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江梨驚訝，與程嬈對視許久，看不出對方是在開玩笑，她有些懷疑人生，“你知道？知道什么？”
“你是不是拒絕霍總了？”程嬈問。
江梨詫異，本以為程嬈是在套她話，沒想到她還真知道：“你從哪兒知道的？總不會是霍衍舟跟你說的吧？”
“算是吧。”程嬈便把自己送文件進去看到的場景和江梨說了，頓了頓又道：“你是不知道，霍總問我自己是不是很差勁的時候，他身上透出的那種破碎感，太讓人心疼了。”
她跟在霍衍舟身邊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那個男人露出軟弱。
聽著程嬈的話，江梨陷入沉默。
她也沒想到霍衍舟會真的難過，她以為對方只是玩玩而已，“不至于吧，霍衍舟那樣的人，難不成還會因為我的拒絕而懷疑自己？”
“以前我也覺得不可能，可現在事實就擺在面前。”若不是親眼看到，程嬈也不愿意相信。
江梨扶額，有些頭疼，程嬈見狀問她：“你怎么會拒絕霍總？”
“你這話說的很奇怪耶，他又不是華夏幣，我怎么不能拒絕？”江梨沒好氣給她一個白眼，有那么不敢置信嘛。
難不成霍衍舟要和她在一起，她就得答應？
程嬈擺手，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那么直接，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那可是霍總啊，你不想在霍氏混了？”
“他要是因此開除我，那也是他小心眼。”江梨瞥嘴，猜測霍衍舟應該不會那樣做。
程嬈無奈，也不知該說什么，嘆氣道：“雖然之前我也說和霍總在一起沒什么好的，但現在真看他被你拒絕吧，我還有點心軟。”
“你要是心軟，那你和他在一起吧。”江梨吃著菜，沒好氣道。
程嬈聞言一頭黑線，“霍總要是看得上我，我當然愿意啊。”
“是誰之前說霍家內部復雜，不想踏進這樣的家族來著？”江梨掃她一眼，之前程嬈說的話她可都還記得很清楚。
程嬈哈哈大笑，指了指不遠處的霍氏大樓，“沒辦法，霍總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那可是霍衍舟啊，有錢有顏，誰不想和他在一起啊。
江梨也沒管程嬈說的話，她心里清楚，程嬈也就是嘴上說說，真要是那么想和霍衍舟在一起，她身為霍衍舟助理，比旁人有的是機會。
可這么多年，霍衍舟還把她放在身邊，就足以證明她沒起過其他心思。
“算了，你和霍總的事也不是我能管的，我還是操心自己的工作吧。”程嬈不打算繼續八卦，頓了頓不知想到什么，心情好了起來。
她吃著飯菜，開口說：“反正趙長青馬上回來了，以后霍總這些私事都是他處理，用不著我/操心。”
江梨吃菜的手一頓，有些意外：“趙長青要回來了？”
“對啊。”程嬈點頭，隨即又察覺到不對，“你認識他？”
按理說，江梨和趙長青是沒見過的。
“沒有，聽說過。”江梨埋頭，繼續吃飯，可內心卻多出幾分擔憂。
趙長青回來后，他們早晚會在霍氏碰見，到時候……好像就瞞不住了。
她總不能期望趙長青和霍衍舟一樣都是臉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