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忍心了,丟下一句話,“你自己的事,你看著辦。”
然后,拉著周定楷走開了。
林蕪隱約察覺到些異常,挽著傅季白,“怎么了?他跟你說了什么?臉色怎么這樣?”
“沒事。”
傅季白馬上換了副表情,“他一向廢話多,不用管他。餓不餓?吃點東西,坐一會兒就走。”
“嗯,餓了。”
林蕪點點頭。
她是下了班就去機場接他了,肚子還空著呢。
“等著,我去給你拿吃的。”
“好。”
林蕪看著傅季白走遠,她則拿著包,去了洗手間。出來時,在盥洗池洗手。
“嗨,雪飛。”
肩上,被人輕拍了下。
“?”
林蕪微怔,扭過頭去。
“瞪著我干什么?快走......”
話沒說完,那女孩察覺出來異常了,盯著林蕪看了半天,“咦?不好意思啊,你和......我朋友,太像了!”
聞言,林蕪皺了眉。
短短幾天,這已經是第二次有人這樣說了。
“真的!”
女孩怕她不信,“乍一看,我都差點沒認出來,主要吧,你倆連審美都很像,禮服是一樣的呢。”
“沒關系的。”林蕪笑笑。
女孩索性和她一起出去,嘴里嘰嘰喳喳,“我帶你去看看我的朋友,你們真的好像啊。”
到了大廳,女孩四處張望著,手一抬,指著某個方向。
“喏!那里!”
林蕪順著看過去,看到了......
終于。
那個和她極其相似——不,確切的說,是她像極了的那個女孩......
果真,穿著和她身上一樣的禮服。
她不是一個人,淺笑著,手里端著杯香檳,正在和人說笑著。而她面前的人......是傅季白。
“看,是不是很像?”
女孩笑著道,“禮服是不是一樣?”
“嗯。”
“雪飛!”
女孩抬起手來,朝那個方向揮了揮。
饒雪飛轉頭看過來,笑著擺了擺手。同時,傅季白也看了過來,一眼,看到了林蕪。
“阿蕪。”
傅季白朝她走過來,及自然的搭住她的肩膀,“去哪兒了?我轉個身的時間,回來就不見了你。”
“上了個洗手間。”
林蕪笑著,看看他空蕩蕩的手,笑問道,“不是去給我拿吃的了?怎么,沒找到我,你自己吃了?”
“呃......”
傅季白語滯,“不是,我遇見朋友,聊了兩句。”
“哦。”林蕪笑意更甚,“那你是怎么會說,我不見了?”
“......”傅季白默然,皺了眉,“阿蕪。”
她這是,生氣了?
“小白。”
兩人的談話中,冷不丁的,插進個女聲。
饒雪飛淺淺淡淡的笑著,“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沒有。”傅季白改而牽著林蕪的手,介紹到,“這是我女朋友,林蕪,阿蕪,這是饒雪飛。”
饒、雪、飛。
她想起來了,那天在金庭,陸寒江脫口而出的,就是這個名字。
還有,她注意到了,饒雪飛稱呼傅季白,是‘小白’。得是多親近的關系,才會這樣稱呼他?
“你好。”饒雪飛朝林蕪伸出手。
“你好。”林蕪面上保持著微笑,心卻沉到了谷底。
時隔多年,她這個替代品,終于,見到了真主。