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結束！”
一身俠士裝扮的玄女沖了進來，手中的寶劍可以用八尺來形容了。
“見過女的燕赤霞嗎？”
三人:“……太難了我！”
“趙吏你離我遠點兒，鬼知道翡翠的意識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我現在已經有些不受控制要干掉你這個女……男……鬼差了！”
玄女語氣一陣凝噎，面帶忌憚道。
“趙吏，你也離我遠點兒！”
夏冬青隨后出聲補充道。
趙吏:“……”
“哇呀呀！”
“別著急，還沒有完事。”
就在這時，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自外界響徹了起來，三人一同轉身，只見打扮有兩根牛角的五公子被幾個人沖破墻壁躥了過來。
五公子打扮古怪也就罷了。
關鍵是抬轎子的那四個侍女。
活脫脫周曉輝二號。
“我尼瑪，你弄死我吧！”
趙吏發出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五公子模樣的姥姥半瞇著眼睛發出了一聲怪腔，“小倩，你怎么長胡子了，姥姥我不是將你嫁給黑山老妖了嗎？”
趙吏無奈至極。
“黑山老妖，我還黑山大蛤蟆呢！”
“噗通！”
就在夏冬青跟玄女兩人有些發怔之時，趙吏當即怪叫一聲沖了出去，比出一個催動法術的手勢點觸在姥姥身上。
一動，不止！
兩動，沒有效果！
三動，趙吏倒飛了出去。
“趙吏你做什么？”玄女抓起趙吏詢問道。
“恁他！”
“恁死他我們才能夠走出去！”
“哇呀呀！”
趙吏再次怪叫一聲，隨即沖了上去。
結果，再一次倒飛回來。
“廢柴！”玄女也被震飛出去，至于夏冬青，則是抓住了五公子模樣的姥姥拎了起來，進行了來自單方面的毆打。
你沒有聽錯，是單方面的毆打。
能夠輕易捶碎一塊兒巨石的夏冬青開始了他的表演。
僅僅是片刻，五公子模樣的姥姥已經被夏冬青給轟成了碎渣。
至于剩下四個抬著轎子的周曉輝二號化作四道流光躥了出去，眨眼便不見了蹤跡，只剩下摔爛的轎子依舊扛在他們的肩膀上。
“趙吏，這也不好使啊！”
夏冬青機械地轉頭道。
遠處的趙吏也變得麻爪起來，難道自己猜錯了？
略微思索，他突然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神情，“小青子，我似乎想到怎么從眼前的意識中脫離出去了。”
“說，還要打誰？！”
夏冬青隱隱握了握自己的拳頭，一時之間，趙吏平白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個凝實的“德”字。
這還是寧采臣，還是書生嗎？
這難道不是書生祖師爺嗎？
“……聊齋之中寧采臣可是跟聶小倩……”
“滾！”
“再廢話我弄死你！”玄女當即揮了揮自己手中的巨型長劍道。
趙吏:“……”
“寧采臣不跟聶小倩戀愛，難道寧采臣要跟燕赤霞相愛嗎？
我滴媽，那太可怕了！”
趙吏嘴里嘟囔個沒完沒了，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怨婦。
就在這時，一道流光從天而降。
紅衣，金冠。
眉心神紋彌漫，散發著寸寸金光。
“北玄？！”
“不對，他不是北玄！”
“趙吏，聊齋之中有這樣的一個人嗎？”夏冬青先是一喜，隨即又快速搖了搖頭，立即否決了自己的猜測。
跟五公子一樣的姥姥都出來了。
那么跟北玄容貌一樣的黑山老妖也不是什么罕見的事情。
“黑山老妖？！”
夏冬青冷不丁吐出了四個字。
北玄冷冷一笑，伸手一巴掌拍在夏冬青后腦勺之上，將其掀翻于地上。
“……這熟悉的力道，是北玄！”
“大哥，救命啊！”趙吏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就撲過去抱北玄的大腿了，這個時候不抱大腿，更待何時？
北玄隨意躲過，隨手一指將趙吏震飛出去，好似一只蛤蟆般爬在地上。
趙吏牌兒老蛤蟆，果然非同凡響。
“北玄，你怎么來了？”
“帶個人，回去；怎么，你也想跟趙吏一樣？”
夏冬青:“……拒絕，再見！”
“你們的心智哪怕再堅定一點兒，也不會輕易被拉扯至這個地方。
尤其是你，堂堂的九天玄女也能被困在這個地方；你還是將這個封號給其他人吧。
太丟人了！”望著燕赤霞打扮模樣的玄女，北玄冷冷吐出幾個字道。
說罷，他伸手打了個響指。
“咔嚓！”
如同玻璃般碎裂的聲音響徹，等幾人再次睜眼之時，已經重新出現在了那如同爛尾樓一般的地方。
“咔嚓！”
又是一道玻璃碎裂般的聲音響徹。
這一次碎裂的，則是鬼子母神頭頂之上不停旋轉的巨型眼珠。
她受傷太重了，重到已經無法再牽引三人的意識。
“……我們，這是回來了？！”夏冬青猛地睜開眼睛說道。
趙吏又發揮出了他的作死行為，“錯嘍，你還在幻象之中。”
玄女:“……”
翡翠:“……”
“呵呵呵……北玄，你輸了！”跌落在地上的阿梨突然發出了嘲弄而譏諷的聲音。
這句話她雖然是用嘲弄的聲音說出來的，但北玄卻能夠聽得出她語氣中的苦澀連同絕望。
她哭了！
神，哭了！
“北玄，你輸了！”
“輸？”
“我從來不會輸！”說罷，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臂，一時之間，老白環抱小團子的身影浮現。
“爹爹！”
小團子當即跳到了北玄懷里。
“我的女兒！”
“那些骸骨，是你的兒女吧？”北玄指著周遭的無數骸骨說道。
投生至王舍城，生有五百兒女。
為了“降服她”所謂的佛藏起了她的孩子。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阿梨渾身都變得顫抖起來。
“我是神！”
“你也是神！”
“你的孩子是天生的神靈，為什么我的孩子就要早夭。
整整五百個，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去，卻無法對他們施救。”
北玄長長吐了口濁氣。
“……有些事情，無法輕易改變。”
“比如生死！”
阿梨面色陰沉，目光赤紅，“可我是神，我是神啊！”
“神什么做不到，神什么做不到？”
北玄這一刻沒有立即開口。
而是在沉悶半晌之后這才堪堪答道。
“神做不到的東西，也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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