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再暈倒,池音音回了房躺下。
可是,卻久久睡不著。
她剛才對顧西程說,當初不離婚,是為了報復......
黑暗中,池音音抵著胸口,低喃:“只不過,后來,我沒能守住。”
她動心了,喜歡上了一個不應該喜歡的人......
作繭自縛,咎由自取。
當晚,一整晚,顧西程都沒回房。
第二天一早,池音音在餐廳用餐,也沒見著他。
想必,是已經去公司了。
這么早?
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今早不會頭疼嗎?身體素質是真好。
暗暗感慨了兩句,背起書包出門。
依舊,是鄭剛送她。
“音音。”鄭剛幾次看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池音音失笑,“是有事?”
“不是......”
鄭剛搖搖頭,又問到,“你有沒有什么事想問我的?”
“??”
池音音愣住,茫然的搖搖頭,“沒有啊——為什么這么問?你想讓我問什么嗎?”
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要求?
“沒,沒什么。呵呵。”
鄭剛干笑兩聲,沒再多嘴,專心開車。
直到把音音送到附院,看著她進了病區大門,鄭剛才拿出手機,一籌莫展。
這讓他怎么跟二哥交待啊?
磨磨唧唧的,撥通了顧西程的號碼。
江城國際機場,貴賓候機室里,顧西程劃開了手機屏。
“喂。”
“二哥......”
“嗯。”顧西程抬眸,看向玻璃墻外,天氣很好,陽光很暖,碧空如洗。
“她問我了嗎?”
“......”鄭剛支支吾吾,緊張的直吞口水,“沒,沒有......”
握著手機的手,驟然收緊。
果然,沒問!
昨晚,他趕她出書房,一夜沒回房,一早就走了。
也沒個交代。
音音她都不問一問么?
不給他打電話,可以理解成和他生氣,那么,她也不私下問一問鄭剛么?
說到底,不過是因為不在意。
呵。
“我知道了。”
掌心一收,掛了電話,手機在掌心,慢慢的,被折彎。
好冷酷啊。
是因為被他知道了真相,所以,連假裝關心,都不屑了么?
顧西程的心,緊縮成一團,他該拿她、拿他們的婚姻,怎么辦?

接下來,一連好幾天,顧西程都沒回荔灣,和池音音也沒有任何聯系。
這種行為,無疑是不正常的。
結婚至今,他從未這樣冷落過她。哪怕,她從不是他的唯一,更加不是他的摯愛。
他這樣,是打算放棄了她?
畢竟,他什么都知道了,情理之中。
晚上,池音音在記賬時,翻出了那個‘專屬顧家’的記賬本。
上面一筆筆,從一開始城城20萬的治療費到后來......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不禁慶幸,還好,都記著。
估計著,距離她離開顧家、卷鋪蓋滾蛋那天,不遠了......
第二天,池音音去了半夏山莊。
池城去上課了,她就等著他下課。
沒一會兒,旁邊小房間的門開開了。
這間小房間,是用來給池城做心理治療室的。他不在,那會是誰?
池音音站了起來,走在前面的,是沈毅,他身后,是她的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