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凌澤胤知道這個女人脾氣不好,心眼還小,這次拒絕了恐怕就沒有下次,那他……
還能有什么理由接近她呢?更何況現在又平白跳出啦一個董嘉彥。
他咬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我可以搭上藍調,但是你必須要為我保密,關于我是藍調總裁的身份。”
“好啊!”
冷清歌開心地笑了,答應的爽快,在心里卻琢磨著空口無憑,要是日后有需要,她可不保證會守著秘密。
畢竟藍調集團,是真的很特別。
如果說凌山是白色產業,那么藍調就是海市的灰色產業,所有的當鋪黑市買賣包括各種懸賞號令,都會從他們那里‘合法’發出。
他們有專業的律師團隊和監管機構,這么多年來誰都找不到絲毫破綻。
這以后絕對可以成為凌澤胤在她手中的把柄!
*
晚上的時候,冷清歌剛抱著自己的大熊貓娃娃進餐廳,就看到冷逸旸滿身矜貴地坐在那里,正認真地切割著盤子里帶血絲的牛排。
他切的很細致,從每道筋絡下手,找出最嫩的地方,挑手剝離,放進嘴里。
冷清歌拉開椅子坐到他旁邊,眼巴巴地看。
“二哥,你說這個牛是怎么死的?”
冷逸旸沒抬頭,繼續分解皮肉:“此牛死于電擊,用高壓直流電穿透,可以達到瞬間致命,肉質鮮美。”
冷清歌夸張地捧場鼓掌:“哇,二哥好厲害。”
冷逸旸放下刀叉,鄭重其事地睨了她一眼。
“這牛是我親自看著走的,當即打包冷藏坐專機送回來,就為了能讓你吃口最新鮮的肉。”
這時,管家帶著幾個傭人緩緩過來,把五盤牛肉輕輕擺到冷清歌面前。
“七小姐,我們用了五種做法,您可以都嘗嘗。”
冷清歌看看她二哥盤子里的紅色肉塊,于是伸手,也拿了相同的一份放到面前品嘗。
“好吃嗎?”
冷逸旸說著,從旁邊包里抽出兩份文件,攤平在桌上。
“我回來,是有兩件事要跟你說,你盡管吃,聽著就好。”
他隨手拿起第一份文件,很厚,上面密密麻麻的,還有很多圖片。
“我是昨天連夜趕回來的,總局邀請我參與阮妙蕓的尸檢。”
“嗯?”冷清歌含著肉抬頭。
冷逸旸揮揮手示意沒大事讓她繼續吃:
“根據尸檢,死者應該是濃煙引起的窒息死亡后,又被大火焚燒,導致顱骨崩裂胸腔燒透,部分臟器裸露在外,皮膚焦黑已經無法肉眼辨認身份……”
“唔。”
冷清歌吃不下了,翻著白眼坐起身,把佳玫送她的大熊貓玩偶抱在懷里。
冷逸旸面色如常,繼續道:“死者是女性,30歲左右,有過生育,并且患有癌癥,根據DNA比對,她不是阮妙蕓。”
……
餐廳里頓時安靜下來,空氣凝固到針落可聞。
許久,冷清歌才動了動僵硬的身體,伸手要把那份文件拿過來看。
她不相信,怎么可能不是阮妙蕓呢?監控視頻她都看過了,那個發瘋的身影,那張讓她咬牙切齒的臉,分明就是她。
知道仇人去世的消息,她還沒來得及慶祝呢,怎么事情就又反轉了!
冷逸旸抓著文件,沖她搖搖頭:“我建議你不要看,這是別人的尸檢報告,你會怕。”
“她就是阮妙蕓,監控里拍的清清楚楚,大火里她還在那跳舞,怎么會不是呢?!”
冷清歌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有點不相信事實。
她感覺自己心里像是堵了塊大石頭,沉甸甸地壓著向下,仿佛要沖破內臟,撕扯著疼痛,將她拉進地獄里。
她沒死。
阮妙蕓居然……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