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去投胎嗎?”
北玄轉頭,嘴角那僅存的些許笑意消散。
能夠讓趙吏發出這種絕望聲音的,恐怕除了夏冬青之外,還沒有其他人能夠做到。
關鍵趙吏還拿他無可奈何。
正印證了一句話。
我就是喜歡你干不掉我,又無能狂怒的模樣。
老白嘆了口氣。
“主人,她的執念太深了!
簡直比之前的那個女人還要可怕。
就算強行送其投胎,孟婆湯也無法抹去她心底的執念。”
“恐怕,她也會不擇手段重新去往冥界。”
聽著老白的回應聲,北玄罕見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執念,的確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在往日的歲月中,他曾經見過一個人,就算將其丟去六道輪回,她也會想方設法地重新回到冥界。
其執念之深,就連三七親手熬制出來的孟婆湯都無法抹除。
最后還是北玄強行出手,抹除了她所有的記憶,并將其丟到忘川河之中沖刷了近乎百年,才堪堪將其身上所纏繞的執念消散。
那個女人叫閻惜嬌。
就是那個傳說中宋江的妻子!
她的執念也很簡單,就是讓那宋江給自己一個交代,為何無故刺死自己。
就是因為這個交代,才讓其一次次投胎,又一次次出現在冥界之中。
而這一次,又出現了一個執念比她還要深的人,雖然她只死了幾十年,但其執念,已經達到了一種可怖的程度。
若放任下去,誰知道還會出現什么出乎預料的事情。
她叫,采芹!
“主人,若是再讓她滯留下去,恐怕冥王大人會強行出手。”
老白若有所思地說道。
北玄卻是輕哼一聲,“放心,以她那疲怠的性子,別說出手了,恐怕給采芹的那些配額,都是三個判官出手的。”
“讓她一個網癮少女去干一些正事,比殺了她還要痛苦以及難受。”
“距離龍截日,還有多長時間?”
這三個字令老白眉頭一挑,一雙眼睛之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陣驚駭。
“主人,穿梭時空可是禁術!”
“哪怕您是古神,也會被這禁術所傷;您……”
老白欲言又止。
他知道龍截日這三個字到底代表著什么。
龍截日同焃鴠日一樣,都是一個特殊的日期;只不過龍截日是五百年一遇,而焃鴠日是三百年一遇。
龍截日陰陽顛倒,雖然僅僅只擁有幾十個呼吸,但大法力者,可以借助這個間隙來穿梭時空。
但穿梭時空,本就是禁術。
任憑你是何等存在,都要遵守這天地間的規則。
同老白的驚慌失措不同,北玄則是拿起一旁的茶杯輕抿一口,清涼的茶水令其眼睛猛地一亮。
“老白,我的尊號是什么?”
“幾千年之前的那些信徒叫我什么?”
北玄淡淡問道。
老白面色一怔,“主人的尊號是截日地罰天君。”
“您僅有的一批信徒稱呼主人為截日地罰神敬宗廟天君虛無大帝靈威真神天尊!”
為什么老白要用僅有這兩個字。
因為沒有人會選擇信仰冥王這一類的神靈,哪怕他們是古神;而北玄也是一般,別看他的封號極長,但其本質上同冥王差不多。
能夠將他充當信仰的人,基本上是一些腦袋有問題的家伙。
所以還未曾等他們在民間招收信徒,就被當初的諸子百家給出手清理干凈了。
“我借助虛無界的力量,足以在那個剎那穿梭時空,待龍截日的特性消失之前,便已經足以返回了。”
“況且,你什么時候見過我做一些沒把握的事情?”
北玄淡淡出聲回應道,那雙深邃透亮的眸子中閃爍著無法壓制的自信。
你那次出手不是在刀尖上應有?
老白暗自腹語道。
在他有記憶的時候,北玄已經跟著蚩尤開始同天人開戰了,戰斗之時,他每次都是沖至最前端的那一個。
哪怕為此險些隕落。
但那一次,他搏殺了一個天兵的統領。
被原人稱之為神靈的存在!
所以說北玄從誕生的那一刻,身體中便攜帶有冒險的分子在其中。
……
“趙吏,我這個月工資……”望著一側正跟兩個女鬼廝混的趙吏,忙碌了半天的夏冬青這才敢湊過去,欲言又止道。
趙吏半瞇著眼睛撇了他一眼。
“弟弟,你的工資都扣到下輩子了,不讓你倒貼錢已經不錯了。”
“況且那好歹是擁有一套房產的富豪,我一個窮屌絲,你當誰都能跟那個老王八蛋去比較。”
說著,其將手極為順從地搭在兩個女鬼肩膀上。
“你知道我送一只鬼下去多少錢嗎?”
趙吏冷不丁地問道。
夏冬青略微思索,隨意想起了北玄給他書中的記載。
“根據冥界規劃,眾擺渡人送一個鬼魂去往冥界,一次性獎勵一千元。
對冥界提出合理化改善建議的人,并被采納者,一次性獎勵五千元。”
“若能緝捕惡鬼并送往冥界,一次性獎勵五萬元。”
“趙吏你個王八蛋,我這段時間幫你送下去多少個鬼魂了?”
“不說普通的鬼魂,就連厲鬼也有兩三個,你就這么回報我的;怪不得北玄說你是個吝嗇鬼。”
夏冬青的聲音逐漸減弱,頗有一種底氣不足的感覺。
但落入趙吏的耳朵之中,卻是令其挑了挑眉頭,身形一晃,一巴掌抽在夏冬青后腦勺之上。
“你還好意思說!”
“我大boss那個老王八蛋減了我一半的活動經費,北玄那個老王八蛋更跟,直接將我的活動經費縮減至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你知道是個什么概念嗎?”
“就是我送一只鬼下去,估計還要給那兩個老王八蛋錢。”
“還有你,你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話音未落,夏冬青臉上也浮現出了同趙吏一樣的苦澀神情。
“北玄是給了我一套別墅,但每年的管理費,什么物業費,亂七八糟的費用比我一年的工資還要多。
趙吏,你說我們要不要改行?”夏冬青苦著臉色出聲回應道,那副苦瓜臉一樣的神情,頗有幾分難兄難弟感覺。
“改行你大爺!”
“就你這幅陰仄仄的模樣,除了我誰敢用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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