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城逾和元婧安是第二天一起走的,兩個人的根基現在都在大馬,繼續在國內留著沒什么意義。
他們倆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楊梟和宋清止叔侄二人。
直到這時候楊梟才問起:“對了師叔,你之前為什么突然答應要來申城?”
他了解師叔,師叔這人話不多,絕對不是多管閑事的人。
鄒城逾出事,他不該比自己還要積極。
說話的時候宋清止坐在落地窗的躺椅前曬太陽,聞言連眼睛都懶得睜開:“我在這里有個老朋友,這段時間一直沒找到他的蹤跡。正好你問起了,我也想和你說說,就這兩天,你陪我去見見他。”
“沒找到他的蹤跡?”楊梟樂了:“師叔你在申城還有老朋友啊?既然是老朋友,怎么你還能找不到人呢?”
宋清止淡淡道:“可能是因為他在躲著我吧......”
“躲著你?”這下楊梟來興致了:“師叔你把人家怎么了,人家居然還躲著你?”
這下宋清止終于睜眼了,不陰不陽地瞥了他一眼:“少廢話,讓你跟著去救行了。”
“好好好,您是長輩您說了算。”楊梟兩手一攤,十分悠閑地往宋清止旁邊的椅子上一坐:“不過說起來,師叔你現在怎么這么喜歡曬太陽啊?我記得以前老爺子在的時候也是這樣,在太陽底下一曬就是一天。美其名曰吸收天地靈氣,但我看他就是在打瞌睡。”
一提到師父,楊梟便忍不住回想起那天在海底。
他明明已經聽到師父的聲音了,甚至感應到他的存在了,可是卻什么都看不到。
如果不是宋清止趕到,只怕他這雙眼睛又要廢了。
而過后他和宋清止聊起此時,后者也是避而不談。
越是這樣,他就是越想知道那天的人到底是不是師父。
現在提起老爺子,宋清止仍舊沒什么反應,只是淡淡地看著窗外的陽光:“不見陽光的日子久了,曬太陽都成了一種享受。”
“不見陽光?”楊梟眼皮一跳,立刻追問道:“師叔,您還沒告訴過我這幾年您都去了哪兒呢,怎么會一直不見陽光呢?”
宋清止閉上了眼睛,開始裝死。
楊梟就知道會是這樣:“師叔啊師叔,你實在是不擅長撒謊,所以每次遇到你不想回答,但又不想撒謊的問題的時候,總會這樣......”
宋清止:......
“算了,你既然不說,那我就不問了,只要你們都平安就好。”楊梟躺在躺椅上,干脆也閉上了眼睛。
既然師叔說曬太陽也是一種享受,那么他就再享受享受這不知道還剩下多少的陽光吧。
接下來的時間,叔侄二人在曬了一天的太陽,臨近傍晚的時候,宋清止卻忽然說他要出去一趟,讓楊梟就在酒店里等著,估摸就這兩天回來,到時候再帶他去見自己那個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