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錢高高彈起,在半空中轉了十幾圈之后,被楊梟準確地找到位置,又是一彈,飛入了前方被開辟出來的空地之上,穩穩地套進了一根立著的香中間。
——呼!
元婧安還沒反應過來楊梟在做什么,忽然就感覺山間起了一陣風。
這風來得很突然,而且還有點怪,讓她打了個寒戰的同時,也看到了楊梟立在不遠處的那根香。
風吹來的時候,那根香的香煙垂直而上,裊裊升起,竟然不見任何拐彎的跡象。
在她覺得驚異的時候,忽然感覺眼前的光線有些暗了。
下意識抬頭,就見這股風帶來的不僅僅是涼意,竟然還有層層厚重的烏云。
原本明晃晃的陽光被遮去了大半,那一輪暖陽也不知道何時隱沒在了烏云之間。
于此同時,山間傳來了清脆的鈴鐺聲,安插在山內不同方位的銅錢“嘩嘩”作響,還有四面的小黃旗,也在這時候飄搖起來。
然而烏云只盤踞在療養院的上方,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療養院內。
“怎么樣,那個女人今天來了么?”一向忙碌的鄒禾煜坐在辦公桌后方,摘下了自己的眼鏡,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眼睛。
這段時間以來,他幾乎所有的公務都搬到了這里。
如果元婧安能進門的話就會發現,日理萬機的鄒總,居然每天都會出現在療養院,對自己的這個“私生子”弟弟可謂是細致入微了。
站在鄒禾煜面前的正是前些天負責接送元婧安等人的司機,聞言恭敬應道:“來了,她的車停在了外面,但是被保安在門口攔下了。”
“呵呵,沒想到那個私生子艷福不淺啊。”鄒禾煜聞言輕笑一聲,意味嘲諷:“區區一個下賤貨生的兒子,居然能讓元家的二女兒這么掛心,看來之前是我對他管得太少了,居然不知道我這個弟弟還有這么個本事。”
司機笑了笑:“我看這元小姐也年輕,年輕人愛玩而已,相信就算是袁先生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一個私生子的。”
“這是當然。”鄒禾煜輕嗤了一聲:“鄒城逾想要憑借元家來和我們抗衡,那他實在是想多了......”
“對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司機:“那個和元婧安一起的人是什么來頭,查清楚了么?”
“具體的來路不清楚,但現在知道的是他之前在大馬和三少爺相識,似乎是港島的陳穎小姐介紹過去的,兩個人就是玩伴的樣子。不過我去問了三少爺在大馬的保姆,她說了這個人好像會一點陰陽風水之類的東西。但是這些天元小姐來的時候都是一個人,沒看到他了,應該是走了。”
鄒禾煜隨手把手里的鋼筆扔到了桌子上,不屑道:“原來是個半吊子道士,虧我還以為是什么高人。”
他搖了搖頭,又笑了:“早知道是這么個貨色,那天我也不用親自露頭了。”
元婧安第一次來的時候,鄒禾煜之所以會親自出面,就是因為楊梟讓人轉達的那幾句話而已,他想看看說這些話的人究竟是誰。
“算了,不用管他。我們這里的事不是誰想碰就能碰的,這些天差不多了,先把鄒城逾看好,過段時間他要是扛不住了,就把他秘密送出去,別讓他死在國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