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鏡子中的一幕,所浮現的正是一些他拐賣人口的事情。
鏡子里面的畫面變的極快,但夏冬青卻無一例外地將那些畫面盡數記了下來,銘刻至自己的腦海中。
二十八個孩子,五個婦女。
其中因為不聽話從而被他打死打殘的,就有五六了。
“彭!”
隨著畫面的落下,負責看守那個靈魂的鬼魂緩緩伸出手臂,將那靈魂當即拎了起來,“你不是說你是冤枉的嗎,這都是些什么?
你別告訴我這是冥界給你特意放的電影!”
“說那么多廢話做什么!”
“彭!”
另一側的陰兵獰笑一聲,抬手抓起那個靈魂的頭發就將其撞擊在身旁的巨石之上。
一瞬間,腦漿迸裂。
但在下一刻,那個靈魂卻是恢復如初。
靈魂,其實很特殊;在冥界除了滅魂武器之外,還沒有什么東西能夠讓這些經過審判的鬼魂出現損傷。
“冤枉,我是冤枉的,這都是別人拿出來陷害我的。
我是犯了錯,但你們也不能將所有的罪名都加在我的身上吧?
舉頭三尺有神明啊!”哪怕到了如此的地步,那個鬼魂也沒有停止停止自己滿嘴的狡辯,一雙眼珠頻頻轉動,義正言辭地回應道。
但他的辯駁,又有什么作用?
“刷!”
就在這時,早就憤慨不已的夏冬青抽出了一側陰兵統領的長劍,身影掠動,眨眼便刺穿了那個鬼魂的手掌。
那柄長劍,可是滅魂武器。
一時間,那個正在滿嘴跑火車的鬼魂當即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之聲。
詭異的,身旁的陰兵都露出了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沒有多余的東西。
“說,你是怎么死!”
夏冬青沉聲質問道。
“看看他的額頭,自然是犯了法,被警官給擊斃了。”那個身后存有披風的陰兵統領邁步上前說道。
“我,我販賣了兩個孩子!”
靈魂掙扎著說出幾個字道。
“刷!”
長劍抽離,這一次卻是刺穿了那個靈魂的肩膀,“幾個?!”
“四個,真的是四個!”
鬼魂再次慘叫起來。
眼底泛著猩紅色熒光的夏冬青讓那個靈魂感知到一股沒由來的陰冷。
這個人,真的會殺了自己。
“不見棺材不落淚!”
夏冬青抽離長劍,將劍刃搭在那個靈魂脖頸上,劍影錚錚,散發著濃厚的陰冷,“到底是幾個?!”
“十個……不,二十個!”
劍刃似乎已經劃破了他的脖頸,那個靈魂渾身都顫栗起來,但有兩個陰兵的鎮壓,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
“三十三個,一共是三十三個!”
陰兵統領將長劍緩緩接了過來,在上下打量眼前的夏冬青之后,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不要跟這種雜碎置氣,十八層地獄,他去定了。
那個地方的老鬼,應該會很喜歡你這樣的雜碎。”
夏冬青眼底的猩光退去。
剛才,他心底似乎升起一股不屬于他的記憶。
但他知曉,那就是自己心底真實的想法。
“小子!”
不知是不是被夏冬青剛才的一幕給嚇傻了,那個鬼魂臉上的驚恐之意登時不見了蹤跡,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瘋狂的神情。
“你知道一個孩子能賣多少錢嗎?”
“五萬,偏僻一點兒的地方也有兩萬!”
“五萬塊啊,夠我好吃好喝兩個月了!”
頓了頓,其突然露出了一口大黃牙,滿臉陰狠地說道,“你知道被抓到,判幾年嗎?”
“五年!”
“老子一次多賣幾個,不就是五年而已,老子等的起!”
“最好騙的就是那個女……”
“噗呲!”
未曾等那個靈魂叫囂的聲音落下,兩個陰兵一左一右揮動了各自手中的長槍,長槍一左一右刺穿了他的胸膛,將其挑于半空。
“彭!”
陰兵統領以長劍點觸在地面。
下一刻,一個黑色的漩渦騰空而起來,卷積著那個靈魂不見了蹤跡。
“他做過的事情,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你知道十八層地獄代表著什么嗎?”
“永不超生!”
“那個雜種,就該永生永世被鎮壓在暗無天日的黑水河中,再也不見天日。
有些東西他可以忘記,但總有人記得。”
陰兵統領抬手拂動,兩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一處地獄的門口。
夏冬青沉默不語,臉上的神情也由復雜轉變為沉默。
無盡的沉默。
在前幾層地獄中他看到了來自人性的復雜,深入骨髓中的復雜。
但在這一層地獄中,他見識到了來自人性的惡。
原來,這就是現實。
眼見夏冬青沉默不語,一側的陰兵統領倒是沒有露出多少訝然的神色。
夏冬青才見到了多少?
幾百年的時間,他們所見過的惡事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之前可以做到嫉惡如仇,但是現在,早就已經麻木了。
惡?
十八層地獄中的那些東西更惡。
“這樣的人,多嗎?”
夏冬青突然冷不丁地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陰兵統領輕笑一聲,“別逗了,這樣的人,并不多!”
不多?!
真的不多嗎?
那就不得而知了!
活的久了,記憶也就模糊了!
“還要去底下的地獄看看嗎?”陰兵統領再次出聲問道。
夏冬青搖了搖頭。
“那我就送你去虛無界!”
……
人間,某個別墅群中。
“趙吏,你把冬青拐到什么地方去了?”
玄女惡狠狠地沖了過來,雙手抓住趙吏的脖頸使勁搖晃,恐怖的力量當即便讓趙吏雙眼泛白,吐出了舌頭。
“大姐,你是真的想弄死我啊?”
趙吏伸手將她扒拉在一邊,這才操著一副劫后余生的神情問道。
以后的事情他不知道。
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夏冬青肯定沒有叛逆期。
他們的孩子也是一樣。
“趙吏,冬青的氣息消失了!”玄女有些泄氣地坐在身旁的沙發上,滿臉憂慮地說道。
“大姐,動動腦筋!”
“冬青身邊有老白保護,你覺得他能出什么事情?
我覺得沒有危險之時,你就是危險!”
趙吏滿臉黑線,就差將嫌棄兩個字刻在腦門上,向著外界昭告了。
玄女皺眉,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些什么。
因為趙吏說的……有道理!
“你報告給昆侖了?”
趙吏起身,一只手按在玄女身旁的沙發上,擺成一個分外妖嬈的模樣些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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