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戒指本就該戴在秦蓁蓁的手上,自己不過是個莞莞類卿。
許之漾心底再次勸告自己,昔日他對自己的那些迷惑行為只是逢場作戲,不要再當真了,他愛的人是秦蓁蓁。
她狠心把戒指拔下放回盒子,不舍地放回抽屜。秦蓁蓁暗算自己的這事她必須付出代價,必須讓霍庭深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
在抽屜最里面,媽媽的那條鏈子孤零零地躺在那里,連個包裝都沒有。
許之漾把項鏈拿起來,愛惜地捂到心口,像是能感受到媽媽的心跳。
媽媽走的蹊蹺,事情的真相她至今沒有查出來。不由得心酸,自己為何這么沒用,甚至連媽媽的遺物還是從秦蓁蓁那委曲求全要回來的。
許之漾擦干眼淚,紅著眼睛從大樓出來。
“漾漾,這么晚下班?”
許之漾以為自己誤聽了,轉過身竟真的看到小叔那張溫潤如玉的臉,無邊框眼鏡配上高貴的冷白皮,襯得那張臉更加干凈。
斯文,儒雅,高貴。
她想,沒有人能把眼鏡戴出這么極致的氣質。
“小叔,你怎么在這里?”
這個時間在公司看到霍子晉有些意外,記得小叔一直在養病,從不參與霍氏這檔子生意。
霍子晉推了推眼鏡,鏡片折射出的溫和光芒。
“我在霍氏也有職位,這個時間剛忙完。”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要請你吃個夜宵嗎?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許之漾有些不好意思,每次自己狼狽的一面都被他看到。剛剛在秦蓁蓁的生日會上只吃了點水果,這一刻確實餓得厲害。
不等她說話,他已經替她做了決定。
“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
盛情難卻,許之漾跟著小叔來到B1層。霍子晉按下車鑰匙,遠處一輛邁巴赫亮了燈。
許之漾把視線投過去,下一秒卻定在旁邊的那輛限量款黑色賓利上挪不開眼。
那是霍庭深的車,他們還沒離開生日會。
“想什么呢?”
許之漾有些失神,神思被小叔一句話拉回。霍子晉已經來到副駕替她打開車門,手扶著車頂等她上車,像個高貴地紳士。
這些事情是霍庭深永遠不會做的,她若遲上車幾秒,他只會噴她一臉汽車尾氣,哪里敢奢想他幫她開車門。
“沒,沒什么。”
車子四平八穩地開向主車道,許之漾不太會聊天以為氣氛會冷場,結果是她多慮了。
霍子晉很健談,話題也很輕松,和他相處起來很舒服,不像霍庭深那個毒舌怪,三句話之內必懟人。
“小叔,你什么時候進公司上班的?我記得你一直在養......身體。”
病字到嘴邊改成身體,許之漾覺得那個字不太吉利。在醫院碰到過他幾次,印象里小叔一直在吃藥。
“和你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