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
林蕪挑著眉，帶著幾分譏誚，“有什么不一樣？因為我病了，你照顧了我一年嗎？”
“現實是，我是病了一年，饒雪飛沒有，如果她有，你也一樣會放不下她，你當時對她，就是有求必應......”
“如果？”
傅季白皺了眉，有些無辜，“壓根就沒有發生的事，你做這種假設，對我公平嗎？”
“......”
林蕪語滯，愣住了。
想了想道，“對不起，假設是我不對，那我不假設，但我不想傷害別人。”
“傷害，別人？”
傅季白蹙著眉，聽不懂，“誰？”
“誰？”林蕪要被他氣笑了，“你記性不好嗎？你女朋友啊。”
傅季白再次反問她，“誰？”
“？”林蕪直瞪眼，“跟你一起去花溪間的女孩啊。”
她連對他的稱呼，都和當年的饒雪飛一樣！
“哦......”傅季白愣了下，恍然道，“你是說知知。”
知知？
叫的還挺親熱。
林蕪挑挑眉，“想起來了？傅季白，我自己曾經受過的傷，我不想再讓其他人也承受......”
“我說她是我女朋友了？”
傅季白好笑的看著她，表情很有點匪夷所思，“你怎么會覺得，她是我女朋友？”
啊？林蕪怔愣，難道，不是嗎？
“知知怎么會是我女朋友？”
傅季白失笑，“你不覺得，她長得，和我點像？”
是嗎？
林蕪盯著他的臉，又想了想那個知知的模樣，這么說的話，似乎是有那么點。
“她是......？”
“她是我堂妹。”
堂妹？
林蕪想了下，他的親戚，在他們結婚的時候，她其實是都見過的。
雖然未必都熟悉，但起碼看到人是會有印象的。
可是，這個知知，她卻一點都想不起來。
傅季白跟她解釋，“我們結婚的那會兒，知知忙著畢業論文的事，人在國外沒回來，你沒見過。”
原來如此。
居然是他堂妹！
“難道，音音沒告訴你？”
傅季白疑惑的看著她，“西程是認識知知的，音音也見過她。”
那當然是沒有！
林蕪閉了閉眼，好啊！原來音音是知道的！卻沒有告訴她。
并且，言辭間，還故意引導她，知知可能是傅季白的女朋友！
天！
繼父母倒戈之后，她的好姐妹，居然也加入了傅季白的陣營里了嗎？
而被質問了，是不是有‘女朋友’的傅四爺，心情非常好。
“阿蕪，我沒有女朋友。”
“我剛才說了，你和饒雪飛不一樣，我當年放不下的，不是她，而是我的心魔，可如今，我放不下的，是你......”
他看著她的眼神，灼灼生熱。
“阿蕪，我還愛著你，我怎么可能在死心前，交女朋友？”
他這是，告白了？！
林蕪呆怔住，張口結舌。
傅季白繼續道，“你說，要退回朋友的位置，我只能由著你。即便仍然愛著你，我也不敢說，要追求你，因為，我怕......你會躲著我，我想像現在這樣，見一見你，都會變得困難......”
所以，這一招，是以退為進？
林蕪驚呆了，腦子里嗡嗡作響，此刻她的心情，很難用言語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