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看！”
“仔細看看！”
“我趙吏一世英名居然被你認成人販子，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么嗎？”
本就三尸神暴跳的趙吏冷嗖嗖地說道。
此刻他越來越覺得眼前的夏冬青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圣母，連白蓮花都沒有他白；如果不是仗著他體內蚩尤的靈魂，自己早就將他大卸八塊兒了。
“做……做什么？”
夏冬青連連搖頭。
“我真想將你大卸八塊！”
趙吏咬牙切齒道。
就在這時，被其抱在懷里的小鬼張開滿嘴獠牙的口直挺挺地咬了下去。
夏冬青吃痛將其甩飛出去，落在玄女身前。
小鬼躥跳，張口之際向著玄女脖頸處咬了過去。
眼珠猩紅，活脫脫的一個惡鬼的形象。
“我來保護你！”
關鍵時刻，大圣母夏冬青再次躥跳了出來。
“彭！”
小鬼前撲，徑直將其撞飛于一旁。
而就是這看起來跟二桿子一樣的動作，卻是令玄女微微一怔，一雙美眸中也不由自主地閃過些許的詫異之色。
眼前的這個祭品，居然想救自己？
“彭！”
就在其愣神之際，趙吏手中的滅魂槍噴涌出一枚子彈。
子彈破空，當場將那只小鬼撕作碎片。
“豆芽菜，你給我聽好了！”
“在鬼魂之中，小孩子的鬼魂是最危險的。
就如同眼前的小鬼一樣，你看起來是一個小孩子的模樣，實則已經幾百歲了。”
“清朝時期的老鬼，我也是耗費了不少的手段才捉回來，這些鬼，基本上很少有人性的。”
“下一次再不注意，你就被鬼啃吧！”
趙吏操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出聲呵斥道。
鬼為什么叫鬼？
那都是一群很少有人性的東西。
若是換做普通人，肯定會對其躲避不及。
但夏冬青這個圣母，卻是在毫不分辯的情況下選擇同情那只小鬼。
這圣母的性子，什么時候才能夠扳過來？
“你，沒事吧？！”
玄女伸手將夏冬青扶了起來。
這個祭品，自己有些看不穿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沒事！”
夏冬青捂著自己的胸膛道。
此刻他在心底里已經問候起了趙吏祖宗十八代，將一只惡鬼丟給自己，這不是打算要自己的命嗎？
“趙吏，你坑我！”
夏冬青臉都皺成了一個苦瓜。
趙吏冷笑，“豆芽菜，你再給我廢話，信不信我扣你工資？”
夏冬青:“……”
“這是誰，新應聘的值班員？”
趙吏將目光從夏冬青挪移至玄女身上，裝作一副審視的神情問道。
“她是王小亞，我的……我的……朋友！”夏冬青率先出聲解釋道。
說起來也奇怪。
以他有些內斂的性子來說，是絕不可能對待一個只見了幾面的陌生人如此熱情的。
但對待眼前的玄女，他卻由衷地感覺到一股熟悉感。
就如同眼前的玄女，是他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樣。
“王小亞？！”
趙吏冷哼一聲。
“果然是一群鳥人，下手就是快！”
其以一種微不可聞的的語氣低聲喃喃道。
但以玄女神靈的身份，又怎么可能聽不到他到底在說些什么。
“你當誰都是你，看見女鬼就走不動路！”
玄女依舊以微不可聞的聲音反諷道。
聲音極輕，但落入趙吏耳朵中卻是像一道悶雷。
“豆芽菜！”
“店給我顧好，否則，腿打斷！”
趙吏惡狠狠地瞪了其一眼，這才以沒好氣的神情同夏冬青叮囑道。
他也有些納悶，這夏冬青對玄女怎么是一副舔狗的模樣。
要知道，他們之間才見過幾面而已。
“難道，是蚩尤的靈魂在作怪？”其心底不禁暗暗思索道。
“這三個老王八蛋！”
“兄妹三個就沒一個好對付的，一個人魔、兩個古神，三個都是神經病。
真是棘手啊！”在深深看了一眼玄女之后，趙吏這才捂著自己的額頭揚長而去。
“你這個人，似乎很熱心啊！”
待趙吏離去，玄女率先開口說道。
夏冬青靦腆一笑，似乎被小鬼咬破的手掌不是他的一樣，“對了，還沒有問你，你是做什么的？”
玄女撇了撇嘴。
“我是仙女！”
夏冬青:“……”
“哎呀，你們這些人真是麻煩，問了不信，那還問我做什么？”玄女煩躁地甩了甩手道。
“我要喝奶茶！”
未幾，其被一旁還泛著熱氣的奶茶所吸引。
“你不是說不要嗎？”
夏冬青的第三個特性，終于出現了。
鋼鐵直男！
玄女瞪了他一眼，“你難道不知道女孩子說不要就是要嗎？
你這樣的人，是沒有朋友的。”
“我的確沒有朋友！”
夏冬青語氣略微變得低沉起來。
比起那些所謂的朋友，那些鬼魂陪伴他的時間才是最久的。
這番話只是他做出的回應。
但卻令玄女心底一震，眼前夏冬青從小遭受的苦難，不正是他們這些天人連同鬼差所造成的？
若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那么他便會平平安安地度過一生，父母雙全，還有一個他最喜歡的妹妹。
是他們天人，毀滅了這一切。
當初的一切雖然不是她親手做下的，但卻也同她有關系。
對于他們這些神靈來說，滅殺一兩個凡人，又算的了什么？
是西昆侖，是冥界研究了這一切。
“但是現在，你有朋友了！”
“看你這么可憐，本仙女就勉為其難，當你的朋友了。”
說著，玄女伸出了自己的手。
她搞不清楚，說出這句話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
是憐憫。
還是為了所謂的恕罪！
夏冬青再次靦腆一笑，伸手握上了玄女的手。
在這一刻，他心底中似乎多了一絲絲的歸屬感。
歸屬感？！
說的直白一些，便是他活的跟一個普通人越發相像了。
“你們三個要不要打扮的這么正經？”
“和你們在一起，搞得我像是一個跟班！”
四人并步走在夜色中，說是并步，但實則扶蘇三人卻永遠落后北玄一步。
這是他們刻意的動作。
刻意落后北玄一步。
從這一點來說，他們在潛移默化中接受了自己作為一個下屬的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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