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意?
顧西程懵了懵,朦朦朧朧的想法,呼之欲出。
傅季白清清淡淡的點著他。
“嘴上說是想音音好,心里見不得她和任何男人親近。她一句話,一個眼神,能攪得你天翻地覆。”
停頓了下,反問。
“你說,你什么心意?”
顧西程默然,喉結滾了滾,沒說話。
“走。”
傅季白把他從觀舞區拉走,找了個位子坐下。
給他倒了杯水,“一身的酒味,喝點冰水,冷靜下。”
顧西程端起杯子,拿在手里沒喝。
兄弟的話,他不是不明白。
他是喜歡池音音的。
要是沒有一點喜歡,他先前怎么會接受她的過去和孩子,想和她結婚?
顧西程閉了閉眼,低低啞啞的道,“我以為,喜歡和責任比起來,責任更重要。”
“那得看,是多喜歡。”
傅季白悠哉的晃著酒杯,幽幽的道。
“一般般的喜歡,時間長了,就淡了。自然不值得為了它,不負責任。”
“但你問問自己,對音音,是一般般的喜歡么?”
顧西程緊擰著眉,許久沒說話。
“想想清楚吧。”
傅季白喝了口酒,咂嘴,“你這狀態繼續下去,只能讓你,音音還有唐名可,都痛苦。”
是么?會么?
顧西程想的頭痛欲裂,奪過傅季白手里的酒,一飲而盡。
嘖。
頭更疼了。
“都說讓你別喝!”
傅季白搖頭,無奈的覷著他。
“王朝那晚,害你的人,還沒揪出來?”
顧西程往后一靠,搖搖頭,“只大概知道,是加國那邊來的人。”
“加國?”
傅季白蹙眉,疑惑道,“你們顧家,在那邊和人結仇了?”
“不清楚。”
顧西程:“我問過爺爺了,他也沒有什么頭緒。”
“呵。”
傅季白輕嗤,“不管以前有沒有仇,這下是肯定結下仇怨了。”
要不是那人,顧二爺也不會中招,和唐名可牽扯上。
這會兒,他應該順著顧洛浦的意思,娶了自幼訂婚的音音,皆大歡喜。

早上九點鐘,池音音下了樓。
池伯年把車停在了街對面,看到她下來,招了招手。
“音音!”
池音音答應著,走了過去,上了車。
車子開出,去往青山療養院,他們今天,要一起去看池城。
池伯年說話算話,他的生日,池音音去了,池城去威爾斯的錢,他會負責給。
池伯年開著車,指了下后座。
“給城城買的,都是些吃的。穿的用的,有空我們一起去,爸爸買不好。”
這是對池城好,池音音沒拒絕。
心里的疑惑也越來越重,池伯年為什么突然......像是變了個人?
見到池城,少年很高興。
拉著池音音,給她看他拼好的飛機模型。
“城城真聰明!”
池伯年忍不住夸贊,去看女兒,“買的時候,店員說,成年人什么都不做,專拼它,也需要兩個禮拜左右。”
而池城才用了幾天?
這下,他相信了,池城被威爾斯看中,不是沒有道理的。
“好孩子。”
池伯年欣慰的看著池城,眼底微微濕潤。這是,他和發妻,子珊的孩子啊。
“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