？”
豪姬不緊不慢地問道，聲音雖然柔和至極，但怎么聽都有一股森冷且陰寒的氣息夾雜在其中。
它，就像是一條時刻藏匿在暗處的毒蛇。
口中吐著信子，隨時，準備必殺一擊。
阿春沉默不語，但眸光卻是猛地一縮。
豪姬，并沒有說錯，反而說的格外準確。
“再讓我猜猜看！”
“你，能夠感受到一些特殊的東西，就像是傳說中的第六感一樣。
你，似乎能夠感知到沒由來的危險。”
豪姬迅速靠近阿春，一字一頓地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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