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木愣怔了一下,再一次從頭到腳的打量著她,他知道這樣不禮貌,但實在壓制不住心中的驚喜。
世界上應該不會有兩個人長得那么像,而許之漾也不是雙胞胎。
眼前的女人眼神里多了幾分淡漠,頭發變短,肩上的禮服帶子下隱約可以看到一道還沒有恢復太好的疤痕。
那股子疏離勁還和從前一模一樣。
半年前的那場車禍,人人都道許之漾死了,從此霍氏總裁一蹶不振。
對此,陸嘉木從沒有過疑問,霍庭深為她做的衣冠冢他還親自去悼念過。畢竟粉她一場,他把她奉為女神。
還記得見她的第一面驚為天人。
他從來沒有那樣的感覺,心跳到幾乎失衡。知道她是霍庭深太太后心情低落了好久,覺得自己不會再愛了。
眼前,看到活生生的許之漾站到面前,陸嘉木又驚又喜,緊張到不知道怎么和她敘舊。
“許小姐怎么會在這里?”
許之漾穩了穩情緒道,
“這里是我的家,我當然會在這里,這位先生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去忙了。”
她不想與他過多的交談,生怕多說一句話就被戳穿身份,畢竟陸嘉木是霍庭深的老同學,雖然平時他們聯系不多,畢竟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
而男人之間的交情和女人不一樣,搞不好明天喝一頓酒就聊多了。
陸嘉木見她急著要走,忙大步追過來,
“許小姐,可以幫忙帶個路嗎?我叫陸嘉木,這次是隨朋友來參加宴席,我們倆走散了。”
許家的別墅園大得出奇,能在這里走迷路不奇怪。陸嘉木見她不想承認自己是許之漾的身份便順著她的意思來,把她當作許嫣,找了這樣的借口。
他看著她倩麗的側影,感覺自己那顆壓抑了許久的心又活了。
她還活著,她現在叫許嫣,她現在和霍庭深沒有任何關系,也不是誰的太太,她是單身的許嫣。
太好了!
許之漾猶豫了幾秒招手叫來個傭人,
“先生想去哪里問家里的阿姨吧,我還有事失陪。”
說完逃似地離開他的視線。
陸嘉木在原地怔了許久,他這次被陸父逼著來海市出差,又被好友強行帶過來赴宴。
他本來以為會是一場無聊的滿月酒,哪里想過會有驚喜。
他慶幸自己來了,上帝給了他一次機會。
兩個寶寶困了,許之漾領著育兒嫂把寶寶帶回屋里哄睡,外面的熱鬧還在繼續。許之漾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除了頭發短了些,面容與之前一般無二。
她心中隱隱的不安,感覺剛剛那幾句話根本就糊弄不到陸嘉木。
滿月酒過后,孩子在按部就班地長大,她不能一直閑著,許之漾決定重撿專業,畢竟她這輩子也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珠寶。而且她覺得自己也不會在珠寶外的其它行業內做到那種高度了。
當初簽了SWAN的協議后爽約,賠了不少錢。SWAN是個最重信譽的企業,一次不忠終身不用,她已經進了SWAN的黑名單,再去已經是不可能,況且霍庭深知道她‘lolly’的筆名,lolly已經死了。
許之漾思來想去決定換個名字重新開始。這就意味著從前的成績都要被抹去,一切從零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