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挺準時的！”
小男孩兒指了指遠處的臺階，示意夏冬青坐下。
“我，我又被妖魔鬼怪給抓了？”
夏冬青弱弱地問出了一個令小男孩兒咬牙切齒的愚蠢問題，能夠在趙吏，玄女還有兩條蛇妖的眼皮子底下把他擄走，那他也沒有多少必要活下去了。
“你知不知道跟你講話特別窩火嗎？”
“廢話少說，看在你動不動被那些妖魔鬼怪給欺負的份上，我教你點兒東西，怎么樣？”
夏冬青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這話好像自己在什么地方看過，但具體在什么地方他還真忘了。
“學不學？”
小男孩臉色逐漸變得黝黑起來。
夏冬青不再猶豫，輕輕點了點頭。
下一刻，小男孩抬手一拳頭轟在夏冬青肚子上，小小的一拳頭當即讓其吐出了一口酸水，兩眼泛白，險些暈了過去。
“第一件事情，永遠不要在陌生的情況之下放松警惕。
否則下一拳頭，轟碎的便是你的腦袋。”小男孩說道。
夏冬青捂著肚子吐了口酸水，“大哥，你要不要這么狠？”
“抬頭看，開始了！”
說罷，他拖著夏冬青坐在后面的臺階上，虛空出現一張巨型的光幕，光幕之中出現了一道虛幻的人影。
人影動了，動作變換，速度極快。
平白給人一種眼花繚亂的模糊感。
但詭異地，落入夏冬青的眼中卻顯得格外緩慢，似乎有一柄鋼刀，將那些動作篆刻在隸屬于他的靈魂之上。
無法忘記，無法抹除。
不知過去了多久，虛空的光幕這才不見了蹤跡。
“傻狍子，看清楚了沒有？”
望著還在發愣的夏冬青，小男孩恨鐵不成鋼地一巴掌拍在其后腦勺之上，巨大的力量將其抽的一個踉蹌。
這熟悉的力道……怎么跟北玄給他的感覺一模一樣？
“看清楚了沒有？”
夏冬青滿臉懵逼地點了點頭。
“看清楚了！”
“既然看清楚了，那從現在你就用那些搏殺手段打敗那些東西。”
隨著小男孩兒伸手的指出，遠處登時浮現出十幾個滿臉猙獰，渾身散發著戾氣的兇魂厲鬼。
十幾個厲鬼一同撲出，當即便將毫無準備的夏冬青給按在地上摩擦起來。
你一拳，我一腳，打的不亦樂乎。
“這我不是在做夢嗎，怎么做夢會感覺到疼？”
勉強將眼前的兩個厲鬼扒拉在一邊，渾身酸疼的夏冬青發出了來自靈魂上的拷問。
等等？
自己是在做夢啊！
那么眼前的這一切應該都是錯覺才對。
既然是錯覺，那么便證明渾身的疼痛也是。
戰勝噩夢的方式是要直面他，那么控制噩夢的方式是什么，便是要以強大的意識去操縱它。
隨著這個念頭落下，夏冬青便不停在心里想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在做夢，都是假的，都是虛幻的東西。
但等待他的，卻是兩個厲鬼揮出的拳頭。
兩個拳頭一左一右地搗在其眼眶之上，劇烈的疼痛當即讓其眼前一黑，隨即淚水好似不要錢一般向著外面流淌。
這還是在做夢？
“你腦子瓦特了？”
“你個癟犢子玩意兒能不能動動你的腦子，我都跟你說了這不是在做夢，你再不認真，那些東西百分百會會撕碎你。
你不信，可以試試。”
小男孩在后面扶住后退的夏冬青，反手便將他推了出去。
“你個老六！”
“別打臉！”
“……”
沒有人知道夏冬青這一晚上是怎么過來的，只知道他是老白給硬生生托下床，塞到后備箱里的。
“老白，你能不能稍微對我好一點兒？！”被丟到海水中的夏冬青渾身一震，渾渾噩噩的的精神當即變得清醒起來。
老白面色陰沉。
“小子，你記住一點兒！”
老白指著夏冬青說道。
“若不是主人的命令，你覺得我會跟你一個凡人在這兒耗嗎？
再有下一次，別怪我將你泡到糞坑里。”
糞坑，這么狠的嗎？
想起自己被黃白，五谷輪回之物所包裹的場景，被浸泡在海水中的夏冬青險些噴出了一口老血。
“你最近一段時間也練的差不多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老白以拔胡蘿卜的模樣將夏冬青拎了出來，重新塞到了車輛的后備箱中。
那副動作，何其熟悉。
“趙吏，冬青呢？”
伸了伸懶腰的玄女用一種睡眼朦朧的神情問道。
正在廚房中忙碌不停地趙吏抹了把僵硬的臉頰，“玄女，我吊不吊？”
玄女:“……”
“我這個吊的一個人時不時盯著一個小王八蛋做什么，我閑著沒事看看蒼老師，研究研究金融風暴不好嗎？”
“還有你，別愣著了！”
“趕緊吃，吃完有客人要上門。”趙吏神神叨叨地出聲叫嚷道，說來說去，依舊沒有說到重點之上。
老白的上門他怎么不知道。
但那個毫無底線的老東西又豈是自己能夠招惹的，眼不見心不煩。
反正他也不會拿冬青怎么樣。
能夠讓那個小王八蛋變強一些增加些自保之力，自己不也是省心了不少嗎？
兩人坐在桌上，頗為慵懶地享受著眼前的早餐。
至于被老白塞在后備箱中的夏冬青，早就被兩人拋到了腦后。
“對了玄女，問你個事兒！”
“白烈那個老王八蛋，跟你是一個時代的人？”趙吏喝了口眼前的咖啡問道。
比起北玄，白烈似乎更像是虛無界的主人。
因為在有記憶的時刻，北玄出現的次數可謂是屈指可數。
而白烈老白，卻是管轄著虛無界的各種繁瑣的事宜。
但就是這么一個人，放在冥界中卻沒有幾個認識。
就連他，對于老白的了解也極少。
只限于一些碎片串聯在一起罷了。
玄女微微蹙眉。
“我記得那還是在天女第一次下昆侖的時候，冥王阿茶包括北玄，都只是一個小孩子。”
“兩人手里各自捧了只兔子，冥王的那一只后來轉送給了我，北玄的那一只他卻是時刻帶在身邊。
我帶往昆侖的那個就是小白，被北玄帶往虛無界的，就是老白，白烈。”
趙吏被面包噎的一陣咳嗽。
“也就是說那個王八蛋活了幾萬年？”
他當即叫出了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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