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楊梟指向了孫雅那頭。
眾人轉頭望去,孫雅也好像后知后覺一樣,低頭看向了自己懷里。
就這么一眼,孫雅當場昏厥,清心咒都不好使了。
因為在她的懷里,就躺著昨天蘇月梅看到的那個嬰兒。
而這個嬰兒,也一下子喚醒了楊晗的某些記憶,令她驚聲尖叫起來:“爸,是那個孩子!就是那個孩子!就是他纏著我喊我媽媽,還讓我唱兒歌給他聽,還讓我給他喂奶!”
可楊晗一個黃花大閨女,哪兒來的奶喂?喂的自然就是她的血了。
“就是他!就是他啊!”
楊晗的精神幾乎崩潰了,完全沒了之前的趾高氣昂,狼狽地鉆進楊漢江懷里。
楊漢江抱著女兒,也覺得一股涼意從腳指頭蔓延到頭頂。
他第一次直面這樣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很難接受,要不是為了女兒,他只怕自己都炸毛了。
“阿梟,這......”
楊梟沖著他擺擺手:“放心吧大伯,我既然把你們叫到這里來,就是為了解決問題的。”
說完,他看向了徐錦城:“事已至此,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證據、證人、證“鬼”都在場,徐錦城的那些事已經藏不住了。
更遑論,今天楊梟是借著陸展岐把他叫到這里來的,他心里應該明白,斗別的他也斗不過楊梟。
當下,徐錦城的臉徹底陰沉下來:“呵呵,壞了我的好事,你還問我有什么想說的?我想說......我不好過你們也得和我一起死!”
說著,他一把拽出了自己貼身戴著的一枚紙符。
這枚紙符是黑色的,折成了三角形,上面用朱砂寫著繁復的符文。
一看到這枚紙符,那名老者臉色大變:“不好!那是他用來控制女鬼的東西!”
可他已經說晚了,話音落下,徐錦城已經咬破手指將自己的精血抹在了上面。
他的臉上早就不存在什么文質彬彬玉樹臨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猙獰到扭曲的臉。
“知道我飼養這只厲鬼冒了多大的風險么?知道我為了打動張月新付出了多少代價么?原本我只要憑借著張月新,就可以更上一層樓,讓她替我辦很多我辦不到的事情......”
他握著血符,雙眼通紅地掃視在座的所有人,最后目光定格在了楊梟身上:“就因為你,壞了我的好事!”
他撕心裂肺地朝著楊梟大吼,而這個過程中,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他的身后,其中也包括根本沒有涂抹牛眼淚的蘇月梅和陸展岐的保鏢等人。
因為在紙符生效的瞬間,屋子里的氣溫驟然下降,就連光線也逐漸昏暗起來。
此時明明是正午,房間內的所有人卻好似被拉入了另外一個空間。
那種冷意,就好像有意識地在往人體內鉆。
涂山渺下意識地往楊梟身邊靠了靠,有些心悸地抓住了楊梟的胳膊。
其他人則表情漸漸凝固,眼睜睜地看著徐錦城的身后漸漸出現了一道紅色的身影!
因為屋子里的陰氣到達了一個峰值,所有人都能看到張月新就這么出現在了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