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就搖人了?”
望著周遭一眾張牙舞爪的矮騾子,趙吏咂吧了一下嘴,隨即將自己手中的滅魂槍丟了出去。
“冬青,滅魂槍暫時歸你了!”
夏冬青一怔,“趙吏,你把滅魂槍給我,你用什么?”
趙吏分外隨意地擺了擺手。
“我,我隨便啊!”
他緩緩抬起自己的左手,左手輕召,泛著藍色熒光的長刀被其直挺挺地抓于掌心中央。
長刀出鞘,快可破風,狠可殺魂。
“咻!”
長刀揮動,只是一擊,便將一只矮騾子一分為二,劈作兩半。
“冬青,好好看看,這些矮騾子就是當年那些小本子的祖先。
你不是恨它們嗎?”
“發揮出你的恨意!”趙吏再次砍下其中一個矮騾子的頭顱,轉頭暴喝道。
恨意?
恨意?
一想到那些該死的小本子,夏冬青一雙眼珠登時變得赤紅起來,這并不是蚩尤復生的征兆,而是夏冬青氣血倒灌雙瞳的緣故。
幾乎在一瞬間,夏冬青腦海中猛地出現了一道沉悶至極的聲音。
除此之外,還有一串串屬于他,不屬于他的記憶。
“小東西,去吧,擰下那些雜碎的腦袋!”
“看清楚了,這是原人用以搏殺的手段!”
“嗡!”
沉悶的聲音落下,夏冬青拋棄了滅魂槍,轉而握緊了自己的一雙拳頭。
拳頭一左一右,皆是為火焰環繞。
下一刻,夏冬青邁步踏出,右手化拳為掌,掌心豎起,一擊便洞穿了面前一個矮騾子的喉嚨,左手撕出,將其撕作粉碎。
動作陰狠,卻充斥著決然。
一拳一掌,一擊快于一擊,一擊狠于一擊。
拳頭,掌心。
膝,腿!
每一擊,都透露著莫名的肅殺之意。
“我去……這是打了雞血了?”
手持長刀的趙吏挑了挑眉頭說道。
現在的夏冬青就像是一尊兇神,凡是阻擋在其身前的矮騾子,都輕而易舉地被其給誅殺殆盡。
如若不是他沒有感知到蚩尤的氣息,他肯定認為蚩尤復生了。
但現在的夏冬青,只是夏冬青罷了。
并不是其他人。
“趙吏,這怎么回事?!”
玄女大驚失色,轉頭詢問道。
夏冬青,又怎么會擁有這樣強悍的力量?
這樣的招式她曾經見到過,當初那些原人出手搏殺天兵的時刻,用的就是這樣的招式。
這是蚩尤傳輸給他的記憶。
驕傲的蚩尤,居然會同一個凡人共享他的記憶?
“愣著干什么,出手!”
“弄死這些王八蛋再說!”趙吏手中的長刀洞穿一個矮騾子的頭顱,語氣陰鷙道。
“呵呵呵……”
似乎感覺到了三人的動作一樣,那身著金凰鳳鳴袍,頭戴金步搖的身影這才堪堪轉身。
楊玉環。
她同楊玉環長的一模一樣。
但那雙眸子,卻是釋放著藍色的熒光。
“我的武士,是殺不盡的!”
“你們所釋放出的力量,令我很感興趣。”那女子輕啟朱唇,用一種古怪的腔調出聲說道,聲音中,聽起來遍布嘲弄之意。
“呦呵,你是哪一位?”
趙吏以長刀指向遠處的人影道。
女子輕輕一笑,“奴家玉藻前!”
“什么玩意兒,玉藻前?!”
趙吏眉頭輕挑,露出了幾分饒有興趣的神色。
這玉藻前是那些小本子歷史上的一位絕世美女,傳說為九尾狐妖所化,美的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玉藻前,什么東西?”玄女微微挑了挑眉頭。
“金毛白面九尾狐!”
“變種的狐貍精!”
趙吏隨口出聲回應道。
雖然那所謂的玉藻前被稱為所謂的九尾狐,但比起東方歷史傳說中的九尾狐差了不知多少,充其量,眼前的玉藻前只能算是一個大妖。
在妖界未曾崩碎之前,大妖就是一些所謂的炮灰。
但眼前的玉藻前,似乎融合了一種特殊的力量。
“你是鬼差!”
玉藻前伸手指向趙吏。
“你是天人!”
她再次抬手指向玄女。
“至于他,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望著正對著那些矮騾子大殺特殺的夏冬青,玉藻前突然露出了幾分莞爾的神情。
“他很特殊!”
“廢話,不特殊值得我們貼身保護嗎?”
自從經歷了社會性死亡之后的趙吏整個人都變得飄了起來,一言不合就開車,偏偏還是那種讓人無法辯駁的開車。
“貼身保護?”
玉藻前輕笑一聲。
“但現在的他,是我的了!”
“放屁,你是個什么東西,也配大放厥詞?”玄女眸光一寒,臉色越發變得不善起來。
兩人對視,趙吏腦海中突然出現了詭異的一幕,這情形,好像就是兩個人在搶一個男人。
“天女?”
“在這處地方,我才是真正的神靈!”
玉藻前說著,隨即重新揮了揮自己的手掌。
拂動之時,那些被夏冬青硬生生碾碎的矮騾子重新復原起來,手中長刀揮動,面色猙獰而兇惡。
這還沒完,只見玉藻前一雙眸子中閃過兩道藍色的熒光。
熒光于半空凝實,左側的那個化作玄女的身影,至于右側的那個則是幻化成了趙吏的身影。
“你們,能夠打敗自己嗎?”
玉藻前發出了分外嬌媚的輕笑聲。
冥界,孟婆莊。
“聽說虛無界的那位最近喜歡上山茶花了!”一身普通裝扮的楊玉環轉頭將目光放在孟七身上,若有所思地問道。
還在繡花的孟七莞爾一笑。
“那位大人對于夫人的寵愛可謂是達到了頂階,當初夫人喜歡流蘇,大人便在整個虛無界中種滿了流蘇。
這一次夫人說喜歡山茶花,整個虛無界恐怕又會被山茶花所取代吧。”
“他,有這么愛自己的夫人嗎?”
楊玉環問出了一個稍顯怪異的問題。
這個問題本身就存有歧義。
“你沒有發現,虛無界的裝束跟冥界有著本質的區別嗎?
傳說昆侖的建筑裝束,就是那樣的。”孟七放下了手中的針線,那看起來平和的笑容中夾雜這一縷艷羨之意。
這些,還不足以說明北玄對于琉璃的寵愛嗎?
山茶花,看起來雖然并沒有流蘇那樣讓人見之不忘。
但卻存在著獨有的傲骨。
開花之時,絕無雜色。
花謝之時,整朵凋零,絕不留下任何的殘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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