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少爺，差不多行了！”
“還要不要下班了，今天給你們做羊蝎子火鍋，想吃的掌聲。”趙吏轉了個圈，以一副狂炫酷帥吊炸天的模樣說道。
“好耶！”
“我要吃一鍋！”玄女兩眼放光道。
“吃，吃兩鍋！”
趙吏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活脫脫一副今晚的消費由趙公子買單的囂張樣。
“能不能再來點兒牛肉火鍋？”夏冬青連忙舉起了自己的手。
“一邊兒去！！”
趙吏毫不遲疑地呵斥道。
就在三人關閉店門轉身之時，一道黑漆漆的影子出現在遠處的路燈下，一身黑色的衣衫，本該是臉龐的地方卻是一片彩色的光幕。
光幕之中連連旋轉，其中像是環繞有星辰大海于其中。
“趙吏，你看！”
感知靈敏的玄女猛地抬手指向了遠處。
“刷！”
只是一眼，趙吏被看的渾身汗毛倒豎。
順著玄女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見一頭渾身漆黑的獸正死死盯著他們三個。
獸目生金光，讓人渾身不適。
下意識地，趙吏抬手召出了北玄賜予他的金剛杵，渾身緊繃，何止警惕兩個字能夠形容了的？
就在夏冬青將目光掃視過去之時，剛才還站立在路燈下的黑影當即不見了蹤跡，甚至連同周遭的塵土也沒有被掀起分毫。
真正做到了什么叫做來無影去無蹤。
“玄女，你剛才看到了什么？”
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黑影，趙吏若有所思地問道。
玄女雖心生不解，但還是出聲回答道，“我看到了一個人形的黑影，渾身漆黑一片，臉頰的地方是一片光幕。”
趙吏面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我跟你看到的不一樣，我看到的是一種渾身漆黑的獸，頭上生有獨角，還有一雙金色的眼睛。”
“冬青，你看到的是什么？”
兩人似有所感地問道。
“黑霧，我只看到了一團黑霧！”
夏冬青如實答道。
“果然是獬！”
“獬在不同人的眼睛之中都是不同的，玄女你看到的是人影的怪物，我看到的是黑色的獸，而冬青看見的是一團沒有形狀的黑霧。”
“真是晦氣！”
趙吏暗罵一聲，陰沉的臉上多了幾分無可奈何的神情。
就以獬剛才來無影去無蹤的動作來看，他別說追逐了，恐怕連人家的背影都看不到。
這樣一來別說抓到它了，能夠摸著人家的衣角就不錯了。
都不是一個維度的，有可比性嗎？
“趙吏，現在怎么辦，你要上報給冥王嗎？”
玄女蹙眉，臉上也露出幾分嚴肅卻又無可奈何的神情。
單論實力，現在的趙吏已經比她弱不到什么地方去，趙吏無法看清獬的動作，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若剛才獬真的想殺了他們三個，他們又能拿什么來抵擋？
“上報，上報個屁了！”
“玄女，獬的實力怎么樣？”
趙吏若有所思地問道。
“不知道！”
“但以剛才速度，獬的速度恐怕遠在地仙之上，甚至……是一尊新神。”
“你問這個做什么？”
是啊，趙吏問這個做什么？
“想要抓住獬，恐怕需要五六個實力遠超地仙的人出手，在冥界，實力遠超地仙的人僅僅只有七個。”
“冥王、河梨帝母、三個判官、當代孟婆三七、上代孟婆孟七。
這七個人，哪一個都不會輕動，恐怕到頭來，這件事情會重新落在我的手上，求援，我求個屁援。”趙吏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即毫不避諱地出聲解釋道。
待這句話一出口，玄女臉上突然多了些復雜的神情。
趙吏，居然將冥界的配置盡數感知了她這個“敵人”若換做之前，玄女或許會欣喜若狂，但現在的她，只是當做沒有聽見。
或許從某個時間開始，她也將趙吏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趙吏，它又來了！”
就在這時，在夏冬青眼中化身為黑霧的獬再次顯現出了它的身形，動作掠動，眨眼間便出現在玄女身前。
似蘊含有星辰大海的臉龐緩緩旋轉，直至衍生出一個男人的面孔。
“玄女小心！”
趙吏暴喝一聲，手中的金剛杵當即向獨角獸一般的獬處刺了過去。
“滄浪！”
夏冬青懷里的瑯玕猛地出鞘，裹挾著可怖的尸山血海之死向著形態不同的獬處絞殺了過去。
兩人動作極快，堪比迅雷。
但獬的動作更快。
抬手拂動，黑色的雷霆登時將兩人逼退。
倒退出去的夏冬青強行止住了自己的動作，轉身一振，泛著暗金色光澤的瑯玕再次向著獬處絞殺了過去。
這一次的獬并沒有做出一分一毫的抵擋，而是任憑夏冬青手中的瑯玕劈在自己身上。
長劍劈落，撕裂了那團并不規則的黑霧。
而獬，則再次以那種虛無縹緲的方式不見了蹤跡。
“媽的，這東西速度真快！”
趙吏暗罵一聲，只能再次眼睜睜看著獬向遠處掠去。
玄女面色發怔，似乎被剛才的獬嚇到愣在了原地。
“小亞，小亞！”
“小亞你怎么了？”夏冬青叫了兩聲，隨即一把將玄女摟在懷中。
“不要怕，有我跟趙吏在，那個東西傷不到你。”
我去，這小王八蛋該不會在趁機占便宜吧？
突如其來的一幕險些令趙吏將自己的眼珠子瞪出去。
但隨后他又露出了幾分欣慰的模樣。
孩子長大了。
自己身為老父親的任務完成了。
老父親？！
趙吏嘴角上揚，露出了幾分猥瑣的神情。
面對夏冬青如此大膽的關心玄女一時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她的心底，已經掀起了無數的驚濤駭浪。
剛才在獬那如同光幕的幾臉上出現了一個熟悉且陌生的人影。
臉龐堅毅，周身散發著無以言表的威嚴氣息。
原人的首領！
蚩尤！
她心底的秘密，原來就是蚩尤嗎？
不對！
這很不對！
自己跟蚩尤只是敵人而已，蚩尤又怎么可能成為她藏匿在心底的秘密？
難道是她，忘卻了一段記憶嗎？
不！
這不可能！
她是堂堂的九天玄女，堂堂的戰神，她的所見所聞都被她銘刻在自己的羽衣上，根本不可能出現忘卻的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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