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可以派遣一尊大神靠近那個凡人，那么自己也可以派遣一些凈見下去。
在新佛界之中，凈見指的是那女性弟子。
既然昆侖舍得一尊大神，那么自己又為何舍不得幾個凈見？
“暫時停止靠近那個凡人的動作。”
“尋些女妖，以佛法褪去其妖軀，讓她們去靠近那個凡人。
但絕不能太過于刻意，他身邊的天女連同鬼差可不是普通人。”
“昆侖，冥界……我記住你們了！”
話音落下，遠處那出現些許破損的古銅色佛像就此消失不見。
玄女的一拳頭不僅傷到了那個老僧，更加將那個佛像震出了裂痕，一個連新神都無法抵擋的“勢力”哪里來的勇氣同兩個勢力，數尊古神抗衡？
果然是無知者無畏。
你猜猜看，古神為什么叫做古神？
新神為什么又叫做新神？
神之所以凌駕在普通人之上，是因為他們有著壓倒性的恐怖力量。
古神之所以被稱為古神，是因為他們足夠古老，足夠強悍。
“阿彌陀佛！”
“禮贊佛主！”
老僧雙手合十，口吐佛號。
但加上后面的那句，聽起來顯得格外不倫不類。
“女妖……妖魔鬼怪，安能上的了臺面！”
轉頭瞥了一眼周遭的夜色，那老僧眼底閃過一抹冷銳的寒光。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似乎已經忘記了，他的本體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這就是所謂的壽命帶給他的高高在上之感。
女妖，瘴氣所化！
雖然名字中帶著一個妖字，但其本質上是一種天地間所生的精怪之物，膽子極小，一般情況之下絕不會輕易現身。
念及此處，那老僧緩緩起身，懷抱佛像失去了蹤跡。
等再次現身之時，已然出現在一處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之中，山林之中遍布瘴氣，在這個地方，也是最容易產生女妖的。
“出來！”
老僧目光環顧四周，冷冷吐出兩個字道。
話音未落，一個看起來有些面目猙獰的女妖裹挾著一團瘴氣從遠處飛掠而來，形體凝實，單膝跪拜。
“小妖見過大師！”
“女妖，你想不想要一個成正果的機會？”老僧在這一刻周身禪意遍布，看起來頗有幾分佛家高人之感。
但如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一雙渾濁的眼睛中遍布野獸的狡黠以及森冷。
佛，他們并不是佛！
但卻是新佛！
新佛，不是佛！
“小妖想！”
女妖連忙出聲回答道。
什么叫成正果？
她們拼命修煉為了什么，不正是為了成正果嗎；但在這個時代，想要成所謂的正果，本就是一個笑話。
“尋一個人，接近他，獲取他的信任。”
“關鍵時刻，殺了他！”
“在這之前，我會用佛法褪去你的妖軀，讓你修煉事半功倍，你可應允？”老僧帶著輕蔑的語氣詢問道。
這些聲音落在其他人耳朵中或許會顯得有些難以接受。
但在女妖聽起來，無異于是天籟之音。
用一個人換取成正果的機會，怎么看都像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小妖應允！”女妖出聲回答道。
“你名叫什么？！”
老僧隨口問道。
叫什么名字，對他來說重要嗎？
不重要。
一個女妖而已，隨手可控，如若不是因為怕被那九天玄女連同鬼差察覺，自己又怎么會跟她多說廢話？
“小妖名字叫小倩！”
女妖連忙答道。
……
荒山中。
望著遠處逐漸升騰而起的日光，北玄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幾分不耐煩之意。
冷熱想要抵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在普通人看來溫潤的日光，落在他的身上卻成了足以灼傷靈魂的碳火。
“我去……大哥，這就完事了？”望著逐漸消失的呂布連同山鬼，趙吏揉了揉有些發僵的臉頰，轉頭問道。
北玄冷笑。
“怎么，你還想在這個地方弄出一個鬼蜮，引得陰兵現身不成？”
“別忘了你答應山鬼的事情！”
“查清楚那個男人的死因，以及無法接引的原因。”
“冬青，本大爺請你吃早餐怎么樣？”
重新變換回一身板正西服的北玄似乎換了一個人，眼底中的冷漠連同森冷登時不見了蹤跡。
這一刻的他，扮演的是凡人的身份。
“好啊好啊，我要吃面包、香腸、煎蛋、小籠包、水煎包、肉包、菜包、豆沙包。”
聽著吃飯這兩個字，一側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的玄女頓時來了精神，眼睛發亮，就差將吃貨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這一刻，北玄心底想弄死自己那個戀愛腦兄長的念頭愈加變得強烈起來。
什么眼光！
是琥珀不香，還是那些初代的嫦娥不好看，喜歡什么不好，偏偏喜歡上一個吃貨。
似乎是覺察到了北玄那不善的眼神一般，沉睡在夏冬青身體中蚩尤的靈魂下意識地一顫，顫抖的感覺落下，令夏冬青頭發倒豎起來。
“吃吃吃，你丫是豬精變的啊？”
“趙吏，你結賬！”
北玄淡淡道。
三人:“……”
未幾，一處小吃攤之前。
夏冬青三人大吃特吃，而北玄卻是跟一些大媽們做在了一旁的臺階之上，手中抓著一把瓜子兒，臉上盡是八卦的神情。
“趙吏，北玄還不會被鬼上身了吧？”
夏冬青費力地將口中的食物咽下去，若有所思地問道。
趙吏聳肩。
“那老王八蛋就是一個瘋子，精神病；上一秒還是笑嘻嘻的，下一秒拿什么刀子來捅你的都不知道。”
“冬青，離他遠點！”
“誰知道他這會兒思索著正怎么坑我們兩個呢……”趙吏面露忌憚，看起來滿臉都是抗拒。
殊不知，北玄同那些大媽們所談論的還真不是什么正經事。
“聽說了嗎，這本書的作者進去了！”一個大媽煞有其事道。
“聽說啊，是因為讀寫催的太緊，所以自己切了，當了凈身房的大當頭。”
另一個大媽回應道。
“是不是啊！”
北玄瞪大了眼睛。
“別說這件事了，你們看，又有車來找那個辣子西施了，你說說，城里人都喜歡吃她的辣子嗎？”
最后的那個大媽不著痕跡地指了指遠處的一戶人家，臉上帶著極為明顯的鄙夷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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