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滅魂槍塞入鮫人的口中，扳機扣動，一發子彈直挺挺地撕碎了其半個腦袋，金劍刺出，刺穿了鮫人的腹部。
鮫人，隕！
隕落在趙吏這個老六的不講武德之中。
拼命呢，你跟我動槍？
還能不能有點兒底線，還能不能有點兒底線？
還擺渡人呢，這就是擺渡人嗎？
鮫人很可能不知道。
人類的社會在進步，人類的社會在發展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吼！”
看著慘死的同伴，剩下的那個黑鮫人沒有一分一毫的遲疑，抽身躲開玄女手中長矛，轉身向著翡翠的方向掠了過去。
這個動作，鮫人動用了近乎全部的實力，其速度之快，甚至令玄女等人未曾反應過來。
“當心！！”
赤，不得不出手。
若翡翠有任何的差錯，別說只是兩個黑鮫人，恐怕就連她都得折在這個地方。
這是人間，人類的世界。
而藥師，就是人間的代名詞。
有些事情，不是它能干涉的。
歸墟，古老嗎？
古老！
在歸墟面前人間雖然算不得什么，但人間，卻擁有遏制任何勢力的能力。
歸墟，不得干涉人間。
也不能干涉人間！
鬼差、天女、藥師、原人！
這四人的組合，能用普通的目光去看待嗎？
別逗了！
別說其他的！
就光是昆侖跟冥界。
這兩方勢力，可是明面上的敵人，且不死不休的敵人，四人處于一起，后端所代表的實力怎么能用普通的目光去看待？
看著愈加逼近的鮫人，趙吏等人心底皆是一沉。
翡翠，可是幾人中最弱的一個。
連他們都不得不全力用對的鮫人，又豈是她能抗衡的？
“翡翠！”
夏冬青目眥盡裂。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翡翠被利爪撕裂胸膛，香消玉殞。
倉促之下，他不得不再次調動體內的力量，但，還是來不及了。
“真當姑奶奶好欺負嗎？”
翡翠美眸一冷，反手一召，一柄泛著銀色光暈的巨型東西被其徑直抓于掌心中央。
“嘩啦啦！”
扳機扣動，密密麻麻的藍色子彈徑直飛掠而出，將那鮫人立即打成了馬蜂窩。
“加……加特林？！”
“冬青，我是不是看錯了？”趙吏顫抖著聲音問道。
“還……還是冒藍火的那種！”
“趙吏，冥界的科技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嗎？”
夏冬青同樣語氣有些干澀地問道。
他們手中的滅魂槍還是落后的左輪，但落在翡翠的手中怎么就成了冒藍火的加特林，這似乎有點兒不對啊！
他們，才是擺渡人好不好？
加特林子彈飛馳，又一個地仙，飲恨在當場。
“哼！”
“姑奶奶轟不死你！”
看著遠處崩作齏粉的鮫人，翡翠極為隨意地將加特林抗在了自己肩膀上。
轉頭看向幾人長大嘴巴的神情，翡翠靦腆一笑。
似乎剛才轟死鮫人的根本就不是她一樣。
“翡翠，你……”玄女有些牙酸地問道。
翡翠抬手將加特林收起，“基本操作！”
基本操作？
這正常嗎？
正常個屁！
翡翠身上的加特林是基本操作，他們手上的滅魂槍又算是什么？
“祖父說我跟你們混在一起，遲早會碰見無法處置的危險，所以他就給了我這個東西，讓我用來防身！”
“怎么樣，你們也想試試嗎？”
翡翠笑吟吟地問道？
三人:“……”
他們怎么就沒有這么一個祖父？
別說祖父了！
就是太太太太爺爺也行！
可惜，運氣不佳！
半晌，444號便利店中。
“……也就是說，你們會讓那些靈魂通過降生的方式重新再活一次？”
聽著面前已經轉變至玫瑰模樣的赤，趙吏好似夏冬青附體了一般，眨巴著眼睛問道。
他的關注點，從來不在所謂的重活一世之上。
他的關注是，鮫人也能生育？
那么他們的繁衍方式……
果然，趙吏，依舊是那個趙吏！
“不錯！”
“冥王心善，不愿看到那些被拋棄的女童永遠浸泡在黃泉中，所以親手開辟了子母河。
吾主心善，也愿讓那些再也無法回去的靈魂重活一世。”
赤卻是操著不緊不慢的聲音回答道。
似乎，這就是他們的職責，他們的任務一樣。
“那你們這樣做，經過冥界的同意了嗎？”
就在這時，趙吏嘻嘻哈哈的模樣登時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沒由來的嚴肅。
靈魂，歸冥界管！
他們這么做，無異于讓那些靈魂再冥界沒有記載。
死亡之后，會成為無主孤魂！
到那個時候，又是幾百年的懲戒正等著他們。
但若無那些鮫人，身隕在大海中的靈魂絕對然沒有任何的機會再次返回人間。
趙吏，自然知道這一切。
但是他的身份，迫使著他不得不現身維護冥界。
他，趙吏，靈魂擺渡人！
他可一罵冥王老不死的，但靈魂，只歸冥界管理。
“有些事情，不是誰賦予我們的！”
“你們身處在這片天地，我們也身處于這片天地，你可以理解為，是這片天地賦予我們的職責。”
“正如同你的指責一樣，收斂靈魂！”
赤不緊不慢地回答道，聲音淡漠，似乎根本沒有多余的情緒夾雜在其中。
“說說吧，你的同族，為什么要攻擊你？”趙吏懶得在這件事情上跟她廢話，而是開門見山，詢問起那兩個黑鮫人來。
赤斟酌片刻，最終還是出聲回答，“我們一族是白鮫人，而攻擊我的人雖然也是鮫人，但他們都是黑鮫人。”
“他們性情暴虐，好似野獸，平常會吞噬殆盡一切活物。”
“……鬼差，我們之間能不能做一個交易？！”
赤猛地轉頭，將目光放在趙吏身上，語氣中夾雜著幾分試探的意味。
“不行！”
玄女率先開口道。
歸墟，太古老了，也太陌生了。
對待這樣的勢力，應當敬而遠之，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這些勢力中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個不慎，便會將你陷入危險之中。
敬而遠之，當是最好的選擇。
“可以！”
“你要我們做什么？”趙吏將玄女拎于一旁，神色有些稍顯輕佻地問道。
“亦或者說，你能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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