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
陳天放放下手機,看著外邊的天空。
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相親?
見女兒?
二者之間能有什么聯系嗎?
亦或者是......告訴女兒,她要去相親了?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陳天放的臉上。
他的面色沉凝,眼神卻是古井無波,毫無波瀾。
或許......曾經他對唐詩還有怨念和不忿。
可時間推移,時過境遷,他自己的心境變化,再加上兩人之間的處境變化,也導致他心中的怨憤漸漸淡化。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經歷。
而隨著他和唐詩離婚,也已經注定二人分道揚鑣,現在唐詩經歷的才是屬于她該經歷的。
至于女兒......
陳天放捫心自問,唐詩如果真的是單純的想看看女兒的話,只要陳恩恩同意,他并不會有絲毫介意。
但唐詩現在......真的只是單純的看女兒嗎?
他太了解唐詩了。
五年婚姻,同床共枕。
如果在婚姻存續期間,他看待唐詩還有濾鏡,還顧念感情的話。
那所有的感情和濾鏡,都在當初女兒被打的病房內,還有他和唐詩從民政局走出來那一刻,也都煙消云散了。
如今的他看問題也更加客觀冷靜,當然也更權衡利弊。
陳天放很清楚唐詩現在見女兒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所以他才那么反感唐詩現在的死纏爛打!
“既往可以不究,但沒有重頭再來。”
陳天放伸了個懶腰,沉凝的眼神變得堅決起來:“如今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選的,你還死纏爛打,是不放過誰呢?”
他轉身。
重新回到了辦公桌前。
面對著桌上厚厚的文件資料。
陳天放深吸了口氣,直接進入了工作狀態。
“天字追殺令”如懸梁之劍,時刻都可能落下。
如今的城東老城區又是氣勢如虹,節節攀升,整個老城區隨著各大豪門、勢力的入駐,儼然爆發出了一股超出所有人想象的勃勃生機。
房價的攀升,最終直接決定了陳天放交給陳家的第一份答卷。
而根據現在的房價變化,城東老城區這份答卷的交卷日期也差不多快臨近了。
他只能爭分奪秒的將所有事務都盡快處理好,以便在面對“天字追殺令”那如過江之鯽的殺手們時,還能游刃有余的將這份答卷交給陳家。
關鍵時刻,陳天放也不容許因為“天字追殺令”而直接影響到他交給陳家的這份答卷!
“已經快逼近兩萬大關了,單單是這份成績,怕是足以笑傲群雄了吧?”
陳天放看著房價的對照表,眼中翻騰著熾熱的戰意:“這第一份答卷呈送到他們面前時,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和那些掌權者們,下巴會不會掉到地上!”
房價的變化,因為各大豪門、勢力的爭相入駐,而持續上揚。
但終歸是會邁入到水平線中,絕不可能無休止的持續上漲。
這不符合市場,也不符合那些入駐的豪門、勢力們心中的想法。
但如今的漲幅度,也足夠聳人聽聞了。
交給陳家的第一份答卷,不僅是從中牟利多少,還會進行綜合考量,譬如......房價的漲幅度!
這也是為了讓各個繼承者在比拼成績的時候,能夠更公正公平和客觀。
陳天放沉浸在工作狀態中,一直持續到夕陽西下,才總算將現有的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了。
他伸了個懶腰,便是結束工作,驅車回家。
而另一邊。
夕陽染紅的半邊天穹,卻是隨著時間推移,漸漸地被黑暗取代。
黑色奔馳車疾馳在馬路上,穿梭在車流中。
唐詩坐在副駕駛上,木訥呆滯的看著前方天邊殘存的晚霞。
她刻意畫上了妝容,也在母親的指點下,特地穿了一身OL職場小西裝,黑白灰的顏色搭配,簡單干凈,白色短裙下顯露出的皮膚晶瑩光滑,充斥著青春活力。
似乎一點都看不出來有過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