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
她說，孩子以后就是他的。
池音音一窒，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孩子。
“真是。”顧西程握著她的手，揉捏著，“說你一句，還不高興了？是我的錯，不該這么兇。什么時候有空？”
池音音想了下，“我實習快結束了，這兩天都挺空的，不過還是要去醫院。”
“行。”
顧西程點點頭，“那我到醫院，再給你電話。”
“哦，好。”
用過早餐，顧西程把池音音送到了附院，還下了車，把她送到外科樓下。
“可以了，你走吧。”池音音朝他擺擺手。
“好。”顧西程囑咐了句，“中午好好吃飯。”
池音音哭笑不得，她從前真是沒看出來，他還有這么婆婆媽媽的一面。
是不是，他對女人就是這樣？
比如，唐名可......
瞬間，池音音的心情沒那么好了。點點頭，“知道了。”
“那我走了。”
“好。”
看著顧西程的背影，池音音長舒口氣。從前天晚上到現在，她都有種不真實感。
這一切，好像一場夢，夢醒了就會碎......
從附院去公司的路上。
顧西程翻了翻日程表，吩咐周碩。“阿碩，中午的時間，幫我空出來。”
“好的，二哥。”周碩問道，“是有什么安排嗎？”
“嗯，去一趟片場。”
…
拍了一上午的戲，唐名可又累又渴。
導演一喊咔，曹琳兩眼亮晶晶的過來她身邊，指了指休息室。
“顧總來了。”
“西程？”
唐名可喜上眉梢，“真的？”
“這還能有假？快去吧！別讓顧總久等。”
“嗯，好！”
唐名可提著戲服，匆匆趕去了休息室。
自從那晚，顧西程走了之后，唐名可始終聯系不上他，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
知道他是因為香的事情，生他的氣了。
他來找她了，是消氣了嗎？
推開休息室的門，唐名可穩了穩呼吸，往里走。
“西程。”
沙發上，顧西程單臂撐開，微一頷首，“休息了？”
舉手投足，都是矜貴模樣。
“嗯。”唐名可在他對面坐下，覷著他的臉色，卻看不出來端倪。
只好試探著問到：“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那天，是我和我媽不好......”
“事情已經過去了。”
是不是還在生氣，顧西程只字未提。
唐名可心頭一沉，努力堆起笑容，“這個時間了，要不，我們一起吃飯吧？”
“這個等會兒再說。”
顧西程黑沉沉的眸，對上她的眼。
“我來，是有話要對你說，而我只有中午這會兒有空。”
下午，他要陪音音做檢查，晚上，他得回荔灣，陪爺爺和音音吃飯。
唐名可看著他的臉，咬著唇。
“是很重要的事嗎？”
“嗯。”
顧西程頓了一秒，終究是有心有愧疚的。
“結婚的事，算了吧。”
“！”
如遭電擊，唐名可瞬間僵硬，臉上血色褪盡，顫抖著開口。
“為什么？”
不等他回答，她笑了，自問自答，“因為池音音，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