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表著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那些天女還有那些天兵,都是東王公一手培養起來的,他們名義上是昆侖的天兵,但實則行事跟一些妖魔鬼怪沒有區別。
昆侖,到底是西王母的昆侖,還是東王公的昆侖。
“北玄,在你們神靈的心目中都是這樣看待人類的嗎?”
夏冬青出聲問道。
在這一刻,他臉上比起以往多了幾分沉穩。
神靈,在本質上跟人類是不一樣的。
“說這話不要帶上我,我跟你那個姘頭不是一個體系的人。”
“他們什么看法我不知道,但我的看法跟他們卻不一樣。”北玄將手臂搭在夏冬青肩膀上,不緊不慢地出聲說道。
但這句話到底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北玄活的太久了,人性這個東西似乎已經逐漸消散了。
“為什么啊?!”
夏冬青重新發出了靈魂的拷問。
“因為我曾經是一個人,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北玄欲言又止道。
甚至連同一側的趙吏都拉長了耳朵,試圖從北玄口中得到些所謂的“秘辛”。
就在夏冬青湊上前之時,北玄口中蹦出了幾個險些令自己噴出一口老血的話。
“因為,我同時還是你親愛的老父親啊!”
夏冬青:“……”
趙吏:“……”
玄女:“……”
趁著這個間隙,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已經劃過了眼前幾十個天兵的頭顱,將他們碾成了寸寸碎片。
而玄女就這樣冷眼旁觀著一切。
她并不傻。
她忠誠的人是西王母,是昆侖,不是所謂的東王公。
況且這些人肆意擄掠凡人的動作,令其感到厭惡至極。
“冬青,那些天兵,曾經都是凡人!”
“你知道他們為什么會產生那種凡人就是螻蟻的念頭嗎?!”
北玄以一個旁觀者的口吻說道。
不對,這樣來說似乎顯得有些不太嚴謹。
因為從那些人修煉有成之時,他們便產生了一種凌駕在普通人之上的優越感。
他們認為自己能夠主宰普通人的生死了。
并且這種古怪的優越感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根深蒂固。
“因為他們比普通人強?”
夏冬青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不單單如此,最為主要的原因是他們那近乎無窮的生命。
是這一點,令他們產生了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就在北玄旁敲側擊地教導夏冬青時,趙吏緩緩向著山鬼的方向湊了過去,“山鬼,你能不能將我們兩個給換回來?
這大哥,不肯給我們調轉回來!”
趙吏苦笑道,并用眼神指向了北玄的方向。
山鬼點頭。
空靈至極的聲音中夾雜著若有若無的縹緲之意。
“他所修無一例外都是攻伐的手段,這些小手段,他的確不會。”
“趙吏,我可以將你們兩人換過來。”
“但你也要幫我做一件事情!”
山鬼抬手指了指身旁懸浮于半空的小男孩身上,“這個孩子是這附近的獵戶,也是我唯一的一個信徒。
正是因為他的供奉,才使我茍延殘喘至今。”
“但他的父親卻在一次礦難中消失了,你得幫我找到他。”
山鬼緩緩出聲道。
她是人類的神,自然要完成自己信徒的心愿。
當然,是心愿,不是所謂的等價交換。
更加不是所謂假的供奉!
山鬼抬手拂塵,只見絲絲縷縷的金光頻頻環繞,拖拽著兩人的靈魂連同真靈各自返回至各自的身體中。
“山鬼,你不要命了?!”
似乎感知到了什么般,北玄目光微凜。
山鬼此刻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程度,施展完最后的手段,她也該死去了。
神死了,會去往泰山。
“北玄,按照人類的話來說,我也活夠了。”
“我似乎聽到了泰山府邸的召喚!”
山鬼周身彌漫出絲絲縷縷的熒光,熒光彌漫之下,逐漸融入至風中。
神,死了!
死在了衰弱中,死在了人類的不信任之中,死在了隸屬于她的孤寂之中。
“山鬼,你死不了!”
北玄緩緩現身,手中出現一枚由神紋所封禁的金光。
在一些小說之中,那種東西被稱之為信仰之力,但在東方的傳說中,它被稱為香火之力。
正是這些東西,給予了無數神靈力量的來源。
“嗡!”
神紋消散,金光沖天而起,好似一道巨型光束般沖天而起,隨即融入至山鬼欲要飄散的軀體之中。
“他這是在做什么?”
夏冬青問道。
“造神!”
“他在依靠自己的力量制造一尊神靈,玄女,你們昆侖擁有這樣的法術嗎?”趙吏咂咂嘴道。
夏冬青的衣服真是太窄了,緊巴巴的勒得他渾身疼。
“有是有,但這樣做是不被允許的!”
玄女也是眼底一縮,她明白,眼前這個特殊的山鬼恐怕會成為昆侖的敵人。
如若按照之前她的行事規矩,寧可將其鎮壓束縛,也不愿意放著一個敵人置之不理。
但現在的她卻不敢出手。
準確的來說是不能!
昆侖,遠遠不曾達到同冥界開戰的地步。
“持吾法令,凝你軀體!”
“持吾法令,凝你魂魄!”
“持吾法令,凝你血肉!”
“山鬼,還不現身?!”北玄暴喝道。
“嗡!”
霎時間,無數的金色斑點從周遭的山林草木之中凝實了出來,盡數向著山鬼軀體中融入了過去。
片刻,白光消散。
身著素裙,頭戴銀色金步搖,面若皎月,眉心烙印神紋,青眸銀發,手懷羽扇的山鬼,就此現身!
“北玄,麻煩你了!”
山鬼落身行禮道。
“你是我的朋友,你落難,我自要救你!”
“跟我回冥界吧,若在人間待下去,你總有一天會救一些不該救,庇不該庇之人從而送了自己的性命。”
北玄收斂了周身彌漫的神力,淡淡開口說道。
山鬼搖頭。
“山鬼離不開神山,況且我還有一個信奉我的信徒。”
這些山,是山鬼所誕生的地方,這處地方孕育了她,但也禁錮了她。
她無法離開,無法脫離神山的束縛。
“山鬼,下去吧!”
“在底下你也能庇護于他,至于無法離開神山,這也好辦。”
“溫侯!”
“搬山!”
北玄淡淡吐出幾個字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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