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韋陀天！”
虛幻的人影終究還是無法再保持原有的鎮定，在停留片刻之后，這才堪堪出聲回應道。
韋陀天！
北玄輕蔑一笑。
什么時候一頭豪豬都能夠這么堂而皇之地跟自己對視了？
“你這個分身的力量我要了，有意見嗎？”
幻影:“……我敢有意見嗎？”
“阿彌陀佛！”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既然古神覺得我的這個分身有用，那么這個分身以后就歸古神處置了。”
幻影倒是也分外光棍。
打不過，我還躲不起嗎？
你想要這個分身，給你就行了，大不了耗費些時間再凝練出一兩個罷了。
只要自己不死，分身還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有意思！”
“既然如此，連你的這道意識也留下吧！”北玄冷笑一聲，隨即向著幻影的方向遙遙指出了一指。
一時間，空間塌陷。
那幻影只覺得無數的颶風尖刀從半空浮現，眨眼間便將自己的身體撕裂成了無數碎片。
這還沒完，那些尖刀更是向著自己的意識處絞殺而來。
“不好！”
幻影暗罵一聲，連忙將自己的意識自那道幻影中脫離了出來。
什么意識，那明明就是靈魂。
分身沒有了自己可以重新凝實，但靈魂出現損傷亦或者缺失，打死自己都不可能恢復。
這個傳說中的瘋子，當真是心狠手辣。
“北玄，你敢傷我？”
那道意識又驚又怒，隨即下意識地發出了質問聲。
一時間，老白扶了扶自己的額頭，玄女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夏冬青看向那道意識的眼神中充斥著可惜二字。
至于老白則完完全全的是幸災樂禍。
去遠古打聽打聽，到底誰是爹！
一個小小的妖魔，哪里來的膽子質問一個古神？
果不其然，未曾等其話音落下，北玄那稍顯冷幽的聲音于半空響徹起來，“看起來，新佛界的二十四諸天要少上了一個了。”
“嗡！”
北玄快速轉頭，眉心的金色神紋一閃而逝。
下一刻，無數的金色劍影憑空凝實，向著那道意識的方向絞殺了過去。
“該死！”
那道意識暗罵一聲，連忙撕裂虛空不見了蹤跡。
不過他并沒有發現。
一同失去蹤跡的，還有那九百九十九把金色的劍影。
新佛界，西方佛國。
乃極樂之地！
梵音陣陣，于金色的佛殿中彌漫開來。
外界的凈見阿含盤腿落座，聽的是如癡如醉，頗有幾分領悟妙法真經的模樣。
至于那佛殿之中的，則是二十四道人影。
盤腿落于蓮花之上，目露禪意，好一副佛相。
“嗡！”
其中一道人影略微一震，當即發出了慘叫聲。
“阿彌陀佛！”
覺察到他動作的二十三人盡數睜開了眼睛。
“師弟，可曾有所頓悟？”
領頭的那個人影出聲詢問道。
“師兄，我派出去的那個分身隕落了，意識也被絞殺殆盡。
虛無界……虛無界中的瘋子現身了！”
開口講話的那人，就是所謂的韋陀天。
至于開口詢問的那一個，則是所謂的功德天。
“瘋子？！”
周遭登時出現了議論紛紛的談論聲。
就在這時，九百多道金色的劍影憑空浮現，肅殺之氣錚錚，散發著滔天的肅殺氣息。
外放的氣息，不知震碎了多少鑲嵌在半空的琉璃玻璃。
一時間，所謂的佛光硬生生被這些劍影給壓制了下去。
黯淡無光！
“師兄，救我！”
韋陀天覺察到那些劍影所針對的目標，倉促之下，他發出了尖厲至極的求救聲。
“出手！”
隨著功德天一聲令下，剩余的二十三人皆是施展出了各自的手段，佛光屏障層層疊疊堆砌在韋陀天面前，意圖抵擋下那些金色的劍影。
若只是北玄的隨手一擊也就罷了。
但這一次北玄所動用的，則是來自神紋的力量。
神紋是什么？
那是一個神靈的力量核心。
以神紋所催動的力量，毀滅力至少增添了幾十倍。
“滄浪浪～”
金屬的摩擦之聲響徹，只見那九百九十九道劍影似有意識般于半空凝實成了一條金色的劍龍。
僅僅只是一個照面，那堆砌在韋陀天之前的佛光屏障直接被那些劍影轟作粉碎。
那哪里是什么屏障，明明就是堆砌在一起的白紙。
“轟！”
屏障盡皆崩碎。
未曾等那二十三人再次出手，那些金色的劍影已經將那所謂的韋陀天刺成了馬蜂窩。
這還沒完。
劍影之上金光炸裂，不僅崩碎了那所謂的韋陀天，甚至連同他腳下落座的蓮臺，也炸裂成了無數齏粉。
韋陀天，死！！
“北玄！！！”
眼見同伴慘死，那剩下的二十三人發出了如同野獸般的狂嘯之聲。
……
樓頂之上。
收斂了神紋的北玄略微皺了皺眉頭，這一招所刺產生的毀滅力雖然會呈現倍數的增加，但所耗費的法力，可想而知。
這也是他極少動用神紋的原因。
目光收斂，遠處的幻影已經被壓縮成了一枚金色的珠子。
北玄接住，收入掌心中央。
“呦，青子！”
“你這個老板也翹班啊？”
北玄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調侃之意說道。
果不其然，聽著老板連同翹班這兩個字，夏冬青跟玄女重逢的喜悅登時消散了一個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生無可戀。
對啊！
自己現在都是老板了。
是給別人發工資的，自己怎么能翹班呢？
“哎呀！”
“老白，我若餓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夏冬青哭喪著臉說道。
正陪著小團子玩鬧的老白以睥睨地神情撇了他一眼。
“放心，等你死了，老哥我帶你飛！”
“想當初我老白手持兩把西瓜刀從黃泉一直砍到虛無界。
報我老白的名字，絕對好使！”
夏冬青:“……”
眾人:“……”
“冬青，以后不要再給老白看古惑仔！”
北玄面色一黑，轉頭冷冷瞪了一眼老白。
好歹也是活了近萬年的人，怎么還跟個孩子一樣？
“冬青，她怎么辦？”
玄女指著一側已經放棄抵抗的女妖小倩說道。
“滅了吧，留下也沒用！”
老白分外隨意地說道，一個女妖，妖界曾經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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