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吏面帶不解之意,玄女這才出聲解釋道,
“他的戰斗力比蚩尤還要強大,與其說蚩尤是原人的首領,倒不如說他是原人的首領。
只不過他當初被天兵牽制住了。
否則,原人不可能敗的那么快。”
頓了頓,其語氣稍微變得古怪起來。
“蚩尤,非常忌憚他的這個弟弟!”
這句話說的隱晦,但趙吏這個老油條卻是閃過一抹了然之色。
北玄對于自己的兄長蚩尤,心底充斥著莫名的怨氣。
不對,與其說是怨氣,倒不如說是恨鐵不成鋼之意;如若不是蚩尤這個戀愛腦被人哄騙,原人又何必一敗涂地?
別說是北玄,就算是自己。
如若偌大的家業被自己的兄弟給敗了,他也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轟!”
隨著最后一擊的落下,那個看起來烏漆嘛黑的身影盡數被夏冬青衍生出的藥王之力焚燒成了一股青氣。
消散在半空中央。
“噗通!”
那些執念消散,青青的丈夫好似被抽盡了所有的力氣般,雙腿一軟,直挺挺地癱坐在地上,面色蒼白,氣息萎靡。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其猛地抬頭問道。
北玄攤了攤手。
“鬼差,靈魂擺渡人,黑白無常,隨你怎么叫!”
“我們的職責,就是帶鬼魂去往陰間!”
“青青小姐,你已經死了,所以你得跟我下去!”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青青丈夫雙腿跪地,緩緩挪著跪于北玄身前。
“求你,求你不要拆散我們!”
“我很愛我的妻子,求你不要拆散我們!”其神色卑微,滿臉都是哀求之意。
北玄搖頭。
“不可能!”
“陰律無情!”
“如若任何人都以所謂的愛強行留下逝去的親人,那要冥界,要我們這些人做什么?”
“況且你跟你妻子繼續待在一起,你的身體也會被鬼氣連同陰氣侵蝕,壽命縮短,或許你在不久之后也要下去陪她了!”
這并不是北玄冷血無情,而是陰律就是陰律。
陰律是什么?
陰間的律法!
它的存在,就是為了維持冥界的運轉。
若誰都能在陰律的頭上踩上一腳,那要他們這些神還有什么作用?
什么愛情,那都是在你活著的時候所賦予他們的權利。
死了,就得遵從冥界的管理!
抗拒者,都成了各個擺渡人滅魂槍之下的飛灰。
“我愿意以我剩下的壽命換取我妻子的留下,我求求您,再給我們一段時間。”
聽著北玄的拒絕,青青的丈夫眼底閃過些許的絕望之意,但其還是懷著哀求的聲音開口道。
他明白,他的任何手段都對眼前的這些人無用。
人間的一切,又怎么可能用在冥界的人身上?
“我說了,不可能!”
“趙吏你個王八蛋,這是誰的工作?”
“裝死裝到這兒來了!”
北玄轉頭掃出,那雙眸子就像是兩柄遍布寒光的尖刀,刺的人臉頰生疼,汗毛倒豎。
“大人……可這兒不是我的轄區。”趙吏面色糾結。
說實話,他根本不想管這些破事兒,只想將那團處于猜測中的犀角香拿到手里。
這些事兒,讓這個轄區的擺渡人去頭疼即可!
自己這是哪門子筋搭錯了,非要來趟這趟渾水。
“不好意思,我說這是你的轄區,就是你的轄區;大不了我讓下面給你改動一下,讓你一個人經管兩個轄區。”
趙吏:“……”
“遵命!”
“遵命……”
趙吏再也怠慢不得,右手攝出,直挺挺地將遠處被小白一同禁錮的青青束在了自己身前。
“你知道嗎?”
“就是你耽誤的這幾天,你的妻子就要去往寒水地獄之中受罰三百年,若等到你那團犀角香用盡之時。
她的刑罰時間,至少要增加至一千八百年。”
“你想看到你的妻子受苦嗎?”
北玄蹲在地上,語氣不緊不慢,聽起來就像是在講述一些事實。
這樣的事情他看到過太多太多。
早就免疫了!
規矩,就是規矩,除非你可以強大到更改陰律,否則說什么,都是一個笑話。
“不,我不想看到青青受苦,不想看到她受苦!”
“幾位,你們帶她走吧!”
青青的丈夫面色痛苦,重重閉上眼睛開口道。
滿臉的哀求,已經盡數變成了絕望。
人在極端痛苦之下,是會失聲的。
只見其張了張嘴,半晌卻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未幾,444號便利店中。
“老白,你將那只鬼靈給吞了!
它的力量足夠讓你再進一步!”北玄伸手點點一側的老白,帶著半叮囑、半命令的聲音出聲道。
老白的實力不錯,但比起呂布等人差的太多太多,至少單打獨斗,他絕不可能是幾人的對手。
或許只需要兩招,他便會隕落在幾人手下。
老白可以不參戰,但他必須要有自保之力。
這個世界,很亂!
人間的規矩限制了九成九的妖魔鬼怪現身。
但類似于一些奇特的東西,人間的規矩,好像并不怎么好用。
總有一些東西,凌駕在規矩之上。
“是,主人!”
老白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對于他來說,北玄的命令無異于是古神的法旨。
錯也罷,對也罷,無條件遵從即可!
“北玄,你今天是不是有些太不講人情了?”
“你大可以放兩人一馬,等青青去了冥界……”夏冬青話還沒說完,便被北玄一只手摁在了桌子上。
那般模樣,活脫脫的一個手短腿短的牛蛙。
“我告訴你夏冬青,死人的事情你也敢插手,信不信我將你大卸八塊兒?”
北玄語氣陰仄仄道,但那雙眼睛中并沒有多少的怒火。
白蓮圣母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
“放開冬青!”
玄女伸手上前。
“轟!”
北玄目光掃出,玄女的身形徑直被轟退出去。
“跟我動手,你什么身份?”
“啪!”
其抬手抽在夏冬青后腦勺之上,淡淡問道,“說,錯了沒有!”
“錯……錯了嗎?”
“啪!”
“錯了,我錯了!”
“錯在什么地方了?”
“錯在我不該多嘴,不該給你建議!”
被一只手摁在地上的夏冬青終究是選擇屈服了,在扭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玄女之后,以一副死了爹媽的神情回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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