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梟沒去管后面的事情,馮德陽到底會不會去自首,他不用管,周揚自然會自己盯著。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折騰了一天他已經筋疲力盡了。
他身后傳來一道匆忙的腳步聲:“先生、先生稍等!”
一回頭,發現居然是蘇玉。
不過兩個小時,蘇玉的態度和之前截然不同。
她蒼白著一張臉走到了楊梟面前,二話不說就沖著他鞠了一躬:“先生,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師父!”
“他已經瞎了一只眼睛了,不能沒有第二只眼睛啊!”
楊梟一臉冷淡:“他眼睛瞎了,應該去找醫生,而不是找我。”
蘇玉不死心:“可您應該最清楚,我師父的眼睛不是醫生能治好的。”
說著,她急忙從包里拿出一張卡片:“這里是一千萬,只要您能放過我師父,這次算我們認栽了。我師父說了,只要您點頭,從今往后在霧城,只要他見您必定繞道走!”
看著那張卡片,楊梟嗤笑了一聲:“說得好像現在他見到我不繞道似的。”
“錢你拿回去吧,我不會要的,也沒這個必要。”
“你師父要滅掉周揚神魂之時,他可沒有高抬貴手。”
“回去告訴他,自作孽不可活,不問是非因果辦事,就要有承擔因果的覺悟,這是屬于他的懲罰,誰也救不了。”
言罷,他轉身就走,根本不看那張卡片一眼。
見他居然不為所動,蘇玉一咬牙,恨恨地喊道:“楊梟,你就沒想過這么做的后果嗎?”
“我師父在陸氏多年,是陸少親自請回來的坐堂先生,你動他,就是動陸家。”
“因為馮時溪父子,你已經和陸家結仇了。如果有我師父美言,你說不準還有一條生路。”
楊梟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覺得我很怕?”
蘇玉怔了怔。
確實,有楊梟這樣的手段,還真不一定。
“你別太囂張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個風水陰陽師,所以你何必要把事情做絕呢?”
蘇玉吸了一口氣,苦口婆心道:“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啊......”
“呵呵,做人留一線?”楊梟的臉色徹底冷下來:“你威脅我?”
“我只是提個醒罷了。”
蘇玉恢復了之前的高冷,盯著楊梟道:“我師父行走江湖多年了,他的人脈背景,遠比你這個剛出山的新手要強得多。”
“同道之中,我師父不是對手,但總有人能對付你,你說呢?”
說著,她目光落到了楊梟脖子上。
將軍玉掛在里面,現在只露出了一條繩子。
但她卻在看見繩子的時候,目光灼熱起來:“我師父知道,你身上帶著的這塊白起將軍玉,里面還藏著不少好東西。”
“這東西對于我們同道中人來說,絕對是個香餑餑。”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應該明白,若是這個消息傳出去,你覺得會有多少同門趨之若鶩?”
楊梟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冷,但卻沒有說話。
蘇玉不管他的反應,繼續循循善誘:“不過你放心,你的東西對于我們來說用處并不大,畢竟我們主攻的是風水,很少管陰陽的事情。”
“如果你能為我師父治好眼睛,那么有關你的事情我們一定不會對任何人提起。”
“甚至就連馮時溪這里,我們也會替你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