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凡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看著宗凡身旁的阿梨，神情本就猙獰的“女鬼”眼珠愈加變得猩紅起來，隨手將阿梨掀翻于一旁，繼而出現在宗凡身前。
眼珠滴落，摔碎成無數碎片。
“宗凡，我是媽媽啊！”
“我的孩子，媽媽好想好想你！”
“女鬼，放開那個孩子！”玄女握緊了拳頭，絲絲縷縷的藍色熒光當即在其手臂周遭跳躍，散發著令人膽顫的氣息。
“找死！”
“女鬼”面對玄女的攻擊不躲也不避開，隨手一巴掌便將玄女拍飛出去，連帶著翡翠也向著遠處砸落。
“放開他！”
雖然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鬼”到底是什么，夏冬青還是選擇扣動了滅魂槍的扳機。
“彭彭！”
隨著兩道聲音的炸裂，兩發滅魂槍一道一分為五，一左一右向著相互交織在了一起；抬頭看去，活脫脫的就像是一張漁網。
“……是你！”
“女鬼”隨手將那些滅魂槍子彈掀飛出去，那雙紅似要流血的眸子好似兩柄銳光般直挺挺地掃落在夏冬青身上。
僅僅只是一眼，夏冬青便感覺到了一陣通體發涼。
“是誰？！”
未曾等夏冬青開第二槍，“女鬼”化作幾道殘影出現在其面前，一巴掌拍向他的胸口，衣衫撕裂，胸口更是出現了幾道血痕。
“孩子，我是媽媽啊！”做完這一切的“女鬼”重新將目光放在了宗凡身前，雙手將其籠罩在自己懷里哭訴道。
“宗凡是我的孩子！”
被女鬼掀翻出去的阿梨再次撲了上來，欲要將宗凡重新搶回去；但迎接她的，卻是女鬼的重重一巴掌。
外界，一處陰影之中。
“老白叔叔，她們是在玩游戲嗎？”小團子仰頭問道。
老白咂咂嘴，“這個老白我還真不知道！”
在老白的眼中，那個所謂的女鬼的確不是一個鬼魂，但具體是什么，他也不曾見過；既不是鬼魂，又不是魔物。
難道，是分身？！
“老白叔叔，她們兩個不是一個人嗎？”
小團子重新指著遠處的一幕說道。
直至這個時候老白才想起他跟饕餮只見的談話。
心猿意馬，二心妄心，說白了就是一種另類的心魔。
若將其壓制，那么心魔只會是一種心緒，若無法壓制，那么心魔便會化身成為另一個你。
心魔在某種情況之下可以說是另一個你，但又不同于本身。
他更像是本身的另一面。
這難道就是主人想要將她收入麾下的原因，雙倍意識，雙倍戰力？
老白在心里暗暗想道。
“沒錯小主，她們是在玩游戲！”直至半晌他才反應了過來，出聲對著小團子回答道。
小團子卻是極不滿意地撇了撇嘴，“老白叔叔，霖玲已經不是三歲小孩兒了。
那個白色衣服的人明明就是那個女人的心魔。”
老白一怔。
“小主，這是誰教給你的？”
“冥王姑姑啊！”
“冥王姑姑懂得很多很多的東西……”小團子若有所思地歪著小腦袋說道。
就在兩人一問一答之時，被女鬼打飛出去的阿梨再次撲了上來，那副模樣活脫脫的就像是一個雌虎。
“宗凡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女鬼也不再客氣，抬手將阿梨提了起來，拎于半空質問道，“宗凡，告訴她，你到底是誰的孩子？”
“放開她！！”
玄女也是再一次發了狠，絲絲縷縷的電弧在其周身匯聚，好似在其周身凝實出了一件由雷霆匯聚成的甲胄。
“去死！”
女鬼冷喝一聲，一掌便將玄女拍飛了出去。
倒飛出去的玄女這才抓住了重點，那個看起來猙獰可怖的女鬼根本就不是靈魂；否則一個靈魂怎么可能將堂堂的九天玄女隨意一巴掌拍飛。
可憐九天玄女這個封號。
若是被西王母知曉，恐怕無論如何都不會將這個封號賜給她吧。
“宗凡！”
“告訴我，誰是你媽媽？”望著呼吸急促，面色漲紅的阿梨，永遠小小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肉眼可見的堅定。
“你……你是我媽媽！”
得到宗凡回應的女鬼當即松開了阿梨狂笑起來，落地的阿梨眼神空洞，神情呆滯而機械，一雙清淚不受控制地流淌了下來。
“好孩子，你再說一遍，誰是你的媽媽？”女鬼厲聲問道。
“夠了！”
宗凡正欲再次開口，阿梨抬手打出了一張符咒，將女鬼轟飛出去，至于她則是帶著宗凡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剩下遠處碎裂的窗戶，正預示著剛才真實的一幕。
“你不講道理！”
女鬼再次現身，當即化作一道流光追逐了出去。
“小亞，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夏冬青捂著胸口上的傷勢將玄女連同翡翠扶了起來，有些牙酸地出聲問道。
他們三人，甚至抵擋不住人家的兩巴掌。
這讓他情何以堪。
“什么什么東西，還不快追！”
這時，一陣輕微的鈴鐺聲響起，舉著滅魂槍的趙吏推開門走了過來，左右環顧之后連忙提醒道。
幾人忙坐上車追逐，前方兩道流光好似閃電，后端的車輛油門都差點踩到了油箱里。
幾經輾轉，車輛終于在一處破敗的閣樓面前停了下來。
“我尼瑪，這到底是個什么會玩意兒！”
趙吏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起來，就差將潑婦兩個字寫在自己臉上了。
“女鬼！”
翡翠冷不丁地回答道。
“女鬼，女鬼你大爺；你家女鬼連我這個鬼差都追不上？！”
趙吏冷哼一聲，率先向著遠處追逐了過去。
不多時，一處遍布孩童尸骸的地方出現在四人眼前；遠處還有那已經懷抱暈厥過去宗凡的阿梨，連同氣急敗壞的女鬼。
“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嗎？”
“他選的是我，我才是他的母親！”女鬼連連出聲叫嚷道，這還沒完，更是想伸手搶奪阿梨懷里的宗凡。
阿梨眼睛化作燦金色，抬手打出一張符咒將女鬼轟飛出去，砸落在遠處的墻壁之上，可怖的力量當即將墻壁崩出無數道猙獰的裂痕。
“為什么，是我對你不好嗎？”
“你為什么要選她，為什么要選她？”
阿梨低聲喃喃道，似乎是在質問著自己，又似乎是在質問著宗凡，更像是質問著遠處的那個女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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