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便是霍氏舉辦的慈善晚宴。
許之漾隱隱地擔心自己收藏的那些寶貝是不是已經被霍庭深帶走了。不知道那個粗魯的家伙有沒有小心一點,他不會拿一個大口袋把所有東西一轱轆裝進去吧?
越想越擔心。
路修遠覺得許之漾買了禮服還不夠,需要做個造型。
硬是拉著她去了一家網紅造型沙龍,幾個小時折騰下來,路修遠倒是很滿意,許之漾并不覺得和剛才有什么區別,進去時是個丸子頭,出來還是個丸子頭,只不過比她自己盤得自然些,在上面盤了圈珍珠而已。
兩人中午隨便在外面吃了點東西,許之漾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請問是許之漾小姐嗎?”
對面一道清潤的男聲直接說出她的名字。
許之漾回答:“是。”
“許小姐您好,我們這里是工商銀行。有一份五千萬的信托到期,您是受益人,請問您現在要拿回本金,還是繼續投資?”
許之漾愣了一瞬,“我沒買過信托,請問這個委托人叫什么名字?”
“許南煙。”
許之漾心底一酸,她都不知道媽媽為她買了信托。大概她也是知道秦業成那個人不靠譜吧,給自己的女兒留下一份保障。
她哽咽道,“拿回本金吧。”
秦業成那個公司前段時間差點破產,后來他不知在哪路高人那里求到投資挽救了一把。
那個公司是用許南煙婚前財產一手創辦起來的,秦業成賺了第一桶金不是想著怎么感謝自己的妻子,而是在外面包養了秦蓁蓁的母親,接著生下秦蓁蓁。
許之漾咽不下這口氣,自己的母親死得蹊蹺,而秦業成把小三母女接回媽媽買的房子,小日子過得蒸蒸日上。
她必須要做點什么。
現在有了這筆錢,她心里忽然有了底氣。
她打開炒股軟件,找到秦業成的公司,秦氏實業的股票單價只有十一塊。許之漾勾了勾唇。
路修遠覺得她這個笑不簡單。
“漾漾,你別是要做什么壞事吧?”
許之漾輕笑一聲,“只不過是想拿回本該屬于我媽媽的東西而已。”
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中。
她與銀行的工作人員約好周一去辦理手續。
今天的重心是慈善晚宴。
許之漾換上了那套赫本裙,畫了全妝,整個人像耀眼的星星。
兩人到達京市國際拍賣中心,已經有不少嘉賓絡繹不絕地拿著入場券進門,能進這道門的都是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非富即貴。
門外的幾名保安認真盤查入場券,生怕有來路不明的人混進去。
兩人在距離大門十幾米處愣站了會兒,
“漾漾,咱們怎么進去?”
許之漾把這么重要的問題給忽略了。
“你等下,我打個電話。”
她掏出手機,撥通姜政的電話。
此時姜政正跟在霍庭深身后,陪著他應酬。
“霍總,太太電話。”
姜政有些受寵若驚,太太甚少給他打電話,拿不準什么事,他不敢貿然接,先去總裁那打報告。
霍庭深挑了下眉,“看看她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