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凌駕于冥王之上？”
“告訴某家，這是何人告訴你的話？”
聽著老僧淡定的回應之聲，一側手持方天畫戟的呂布狂嘯一聲，聲似猛虎，后端更是環繞起數道鳩虎的幻影。
眾多猛虎一同狂嘯，震得整個空間發出陣陣輕鳴。
“你猜猜看，我擰下你的腦袋，你的佛會不會現身降臨？”
呂布重重向著前端踏出了一步。
這一步，其周身穿著的黑色西服登時變換為龍鱗狀的甲胄。
一步踏出，眾雄皆驚。
“你再猜猜看，我將你的靈魂拿去填坑，你的佛，又能做些什么？”
“彭！”
呂布向前踏出了兩步。
“你信不信，在下一刻可以看到你自己的腦漿？”
“咻！”
方天畫戟從虛空劈落，這一擊，似是天崩地裂，寒光照鐵衣，戟刃夾雜寒光。
在這一刻，那老僧似乎看到了他不知道死去了多少年的老父親。
“大膽！”
“對佛不敬，貧僧留你不得！”
那老僧自然也不是什么簡單的貨色，抬手并起自己的佛珠，抬手架起，勉強抵擋住了那欲要劈下來的戟刃。
“看吾神通！”
“佛門金獅……”
“彭！”
未曾等那老僧話音落下，呂布一巴掌直接重重抽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擊何止裹挾千鈞巨力。
只是一擊，便將那老僧抽飛了出去。
呂布輕舒猿臂，左手抓落在那老僧頭頂之上。
“你猜猜看，下一刻你的腦漿會不會四濺在你的臉上？”
“告訴我，你的佛，能救的了你嗎？”
“告訴我，你的佛，又能做些什么？”
呂布抬手抓著那老僧，充斥著桀驁的臉上卻滿是猙獰。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尊魔神！
他看不起那些雞鳴狗盜，賣主求榮的雜碎。
更加厭惡這些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廢物。
正如同北玄說的。
他不討厭佛，更加不討厭佛教。
但他討厭的是眼前這些背棄了佛，背棄了佛教理念的妖魔鬼怪。
就如同眼前的這個老僧，他的真身其實是一只修煉有成的黑毛狐貍。
就是眼前的這些人，組成了所謂的新佛國。
“在我的那個時代，并沒有佛！”
呂布開腔了。
扶蘇跟李承乾兩人自然樂得聽其講述。
“我曾經在那些異族眼中，只是一個空有戰斗力的莽夫。”
“但你知道，那些雜碎后來稱呼我為什么嗎？”
前一句話，呂布是對著兩人說的。
至于后面的那一句，則是同那老僧說的。
他的稱號有很多，三國第一猛將、飛將軍、溫侯。
這些稱號，都是敵人給他的。
但另有一個稱號，卻是那些異族因為恐懼從而冠名的。
“他們稱呼我為，天威修羅！”
“知道為什么嗎？”
“他們不聽話，我就殺一批，不聽話，便屠滅一批；久而久之，這個稱號便落在了我的身上。”
“彭！”
話音未落，呂布重重抬手將那老僧給摁在地上。
一時之間，地面凹陷，碎石亂飛。
“告訴我，你的佛，在哪兒？”
比起絞殺一個妖魔鬼怪，呂布更喜歡一勞永逸。
他們的實力比之新神要差上一些。
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若是他們三人合力，誅殺一個新神，也不是什么艱難的事情。
“妖……妖魔古怪，當誅！”
“當誅！”
那老僧口中噴出一股子鮮血，顫顫巍巍地出聲叫嚷道。
為鮮血所沾染的臉頰上，滿是猙獰。
“相，多么惡的相啊！”
“這樣的人，也能夠稱之為佛？”
抬頭撇了一眼遠處的老僧，手中把玩著玉圭的李承乾冷笑一聲，一張俊俏異常的臉上閃過些許的嘲弄。
在他那個時期，他就見識到了那些所謂僧人的“可怕”。
他們一方面對隋帝楊廣俯首稱臣，又一方面暗處資助他們李家；就是到了如今的時代，還流傳著十八武僧救唐王的故事。
他雖然是太子，但他也見過太多藏匿在暗處的污穢。
雖然大部分都是經過他的老師口述的。
但就是那幾個字，卻是令他不寒而栗。
于是，便出現了那幾句話。
“詔曰:假西戎虛誕，生至妖孽！”
“下地獄者，吾先行也！”
“詔曰:京城所留寺三所觀二所，其余天下諸州各留一所。”
“……”
“總有人，借著神的名義，行魔之事！”李承乾目光凜冽，一雙桃花運中閃過股股實質化的冷光。
“我的時代，也是無佛的！
我的父親，便是神、便是魔、便是佛、便是這天。”
“總有人，喜歡跟一些從不講規矩的人講規矩！”扶蘇臉上依舊掛著淡笑，笑容顯得輕松，卻又有自信夾雜在其中。
“彭！”
就在這時，那老僧突然抬手劈在自己的心脈之上。
“噗呲！”
一口鮮血吐落在手中的一串佛珠之上。
佛珠碎裂，只見一捧金光沖天而起，于虛空凝實出一道法相莊嚴，渾身上下遍布禪意的佛陀身影。
只見那幻影緩緩睜眼，張口吐出一道佛號。
“阿彌陀佛！”
“不尊佛，當誅！”
“嗡！”
話音落下，一股從天而降的巨力碾壓在三人身上，欲要將三人壓于底下。
“誅？！”
“吾父將我舉過頭頂，便沒有人能夠令吾跪下！
哪怕是神，也是一樣！”扶蘇周身閃過一道墨龍的幻影，幻影一震，便震碎了半空的壓力。
“佛，狗屁佛！”
“你言眾生平等，你為何不拜我？”
李承乾身后的幻影則是金龍。
至于呂布，抬手抓過自己的方天畫戟，身旁獨角妖龍幻影一閃而逝。
邁步踏出，絲絲縷縷的熾熱熒光于其身后衍生出一道高約數十丈的法相幻影。
幻影面容，同其一模一樣。
呂布揮處方天畫戟，法相也揮動了手中的畫戟。
“不！！！”
一擊落下，那佛陀幻影當即崩碎。
化作熒光，不見了蹤跡。
“佛，真佛某家尚且不怕，更不要說你這個幻影了；吾殺得了敵，也弒得了神，自然屠得了佛。”
“雜碎，來戰！”
呂布狂嘯道。
但等待半晌，虛空并沒有再出現那所謂佛陀的幻影的，只剩下那老僧，口中發出陣陣令人聽不清的驚恐之聲。
“你們，你們怎么敢，怎么敢啊？！”
“他是佛，他可是佛！”
“對佛不敬，當誅，當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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