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什么，我不知道。”
“但她，好像不是人！”
“就像是我第一次看到鬼魂一樣……老白，她不會真不是人吧？”
夏冬青臉上多了些詫異的神色。
難道這就是經驗所帶來的眼光？
“不知道！”
夏冬青:“……”
“你不是冥界的鬼差嗎？”
“是啊，我是冥界的鬼差，但你不是不讓我看美女嗎，既不道德，也犯法。”
老白半瞇著眼睛隨口出聲回應道。
頗有幾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感覺。
夏冬青:“……有你，才是我的福氣！”
……
昆侖，玄女宮中。
“婭，你終于回來了！”
小白雙腿彎曲，一個兔子蹬腿兒便落在了玄女懷中。
換做平時，玄女多半會捋一捋小白柔順的毛發。
但這一次，玄女卻是抬手抓在了小白的脖頸上。
“哎呀呀……婭，你這是虐待，虐待懂不懂。
你那個新歡呢，讓我看看。”
哪怕被玄女給提溜在半空，小白也沒有停止他不停吐槽的動作。
“小白，你是不是又偷懶了？”
“以后你的仙果份額減半，待會兒傳我法旨下去，誰也不能給你東西吃。”
玄女面帶不滿道。
幾萬年的時間，就是一頭豬都能成仙了。
但小白依舊是那副混吃等死的模樣，有自己庇護小白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但若是失去自己的庇護呢？
今時不同往日。
昆侖，似乎已經不像之前那么相信自己了。
不然也不會派遣人過來監視小白。
“婭，你回來了！”
隨著一陣輕風吹拂而過，一身素裝的珠嫚從外界走了進來。
“珠嫚，我回來了！”
玄女張開自己的手掌，將一個小小的盒子遞給了珠嫚，里面放置的，正是夏冬青送給她的小蛋糕。
精致而栩栩如生。
雖然并不像昆侖的仙桃花果，但也讓珠嫚眼睛猛地一亮。
“婭，這是什么？！”
珠嫚問道。
“這是人間的食物，叫做蛋糕！”
玄女出聲解釋道。
食物？
小白蠕動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那雙泛著猩光的眸子中散發著餓狼一樣的熒光。
“食物，我能嘗嘗嗎？”
小白湊上去問道。
玄女眼疾手快，將其拍于一旁。
“修煉偷懶的兔子，不能吃東西！”
小白:“……得，不愛了唄！”
就在兩人沒有任何的形象的嬉笑之時，一道稍顯清冷的聲音于宮殿外側響徹。
“玄女大人，西王母召你前往！”玄女抬手擺動，幻化至那副宮裝的模樣，眉心神紋浮現，彌漫著滔天的可怖氣息。
這，才是真正的九天玄女。
傳說中的大神，自然擁有隸屬于她的威勢。
“婭，當心！”
就在玄女欲轉身離去之時，珠嫚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臂，略微蠕動了一下朱唇。
聲音卻是在玄女的腦海中響徹道。
珠嫚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這番話由不得玄女不多想，珠嫚肯定知道了些什么，不然以她溫潤的性子自然不可能說出這番話。
“刷！”
小白雙腿彎曲，蹦跳至玄女懷中。
玄女沖天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向著某個方向飛掠了過去。
“婭，你要小心！”望著玄女離去的背影，珠嫚操著些許喃喃自語的聲音說道。
昆侖對待她們兩個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同了。
在昆侖，玄女主管征戰。
至于剩下的一些瑣事，則都是她所管理的。
換言之，整個昆侖除了西王母之外，就數她們兩人最有地位才是。
但現在，玄女所掌控的一部分天兵被西王母下令掰扯，甚至就連她所掌管的天女隊伍，也被西王母在不知不覺間分化至其他四宮中。
這接二連三的動作，由不得她心底生出些其他的心思。
珠嫚哪里知曉，東王公對于西王母心底所種下的刺，已經爆發了。
猜忌，不信任。
最后，她們或許也會跟琥珀一樣，被禁錮靈魂，最后塑造成一個沒有任何意識的傀儡，只會征戰的傀儡。
另一邊，一處充斥著神光的巨型宮殿中。
“拜見娘娘！”
玄女懷抱小白，躬身行禮道。
回應她的，卻是西王母的一道冷哼之聲，“這人間，果然是遍布污穢的地方。
連婭你的身上都沾染了一些不該沾染的東西。”
這是偏見，更加是傲慢。
來自天人，來自神靈的偏見，來自神靈的傲慢。
或許在之前，玄女會認為人間是污穢的。
但現在，她卻有了自己的想法連同認識。
人間，是一處分外精彩的地方。
它充滿了特殊的色彩。
比冷冰冰的昆侖，好上太多太多了。
“娘娘，我會去華池沐浴，洗凈來自人間的污穢。”
玄女雖有心辨別，但在懷里小白晃動的提醒下，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危險的念頭。
畢竟。
不是所有的古神，都像北玄一樣跟你講道理。
講道理？！
也許吧！
“婭，你還記得為了這個封號你付出了多少的代價，吃了多少的苦嗎？”
西王母腦后神紋略微轉動，一雙鳳眸中夾雜著幾分審視的意味。
玄女是忠誠于自己的，是自己的左右手。
這句話她在之前可以毫不遲疑地說出來。
但現在，她心底也有了些不同的想法。
人性復雜，無法探究。
神，又何嘗不是跟人一樣，擁有著隸屬于自己的私心。
神，也是自私的。
他們的心性，比凡人更加復雜。
跟凡人一樣，他們也會產生猜忌。
就如同現在一樣！
“娘娘，婭永遠記得！”玄女聲音平緩地回答道。
她不敢忘，也不能忘。
九天玄女的這個稱號，其中蘊含的意義，實在太重了。
為了這個稱號，她不知付出了多少。
從一個下等天女一步踏入至九天玄女的程度，這其中的艱辛，只有她心底知曉。
“婭！”
“琥珀跟琉璃，是我心底永遠的痛。”
“我不希望你到最后也要依靠忘憂草，才能重新返回昆侖。”
西王母出聲說著，一雙眸子落在了玄女懷里的小白，偶有所指地出聲道。
小白縮了縮脖子不敢再有其他的動作。
玄女，曾經吃過一次忘憂草。
那還是原人跟天人大戰之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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