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看不出來嗎，我是醫生啊！”
那個矮騾子操著笑吟吟的神情回應道，臉上的神情依舊憨態可掬，人畜無害。
但就是這陣笑容，卻是令夏冬青心底的厭惡之意愈加變得濃厚。
“醫生？”
“你們這個地方，似乎有些安靜！”
玄女操著平靜的聲音問道。
他在眼前這個所謂的醫生身上覺察到了一股濃郁的死氣。
活人，身上怎么可能擁有死氣？
除非，他不是活人！
“因為太多的人沒有交療養費，所以這個醫院也快倒閉了。
三位，這是賬單，你們誰付一下？”矮騾子賤兮兮地問道。
夏冬青伸手接過，在粗略掃了一眼之后，額頭上快速劃過幾股濃郁的黑線。
八萬，整整八萬元！
趙吏，你個王八蛋到底吃了些什么龍肝鳳髓？
沒有理會夏冬青微變的神情，那個矮騾子逐漸將目光放在了北玄身上。
這個身體……真完美啊！
若自己能夠將這個身體占據……
一時之間，它的眼光愈加變得貪婪起來。
“錢，可以付！”
“但你得先讓我見見我的朋友，誰知道你們將他照顧成了什么樣？”
夏冬青正欲開口，玄女抬手在那個賬單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即略帶深意地出聲問道。
“默契籠！”
矮騾子下意識地說出了一句鳥語。
“嗯？！”
夏冬青敏銳地察覺到了那個矮騾子得意的神色。
“咳咳……”
“不好意思，作為一個醫生，我是一個日語愛好者應該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吧？”矮騾子攤攤手道。
“自然！”
玄女眼底中的冷意卻是愈加變得濃郁。
未幾，一處花園之中。
“哎呦呦！”
“趙吏，還得是你；連得了精神病都這么有形。”望著抱著這桃木樁的趙吏，玄女極為惡趣味地拿出手機拍起了照片，就差將得意兩個字刻在自己腦門上了。
“我的朋友，真的是精神病嗎？”夏冬青問向那個矮騾子道。
趙吏雖有些惡趣味，但絕不是精神病。
但眼前的這幅模樣，卻看起來根本不是裝的。
趙吏，真的瘋了嗎？
“當然！”
“我們曾經在找到他的時候在一個垃圾場中，他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起來，這還不是得了精神病是什么？”
“哦，對了！”
“還有一件事！”
那個矮騾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抬手重新拿出了兩張白紙。
低頭看去，只見白紙上寫滿了求救的字，除此之外，還有一句險些令夏冬青險些崩潰的話。
“夏冬青你個王八蛋，我要扣你二十年的工資！”
“不好意思，我們認錯了！”
“這個王八蛋，不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沒有這么胖，也沒有這么蠢！”
夏冬青抬手將那兩張紙丟了出去，就差將一側的趙吏給生生掐死在當場了。
這個周扒皮，王八蛋，哪怕失去意識了記憶，也沒有忘記坑自己。
“不認識嗎？”
“那真是太可惜了！”
“看起來我們只能再尋找認識他的人……”矮騾子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遺憾之意，看起來似乎真的似為了趙吏著想一樣。
還真是這樣！
趙吏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個金剛不壞的傀儡。
它們不僅無法讀取趙吏的記憶，更加無法傷到他。
尤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趙吏！
實在是太能吃了，它們又不能讓其餓死，在這樣大魚大肉的奉承下，趙吏身材愈加變得圓融起來。
不將這個吃貨給丟出去，還留著他做什么？
“認識，我們認識！”
“晚上，我們就來接他！”
就在這時，一側的玄女收斂了那副幸災樂禍的模樣，一邊伸手接過那兩張紙，一邊出聲回應道。
這兩句話，還是北玄讓她說的。
至于為什么是晚上，玄女似乎多了些其他的思索。
“真的認識？”
矮騾子操著詫異的目光問道。
“當然！”
“我不僅知道他叫什么，還知道他曾經穿的底褲是什么，熟悉的很！”玄女極為沒有節操地答道。
殊不知就是這番話，卻是讓那個矮騾子連同夏冬青后脖頸一涼。
天人（東方的女子）都這么剽悍嗎？
不多時，精神病外界。
“你什么意思？”
玄女抬頭看向北玄。
“沒有什么意思！”
“你沒有發現，趙吏的實力越來越強了嗎？
沒帶羽衣降臨的你，不知道撐不撐的住他的一巴掌。”北玄冷笑一聲，轉身便不見了蹤影。
跟一個腦子不行的天女談論的多了，會同化自己智商的。
玄女皺眉，看向精神病院的眼神也逐漸變得不善起來。
昆侖之所以能夠跟冥界達成平衡，就是所代表兩方勢力的他們實力幾乎相當；趙吏實力壓過自己，便意味著表面上的平衡被打破。
得精神病是假，借助這個精神病院修煉才是真。
“小亞，我們去吃飯吧！”
這時，重新化作呆頭鵝模樣的夏冬青再次湊了上來。
玄女轉頭，帶著幾分嚴肅的神情說道，“冬青，北玄跟趙吏都不是什么好人，以后離他們遠一點。”
玄女說的稍顯隱晦。
因為他知曉，夏冬青不會再輕易相信這句話。
北玄跟趙吏兩人，已經在夏冬青體內占據了不少的位置。
至少他們兩人讓曾經那個孤單寂寞，可憐的夏冬青成了歷史，一去不復返了。
“好啊，我們吃什么？”
夏冬青聞言重新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隨即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想吃什么都可以，這段時間我的三倍工資不是白賺的！”
三倍工資？！
不！
現在只有兩倍工資了！
地下室中。
“母親大人，真的要將那個鬼差給丟出去嗎？”矮騾子肩膀上扛著長刀，面帶恭敬地上前請示道。
趙吏，可是他們好不容易抓到的。
至少在趙吏之后，它們再也沒有抓到過任何一個鬼差。
“太郎，我們沒辦法讀取那個鬼差的記憶！”
“鬼差很多，我們還有很多的機會！”
木偶操著空靈至極的聲音回答道。
它們，真的還有其他的機會嗎？
不知道！
但它們的優勢，不正是無窮無盡的壽命嗎？
“母親大人，我重新挑選了一個肉身！”
“一個完美的肉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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