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點!”
趙吏抬手將那個鬼魂丟了出去,砸落在遠處的貨架上。
“你現在是什么身份?”
趙吏轉身用手指點觸在夏冬青胸口之上,不緊不慢地問道。
夏冬青畢竟是一個活人,活人懼怕死人,懼怕鬼魂是難免的事情;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他的性子,還是稍顯懦弱了一點。
“店員……不,擺渡人!”
夏冬青猛地抬頭出聲回應道。
“你還知道你是擺渡人?”
“你擁有兩尊古神給予你的權利,一個鬼魂,又算是什么東西?
你不該怕他,他應該怕你才對!”趙吏斬釘截鐵地說道,一雙眸子中,滿是肅然連同沉穩。
夏冬青本事夠了。
就是經驗還要差上一些。
不過這并不要緊,時間,會讓他盡快成長。
“冬青,我現在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為什么沒有去往冥界。”
趙吏抬手將自己的滅魂槍丟到了夏冬青懷里,以一副甩手掌柜的神情淡淡道,半瞇著眼睛的模樣,活脫脫的一個地主老財。
夏冬青聳了聳肩膀,只得緩緩向著那個鬼魂處湊了上去。
經過趙吏的一番教導,夏冬青臉上的驚慌之意逐漸收斂起來。
“說,你是怎么死的?”
面對黑洞洞的滅魂槍槍口,那個鬼魂再也不是那副鬼話連篇的模樣,而是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一切告知了夏冬青,就差將自己底褲是什么顏色的也說出來了。
因為他感覺到夏冬青變了。
若再以之前的模樣哄騙他,自己絕對會被滅魂槍碾成碎片。
“叮鈴!”
店門打開,一個腳步虛浮,昏昏欲睡的男子踉蹌著走了出來。
剛剛邁入店鋪中,便一頭栽了下來。
“我去……碰瓷也選一個好地方啊!”
“我都窮的連底褲都快當了,怎么還有人跑到我面前來碰瓷?”
趙吏一躍而起,滿臉都是疑惑。
“廢什么話!”
“救人!”
玄女提醒道。
兩人邁步上前,趙吏率先抬手將倒下的那男子拎了起來,“精氣損耗這么嚴重,這老兄該不會夜夜跟蒼老師湊在一起吧?”
趙吏嘴花花道。
“不對,我認識這個人。”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王小亞認識他,他是王小亞的同學。
叫胡什么來著……貴人我多忘事,名字給搞忘了。”
玄女皺著眉頭想了想,隨即出聲說道。
“管他什么胡什么的,最主要的是他體內的精氣已經被抽離了個九成九,再這樣下去,恐怕我轄區的靈魂又得增加一個。”
趙吏隨手將男子放在一邊,就在這時,一副看起來并不起眼的畫卷從他懷里掉了下來。
“我去,什么東西這么香?”
趙吏冷不丁地詢問道。
“是啊,真的好香啊!!”
夏冬青連同那個鬼魂也好像被什么東西牽引到一般,各自露出了一副左右環顧的模樣。
“香?!”
“不對,這股味道應該是惡心才對。”
玄女目光掃視,最后這才將其落在眼前的畫卷上。
“香,跟惡心?”
“如若不是我們嗅覺出了問題,那就是那副畫有古怪。”
趙吏抄手將畫卷拿起,隨著上面紅色絲線的解除,一張顯得古里古怪的古畫赫然出現在三人一鬼身前。
“這股味道越來越香了!”望著手中的畫卷,趙吏微微皺眉,他在壓制自己心底不停升騰起來的欲望。
“這,到底是什么?”
玄女捂著鼻子不停后退,眼底中充斥著莫名的厭惡之意。
“嗡!”
趙吏右臂之上隸屬于冥界的烙印一閃而逝,這才堪堪壓住了其心底中復雜至極的心緒連同欲望。
“很明顯,這玩意兒是一張畫!”
“貴妃夜妝圖!”
“這上面所畫的是傳說中的楊貴妃,但這繪畫手法有點兒問題。”
趙吏伸手指著眼前的畫卷出聲解釋道。
“這上面雖然繪畫著唐朝的建筑,但后面的山卻是那些矮騾子口中的富士山。”
“繪畫的材料也稍有些特殊!”
趙吏咂咂嘴,臉上露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邪笑,再加上他那身陰里陰氣的氣質,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好人。
“冬青,楊貴妃怎么死的?”趙吏冷不丁地轉頭問道。
夏冬青拽著那個鬼魂后退幾步。
“這還用說,自然是被賜死的,你問這個做什么?”
“貴妃死了,有術士動用手段耗盡了她的血肉,獨獨留下她的尸骨,再配合各種各樣的材料繪制出了這么一副畫。”
趙吏長長吐了口氣,臉上的邪笑之意越發變得明顯起來。
玄女捂著鼻子一臉厭惡。
“也就是說,這幅畫是用死人的骨頭繪畫成的?”
“當然!”
“男人嗅之,異香撲鼻!”
“女人嗅之,又惡心至極!”
“只不過這玩意兒應該是個假的,正主現在正在底下待著呢。
聽說成了孟婆的副手!”
趙吏隨手將那幅古畫丟于一旁,這一丟倒是不要緊,只見畫卷噴涌出一股金光,金光化作光幕,徑直將三人一鬼拉扯至其中。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
等幾人再次恢復神智之時,已經來到了一處特殊的空間中。
趙吏面前的是一處宮殿。
而在不遠處,則是一個手捧奇葩,頭戴金步搖的絕世女子。
女子手拂琵琶,一舉一動間都充斥著莫名的魅惑之意。
“楊貴妃……”
“不對,你應該在底下才對,你到底是誰?”趙吏強行壓制著自己心底頻頻升騰而起的疲怠之意,厲聲質問道。
“三郎,人生苦短!”
“我是誰,真的那么重要嗎?”
楊貴妃邁步上前,口吐馨蘭般的香氣,饒是以現在的趙吏,也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一陣耳垂發燙的古怪感。
就差說欲火焚身了。
趙吏這么不堪,夏冬青連那個鬼魂又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那一人一魂,早就被拉扯到了幻象之中。
第二處宮殿。
這處宮殿跟趙吏眼前的又不一樣。
而眼前的楊貴妃,周身所散發的氣質則更加妖媚,似鬼魂,又像是妖孽。
妖的似狐,妖的嬌媚無比。
只是一眼,玄女便已經被夏冬青給拋到了腦后。
這一刻什么情情愛愛似乎都是假的。
只有眼前的享受,才是真的。
享受,無盡的享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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